“不用。”林斯望着他,“你先吃着,我隔壁还有个会。”
“没事没事,林大哥你去!你去!我自己吃就行!”何鹤狠狠将叉子插在肉上,泛着油光的汁水冒出来。
林斯轻点了下头,起身往外走。
……林裴寝室里等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快半夜了,何鹤还是没回来,整个基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穿衣服。
夏南探出脑袋,“队长?”他一双眼滴溜溜地看着林裴,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
“没事,睡觉!”林裴伸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又替他拉了下床帐,转身往外走。
夜晚,星光照耀着蔚蓝的海域,蓝色水晶似的基地主楼悬浮在海面上,和海天浑然一体。
林裴输入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没过一会儿就被放了进去。上了楼,他直接往林斯所在的房间走去,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他知道自己今天挺无理取闹的,这这趟没出事,绝大部分是因为运气。正好来的人是林斯,正好林斯就在会议室,正好开枪的人是林斯的副官,这里头稍微出点错,他就活不成了。
林裴知道林斯的话没错,但是他不喜欢。
林裴推门进去的时候,宽敞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是基地专门为上面领导安排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帝国军部派人重新更换的,一眼看去,房间很有林斯的风格。
简洁,整齐,干净。
非得再找个感性点的词描述下,那就是禁欲。这人的房间摆设布置永远冷冰冰的,里头的东西也是冷冰冰的,连光线都是冷冰冰的,林裴从前每次走进林斯在军部办公室的卧室,他都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某个科研所还是医院的停尸房。
林斯是个怪物。
林裴这样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他瞧见了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林斯。年轻的将军并没有穿浴衣,他穿着件白色衬衫,扣子开了两颗,笔直的黑色军装裤裹着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显得冰冷又严肃,不近人情。事实上,林裴觉得林斯在某些方面确实不近人情。
两人对视了一眼,林斯轻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那是条干净的浴巾。
林裴看着林斯那副样子,倚上了门框。
虽然林斯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但他就是觉得林斯骚,他径自在沙发上坐下了,“何鹤白天在你这儿?”他这大晚上的跑过来可不是为了上林斯,他还没到这份上。
林斯点了下头,“在休息室,吃了东西后留在楼下睡了。”
林裴就知道是何鹤这货抵挡不住资本的侵略,瞧着林斯这儿条件好,估计拉他他都不愿意走了。林裴看了眼林斯,“为什么不让人通知一声?”
林斯望着他,良久才轻眨了下眼睛,“我忘记了。”
林裴:“……”
林斯的头发还是湿的,水一滴滴顺着漆黑的碎发往下滴,晕湿了衬衫的领口,贴在锁骨上,他给林裴倒了杯水。
林裴没去接,问了一句,“你多久没和人上床了?”
林斯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下,“你想上吗?”
林裴的眼神一瞬间变了,有些冷,他没说话。
林斯倒是没什么反应,抬手将水轻轻地推到林裴的手边,“晚上的药吃了吗?”
林裴反应了一下,他就看见林斯起身,从一旁的柜子抽屉里挑出几板药,拆开后放在玻璃盖子里,走回来把药放在了自己的手边,顺手又把水轻轻推了下。
“把药吃了。”林斯望着他低声道。
林裴看着林斯弄这些,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他没去接那药,就这么望着林斯。
“林斯你累不累?能不装了吗?”
林斯的手顿了下,在林裴的对面坐下了,“白天的事,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这件事我们可以再谈,但我依旧认为,如果你学不会招呼自己,你也许不能适应特工组的训练模式。”
“你又想干什么?”林裴望着他。
“特工组是军部重点项目组之一,作为军部领导人,我有权对你的能力进行质疑。”林斯望着他,“你涉嫌非法入侵帝国特工组信息部与行刺军部,没人知道你想干什么,放在军事法庭,你可以被判处叛国罪。”
林裴嘴角一抽,叛国罪?林斯你别搞笑了。
“军队是一个需要规则的地方,你适应不了规则,也学不会服从。”林斯望着林裴,“我可以认为你没有达到标准。”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听我承认我错了吗?”林裴坐到了林斯的面前,“行,今天这事儿我错了,我道歉,我保证,今后不会再犯这一类错误。”林裴看着林斯,“够了吗?”
林斯望着他许久,伸手轻轻把药推过去,“先把药吃了。”
林裴寒着脸伸手把药拿了起来,一把全塞到嘴里,也没喝水,嚼了嚼就咽下去了。
林斯静静地望着他。
“你也训完了,没事儿我能走了吗?你明天记得把何鹤弄回来。”林裴望了他一眼,说实在的,他现在真不想见着林斯这张脸,他一见着他,他就克制不住想上去收拾他,林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警告自己别轻举妄动。
他知道林斯说得没错,正是林斯永远没错,所以他才觉得烦躁。
林斯抬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他的头发还没干,水从发梢滴下来,顺着脸颊打湿了雪色的衣领,他听见林裴转身离开的脚步声,捏着那杯子良久,他极轻地叹了口气。
屋子里有些暗,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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