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门外有人喊。
“什么事?”许三碗一口解决掉碗里和着蛋黄的粥。
“山下围了一大圈官兵,个个都带着刀,吆喝着要见您。”喽啰答。
许三碗操起挂着的大刀出门,转身对李秀兰道“和秀梅待在寨中,不要出来。”
许三碗站在山上,往下眺,果然来了不少官兵。看官服样式,不像县衙门的人,指不定是别的地方来的。
“让你们当家的出来!”站在前台的官兵喊。
“大当家,怎么办?”喽啰问。
“不用管他。”许三碗道。
官兵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心里憋火,可捕头没出声,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就这么僵持着。
后来不知道谁在捕头耳侧嘀咕几句,捕头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让人撤兵离开。
喽啰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远去。
“如何?”李秀兰见许三碗回来,慌忙问“可有伤着?那些官兵……”
“都走了。”许三碗道。
“走了?”李秀兰直觉怪异“怎会如此轻易便走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许三碗安慰道“我有防备。”
夜里,乌云密布,混浊的月光时隐时现,如魑魅飘忽不定。
树林里沙沙作响,把守寨门的喽啰却像睡死了般,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时不时还挠挠大腿,张嘴打呼噜。
吴婆子被两名官兵押着,让她在前面带路。
“说,走哪方?”官兵恶声问。
吴婆子指着左边道“这边,右边埋着有铁夹。”
官兵将信将疑,推着吴婆子,让她先走。吴婆子颤巍巍迈开脚,走几步,也平安无事,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官兵们这才跟上。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嘶嗦一声,一个官兵被绳子套住脚倒挂在树上。紧接着,好几个官兵都着了套。
“他奶奶的!”捕头一个巴掌甩在吴婆子脸上,将她打出半尺远,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肿了起来。
“还敢糊弄本官?”捕头恶狠狠道。
吴婆子鼻涕眼泪糊了半张脸,抱着捕头的脚肚子“真不是我,官爷。”
捕头考虑到还需要吴婆子指路,也就暂且绕过了她,并且警告她不要在耍花招。
吴婆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战战兢兢的带着官兵们往前走。
眼看就要出了树林,结果铺天盖地一张大网落下来,两头人一拉绳子,全都网在一起。
二毛笑笑道“这是不是大当家说的一网打尽?”
“嗯,有道理。”四德点头,收紧绳子。
第二天,大堂里多了许多人,全是昨晚夜袭许家寨的官兵。
张大天转悠了一圈,弯下腰道“哟,还有熟人。”
吴婆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这一群人怎么处置?”张大天问许三碗。
“杀鸡儆猴。”许三碗放下茶杯,咚的一声脆响,各人心中一跳。
张大天当即会意,逮出里面的吴婆子,刀抵在她脖子上。吴婆子吓的脸色铁青,淅淅沥沥几声,一看,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哈!”众人哄笑。
“背叛许家寨者,应当如何处置?”许三碗朗声问。
“斩断四肢,丢进猪圈啃食三日。”张大天答。
“大当家饶命啊!”吴婆子跪下,头磕的砰砰响,嚷的撕心裂肺。
“拖下去。”许三碗冷声。
大堂外回荡着吴婆子的惨叫声。
“说吧,你们是谁?”许三碗目光看向大堂里的官兵。
官兵们回过神,心有余悸,再不敢欺瞒,一五一十说出了事情缘由。
“益州府衙怎么会得知此事?”许三碗问。
“是……是宋大人的好友送信,请求我们大人帮忙清剿马匪。”官兵哆嗦道。
“哦?这金源财好大的本事,连堂堂益州知府都请的动。”许三碗沉声。
“这……”官兵们四目相对,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去告诉你们知府大人,许某的事情就不用他费心了。”许三碗丢给他们一枚印章“把这个交给你们知府,他一看便知。”
官兵捡起来,慌忙瞄了一眼,上面的刻字看不太清,但好像末尾有个“侯”字。
“是。”官兵吓得不清,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金源财……”放走官兵,许三碗坐在大堂上,眼中弥漫着浓烈的寒意。
大堂里侧,二毛看着已经吓昏过去的吴婆子发愁“怎么办啊?真像大当家说的?”
四德敲他脑袋,道“你猪啊?大当家既然交待了我们只是吓唬吓唬她,就没想过出人命。”
“那怎么办?”二毛踢一脚躺在地上的吴婆子。
“先绑在柴房里关着吧。”四德道。
☆、第四十二章
这一闹,本喜气洋洋的许家寨,霎时警戒起来。四处可见别着刀巡逻的喽啰在许家寨里转悠。
李秀兰呆在屋里,实在无聊,所幸邀李秀梅过来小聚。兄妹俩谈天话以往,未免唏嘘。
李秀兰瞥见她腰间的香囊,道“这香囊看着好生眼熟。”
李秀梅捂住,又松开,叹气道“是阿虎哥送的。”
“之前不是说不收么?怎么改了主意?”李秀兰有心揶揄。
李秀梅脸微烫,心虚道“我还不回去,扔了又可惜……”
李秀兰笑的开怀,心想八成赵虎与自家胞妹好事将成。
李秀梅羞恼的瞪李秀兰一眼。
“大哥,你真不担忧三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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