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站在陈戟的身后,却是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直接一把推开了挡在她跟前的陈戟,然后抬起头看向姜彧,依然用她那副爱答不理的语气说道:“你想对我如何,要杀要剐,本郡主要是吭一声,那便算本郡主输了!”
若说一开始因为突然见到姜彧,唐娇难免因为心中之前留下的阴影而有了几分胆怯,可陈戟方才站出来维护她,却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能怕姜彧什么,怕姜彧对她动手,再杀死她一回?
若是唐娇怕这个,之前就不可能再三与陈家军冲突,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
反正上辈子她已经在姜彧手上死过一回,这辈子再死在他的手上,又如何?不过能够在她临死前好好恶心姜彧一番,出点恶气,倒也回本!
唐娇想到这般,下巴忍不住抬得更高,若非她身量与姜彧相比实在矮小,如今的眼神该是斜睨轻视着对方。
姜彧倒是不妨唐娇在他方才假意为难之下,竟会是这样一幅模样。
他看了一眼此刻不知是因为唐娇驳了他的面子还是别的缘由面上正是青白交加的陈戟,又看向了明明个子矮小、却挺胸昂首一幅骄傲的跟个小孔雀似得唐娇,突然轻笑了起来,连连摇头感叹:“瞧小郡主这话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喊打喊杀了呢!”
姜彧说着,慢慢朝唐娇走近了几步。
姜彧动作突然,唐娇下意识后退,待反应过来,面上难堪的瞪向了姜彧。
姜彧见此,又是轻笑,他慢慢弯下腰,目光与唐娇平视着,而后语气略带几分委屈似得说道:“小郡主,你这也太没良心了吧!以前在京里你个子还没如今本王膝盖高的时候,不是总爱跟着本王去御花园的池子里看锦鲤吗,没走几步,还总爱扒着本王的大腿,让本王抱你呢!”
姜彧说的满是回忆、一脸感概。
而唐娇听着,面上神色却是莫名其妙,莫说前世儿时之事在她脑中印象早已经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她根本无法辨别姜彧所言真假,便是真的那又如何,姜彧的话只让她记起了自己上辈子就是被姜彧逼的跳进御花园池子里死的。
即使唐娇也知其中并非完全是姜彧的责任,可她盯着眼前那张俊毅的面容,还是觉得令人生厌、憎恨!
她藏于袖中的手松了松,又是紧了紧,真想一巴掌拍在那张脸上……
不知是唐娇将心中所想赤裸裸的表现在了面上,还是凑巧,在唐娇付诸行动之前,姜彧却是笑着退后几步,抚着脑袋又是轻叹:“也是,郡主那会儿还那么小,哪里记得事情。不过不管郡主记不记得,这份情谊总归是铭记本王心中。”
姜彧装模作样,一副痛心疾首、仿佛唐娇是辜负了他感情的“负心汉”。
唐娇眉头不觉深深皱起,看着眼前姜彧这张熟悉而又显得年轻了许多的面容,脸上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她不知道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年轻时候的姜彧就是这般爱自说自话,反正眼前这人与记忆中那残暴阴郁的形象实在有很大的出入。
不过,便是现在的姜彧与唐娇记忆中的形象有再大的区别,唐娇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去探究。
毕竟姜彧在她眼里就是害死她的仇人。
看着姜彧在她面前碍眼的模样,说实话方才自己那一巴掌没扇出去,唐娇心中还真挺遗憾的,她目光带着几分阴郁默默盯着对方。
谁知,在这个时候,姜彧突然吃惊的望向了唐娇,那副模样,仿佛唐娇身上出了什么大问题似得。
唐娇也被对方的目光唬的吓了一大跳,忍不住低头打量着自己,却听得姜彧对陈戟发声质问:“陈将军,亏你方才还说的正气凌然,本将军还以为你对郡主有多么照顾,可是你说说,郡主脖子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情!”
姜彧说的痛心疾首,而陈戟原本心中便是有愧,在姜彧的质问下,更是无言以对。
倒是唐娇瞧见姜彧自作主张替她出头,顿时不干了,直接走到了陈戟跟前,明明小小的身子,却硬是挡在他跟前,冲着姜彧没好气回道:“我受了伤与你何干,再说我怎么受的伤,你又知道些什么!”
唐娇一边说着,一边没忍住嘲讽的朝着姜彧丢了一个不太雅观的白眼。
姜彧瞧着唐娇这副样子,面上虽然依旧是那副紧张心疼的模样,可心眼里分明便是有笑意。
倒是陈戟,没有想到唐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维护自己,可能是被唐娇欺压惯了,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强烈的对比,陈戟心中竟无端的有些感动。而这会儿心中有这样想法的人,竟是不止陈戟一个,在场原本从头至尾都瞧唐娇不顺眼的陈家军,这会儿见到唐娇这般维护自家少将军,没忍住用感激涕零的目光望向唐娇。
也亏得唐娇背对着他们,否则被这么黏糊糊的目光一瞅,只怕得恶心的不行,她哪里是想着维护陈戟,只是不喜姜彧多事才故意怼他罢了。
姜彧显然也是瞧出了唐娇的心思,不过他这人偏生也爱对着干,唐娇越是不想让他管,他还偏就要管管。
所以,面对唐娇的不领情,他依然满脸关心:“郡主,你年纪小,难免被人糊弄,你父王母妃不在了,可凭着咱们两家的交情,本王也不能眼睁睁瞅着你被底下人欺负,不管你这伤是如何受的,但既然皇上命陈家军护送你进京,陈戟就得护着你的安危,你受了伤,便是他没尽到职责。本王定然会写信告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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