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要的,一颗癫狂脑袋,可有带回?”
公子一问,无名氏闷声不响,仅是略微的摇一摇头。
“那……”无名氏的表情,竟是前所未见的凝重,李炽的心,直往下沉,“本公子的‘宝剑’呢?可有将他带回?”
无名氏僵跪在那里,仍是闷不吭声,却连头也不敢摇一下了。
砰!一掌拍在棋盘上,震得黑白棋子蹦乱了原有的位置,李炽拍案而起,失声惊问:“怎么会这样?”
癫狂的脑袋没提来,连割他脑袋的那把“利器”也收不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此时此刻,同样感到大惑不解的人,除了李炽,还有驭刺驭大将军!
天刚破晓,驭刺就手持屠龙刀,急不可待地杀上天机观!
原以为,鞫容定是龟缩在观中,不肯出来与他相见,孰料,当驭将军踏尽绵延于灵山之上的层层石阶,提刀杀到天机观山门外时,竟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场景——
天机观洪钟长鸣,前门大敞,数百弟子衣冠整齐、列队门前,笑脸相迎!
见驭刺提刀杀上来时,鞫容的这些弟子竟拱手齐呼:
“大将军,尊上已恭候多时,请将军速速入殿!”
“请——!”
不见百般阻挠刁难的场面,反倒见着了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数百弟子欢呼着、请将军入内,是巴不得他赶紧进去与他们的天师尊上决斗一场么?!
驭刺瞠目结舌,猝然止步不前,心头惴惴:莫非有诈?
正文 第四十章 激将法
“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天机观大弟子焱戎的脸上犹有伤痕,是昨夜里在三清殿上被青铜“神像”中暗藏的牛毛飞针所伤,小小擦伤,并不明显,他踱步到驭将军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泰然之色,出言相激:“莫非……将军是怕了我家尊上,不敢进去了?”
“本将军怕他?!”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驭刺冷笑一声,提刀,阔步入内。
纵然这天机观中布下了重重机关、设下了天罗地网,驭刺也绝不退缩,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沿路走来却极是小心,暗自留神提防着迷烟陷阱,终归是吃一堑长一智,前夜里粗心大意栽过一次跟头,眼下小心驶得万年船,断无可能再叫鞫容诡计得逞!
顺顺当当入了天机观,驭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全当是孤身来闯龙潭虎穴的,走了一段路,没见着机关暗器,也没踩着半个陷阱,将军手中的屠龙刀却寒光大炽。
在焱戎引领着他抵达三清殿,推开殿门的一瞬,驭刺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等着鞫容在这殿内放出最厉害的毒镖暗器!
“癫狂!你个小人,尽管使出你的小人伎俩,本将军今日就要赏你几分颜色瞧瞧!”
砰的一声,三清殿前门一敞,驭刺挥舞手中利刃,暴喝一声,以骁勇之姿、孤身奋战千军之态,气如贯虹,凛然扑杀进去!
岂料,竟扑了个空!
三清殿内,几个手持鸡毛掸子正在打扫的小弟子,冷不丁瞅见个人,一身盔甲、临阵杀敌般的狂吼着扑杀进来,个个都傻了眼,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驭大将军扑到一半,硬生生刹停住脚步,与殿内这些个忙于洒水打扫的杂役们面面相觑了一番,这情形十分的滑稽可笑,连焱戎也忍不住抽搐着嘴角问:“大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呢?”
“这、这这……”驭刺赧颜,讪讪收起屠龙刀,咬牙问:“鞫容何在?”机关呢?陷阱呢?厉害的杀招呢?还有……鞫容人呢?
“将军,少安毋躁!”
焱戎抬手,“啪啪”击掌两声,一名小弟子抱着个八岁大的稚童,转进大殿,走到驭刺将军面前,站定。
“尊上有命,将军今日若要与他一战,须得先赢过这孩子,倘若将军您输给了这孩子,尊上更不屑与您动手!您就自行去圣上面前,禀一句——您败了!从今往后,再不会与我家尊上为敌,见了我家尊上,也得辟易道侧,拱手施礼!”
焱戎指着被人抱来的那个八岁稚童,笑嘻嘻说了这番话,直将大将军气得险些一口血喷过去:
“让本将军跟个小孩子打架?!”开什么玩笑?!
“怎么?将军不敢?”焱戎跟随天师尊上,也不学好,尽学了些轻狂之态,指着大将军的鼻子问:“你是怕了?”
“呸!”驭刺怒指着焱戎,“少卖狂!叫鞫容出来!”
“将军连个孩子都不敌,还找我家尊上做甚?”焱戎挥挥手,“回去、回去吧!”
驭刺气得不行,冲口来了这么一句:“打也没打,你就说本将军不敌?”焱戎立马接道:“那就打啊!”驭刺怒道:“本将军上阵杀敌,千军之中取主帅头颅!如今你要本将军与个小孩打?”焱戎立马挥手:“不打就回去、回去!”
“你!”驭刺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活活噎死!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挡箭牌
回过头来,再瞧瞧这孩子,被那个天机观的小弟子抱来时,孩子还趴睡在他肩头,像是刚喝完奶,睡得正香呢,大殿上吵吵嚷嚷的,都没将他吵醒。
这孩子睡得未免也太沉了些,恁大的动静都没醒过来,浑身软绵绵地趴睡着,模样瞧来,有几分古怪!
莫非……
这孩子被人下了药?
天机观的人,居然抱出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稚子来,想让他知难而退?
今日,若不能将癫狂手到擒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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