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宇川揶揄地看展恒:“多明显,这小姑娘是展少喜欢的那一挂啊。”
“谁是展恒哥喜欢的那一挂啊?”几人说笑着,迎面过来一个女孩,正是罗茜茜,罗茜茜显然听见了几人的话,有点不高兴地嘟起嘴。
“哎呦我们可都是说着玩的,大小姐你别生气啊。”蒋宇川打着圆场,给另外几个人使眼色,“今天是学生会过来帮忙主持工作,辅导员那边可能还有点事,我们过去看看,你和阿恒先聊着。”
罗茜茜穿着一身迷彩服,披散着一头刚洗过的卷发,亭亭玉立像朵沾着露水的百合。
“怎么没在宿舍里待着?出来喂蚊子,嗯?”
展恒温柔的一句问话,让罗茜茜立马破功,撒娇地缠上展恒胳膊,“想给你看看我穿迷彩服的样子嘛。”
“明天训练时不就见到了,还至于跑来一趟?”
罗茜茜惊讶,“展恒哥你是今年的助理教官吗?太好了!”
展恒笑:“好什么,我可不会徇私让你偷懒。”
罗茜茜做了个鬼脸,和展恒并肩走在一起,在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将头轻轻靠在展恒的肩膀上,“对了展恒哥,今天也会有开学祭的吧?选好‘祭品’了吗?”
“这都是一年级小鬼头玩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展恒淡淡地说,即便和罗茜茜走在一起,也能在熟人路过时温文尔雅地点头打招呼。
“那展恒哥你知道谁是今年的组织者吗?”罗茜茜问,仰起头看向展恒,满是撒娇讨好,“告诉我嘛,女生这边我有个人选推荐。”
方果回到寝室,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她整理好东西,对着四块肥皂做了好大的心里建设,犹豫着要不要吃,这时忽然听有人砰砰砰敲门,陶默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显得十分焦急。
“方果?方果在吗!”
方果又恋恋不舍地看了肥皂两眼,叹了口气,一脸不高兴地起身去开门。
她好饿啊,太饿了,太想吃东西了!
方果刚一打开门,陶默夕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外面拖。
“快跟我走!”陶默夕火烧屁股一样,一路将方果拖出了宿舍楼,“你被选中了!”
“什么,什么选中了啊!”方果满脑袋装的都是问号。
“德世高中每届军训第一晚都会有开学祭,要选一部分人出去‘玩游戏’,我看到了人选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你快跟我走,我和一个女辅导员说好了,今晚你就躲在她宿舍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知道吗!”
玩游戏?那不是好事嘛?为什么要跑啊。人类的逻辑咋就这么奇怪呢?
见方果还是迷迷糊糊没搞清楚状况,说好听了是呆萌,说难听点就是迟钝,陶默夕叹气,决定好好吓唬方果。
“你还不懂吗!还不知道让你们玩的都是什么样的游戏吗?!我就和你说一件,去年有个女生被人逼着吃肥皂,最后被连夜送医院去洗胃!”
方果呆住了,脑子里只剩下“肥皂”两字。
陶默夕十分满意这话的杀伤力,没看傻白甜都给镇住了么,“现在知道怕了吧?没事,只要你躲好了别让人找到,就不会有事的。”陶默夕还想继续拖方果走,哪想到这次却好像拉了个秤砣,一使劲差点没把腰闪了。
方果默默地把手从陶默夕那里抽`出来,两眼冒光地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玩游戏,好像也挺好的呀,我,我就不跑了吧?”
陶默夕以为自己幻听了,急得要跳脚。
“哎呦,默夕,你这是要把新同学带哪里去啊?”陶默夕听见了一个她此刻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回头看见以罗茜茜为首的一小帮女生向她和方果走来,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方果今晚算是完了。
陶默夕心中愤懑,三年前她没能做到的事,三年后的今天,她依然做不到。这一瞬间,她甚至憎恨起自己的出身,让她不得不与这些人间恶魔为伍,披着这世上最光鲜的外皮,内里却烂得发臭。
“方果是我的朋友,她不会参加今晚的开学祭。”陶默夕冷下脸,决定和这帮人杠到底了。
罗茜茜笑道:“默夕,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看人家自己主动过去了,我们谁也没强迫她呀。”
陶默夕惊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忙回过头,只见原本站在身后的方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向着晚会场地走过去了,很快便被一群人围住。陶默夕脸色惨白,身体竟然禁不住发起抖来,摸索着从口袋里翻出一根士力架,几口就吃干净了,接着又拿出一根,继续往嘴里塞。
罗茜茜看着陶默夕,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关切:“哎呀,默夕,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没做直播吗,怎么开始吃东西了?”
陶默夕不停气地吃完两根随身携带的士力架,然后又跑到最近的一棵树下呕吐起来,直到把刚吃下去的士力架全都吐干净了,才虚弱地扶着大树站直身体,她不敢去挽回场地,也不敢再面对方果,只抱着膝盖坐在路灯没照亮的地方,低声抽泣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去,入训练营的第一天,校方并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只是授权学生会,组织开学祭迎新晚会,做一些游戏活跃气氛,增进新同学之间的了解。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恰恰成了德世高中里无数人的噩梦庇护伞,让他们陷于痛苦的深渊中,却在成年教职工们冷眼旁观的默许中求告无门。
方果一门心思只想着陶默夕那句话,“去年有个女生被人逼着吃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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