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左边的大汉立刻伸手过去要扶他,刚碰到严葵的衣角,只见他反手甩上门凌厉的拳头带着风重重砸在他眼角。
“老王!”另外两个人齐齐叫了声,连忙过去扶着被打得退后在地重心不稳摔倒的兄弟。
“这里距离路口起码有五十米,我车速这么慢,还开了前灯照明,旁边路灯也好好的。你们车上三个人能在撞人后第一时间下来,难道会注意不到前面有辆车?”严葵撩起挡住视线的头发,捏了捏拳头,目光瞬间凛冽起来,“还有你说车是黑车,黑车撞了人不快点逃?而且在明知车祸不严重的情况下,三个人一起下来催难道不多余?”
三个汉子被他说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不知道应该怎么狡辩。接到‘工作’的时候,对方只是让他们抓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姑娘身边跟了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他们三个人专业碰瓷多年,本来认为十拿九稳的事,现在忽然不确定了。
“你们愿意交代雇主是谁,我还可以给你们跑的机会。”严葵语气沉下来,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肃杀,“不交代也无所谓,咱们直接动手吧。”
“别怕,咱们有三个人。”黑脸的汉子和司机对视一眼,扎稳步子摆出迎战姿势。
“呵…”严葵勾唇,露出个没多少温度的笑意,捏了捏拳头。
被打的汉子头晕目眩一时站不起来,另外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卯足劲向两个人冲过去。
“虽然我很不愿意说什么中二的台词,”严葵歪过头,惊险的避开第一拳,同时伸长腿用惊人柔韧度一脚踹在司机的前胸,紧接着腿在半空中弓起,稳稳踢在黑脸汉子的裆下。
两个人同时痛呼,哀嚎着继续向严葵发动攻击。
“在下手之前,起码要知道你的对手是谁。”严葵从腰侧出拳,狠狠打在司机的下颚上,一口带着牙的血沫从他嘴里涌出。
灯下严葵的表情带着寒凉,车里音茵毫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幕,满脸意料之中的淡然。
肇事司机犹犹豫豫不敢再上前,严葵伸长一根手指戳在他脑门上,“听说过严厉吗?”
司机脸色骤变,但凡知道点人情世故的,没人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角色。
“…他是我父亲。”
☆、事后
严葵打着哈欠走出酒店房间,被他关在客厅的手机经过整晚的轰炸,依旧顽强的保持着个位数的电量没有自动关机。
严葵拿起手机随意扫了两眼各种各样的未接来电和短信,选择轰炸最疯狂的一个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严葵说话,那边的礼茉扯着嗓子用隔着听筒都能把房顶震塌的音量大吼起来,“严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才安分几天,又闹出这种事。网上的评论好不容易对你友善了一点点,这下又黑回锅底里了。”
还好严葵明智的提前把手机拿远,才没有被他连珠炮似得攻击捅破耳膜。严葵坐在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似得瘫靠着,他活动活动昨晚用力过度肿起来的手指,不咸不淡的解释,“礼茉姐,我算是正当防卫。”
“防卫你爷爷的大香蕉!报警的三个人看脸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你防卫需要把人打成猪头?而且他们说自己压根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无差别攻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礼茉发挥出空前巨大的肺活量,扯着嗓子说了一通不带停的,又在严葵开口前继续高分贝的教训,“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的吗?暴力狂!精神病!疯狗!”
她说狗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破了音。嘶哑的‘狗’字飘到严葵耳朵里,似乎还带着汪汪汪的尾音。
据说在网上已经从精神到ròu_tǐ都沦为异类的严葵用小拇指掏掏耳朵,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听礼茉中场休息了才见缝插针的说,“礼茉姐,我昨晚睡得早不知道网上怎么写的。但是报警的不是他们三个,是我。”
“你打人他们不报…等等!”礼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她震惊的把剩下怼人的话都收回去,难以置信的反问,“是你报的警?”
“对啊,他们想借着车祸碰瓷,然后试图绑架我老婆,我当然要报警了。”严葵单纯无害的说着,仿佛并不介意这个举动给自己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万水千山,飘到礼茉耳朵里时带着那么些玄幻,“我手机要没电了,今天跟音茵去玩不打算开机,媒体那边你看着应付吧。”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倔强了一晚上的手机终于黑了屏。礼茉张大嘴,听着对面传来的一声盲音,感觉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绑架?碰瓷?车祸?
到底什么个情况。
“不需要处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音茵披着一件松松的外套,倚在另一间卧室门口,声音里带着早晨起来特有的沙哑。
沙哑又性感,加上她露在睡衣外的一小节葱白的腿,实在让人太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在房间里还有一只饿了很久的狼崽子的情况下。
“处理什么?”严葵怕她觉得冷,把客厅空调暖风温度又升高两度,背脊不自觉的挺直起来目视前方,生怕扫到音茵晨起时慵懒又倦怠的可爱模样,“你再继续保持这副样子,可能等下要处理些意外的事情。”
“我以为你是性冷淡。”听到他的威胁,音茵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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