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与这等人勾结?”虽则秦凤仪也分析过这种可能,只是,秦凤仪未料到,大皇子真能与这些人勾结。
大皇子笑笑,“人只看当不当用罢了。”
“他们若当用,当年便不会败得那样惨!”秦凤仪真想给他脑袋上来一下,都说艺高人胆大,不想这种没本事的胆子也不小。秦凤仪问出大皇子手里的名单后,起身离开,再无半刻停留。他以前不相信世间有报应一说,如今看到大皇子,秦凤仪信了。
秦凤仪虽则不会放过大皇子,但他当真没有杀大皇子家孩子的心思,毕竟,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何况,听说裴太后已是将所有皇孙都接到慈恩宫去。秦凤仪没理会这个,先命人按大皇子的名单抓捕了数人之后,秦凤仪就去了愉亲王府,自此,便在愉亲王府住下了。
愉亲王一直称病在家,此时见秦凤仪入城,心下虽是喜悦,可一想到景安帝死的猝不及防,以至二龙相争,虽则秦凤仪最终胜出,大皇子也做了许多错事,可不知怎地,愉亲王却是不由想到了先帝时的事,不由落下泪来。愉亲王强撑着精神道,“你来了就好。眼下北面儿打仗,京里又是乱做一团,没个主事的人不成啊。”
秦凤仪道,“我来京城,只为把话说个明白,更不能让人辱及我母亲,并非为了帝位。眼下,我这大老远的来了,不能没个落脚的地方,我就还在叔祖这里歇了。”
愉亲王瞠目结舌,“在我这里?”
“是啊,以前回京不也是在叔祖这里么。”秦凤仪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愉,愉亲王倒也不好说不叫他住。愉亲王道,“这京中之事,你可得有个主意啊。”虽则皇家的事让人伤心,可愉亲王毕竟是老牌亲王,很是关心江山社稷。
“我有什么主意?我没主意。我的兵又不扰民,我封藩在南夷,京中的事也不归我管,我这歇一歇就回去了。”秦凤仪说完后,他就跟愉亲王要了间屋子,他去歇着了。
愉亲王:……
大家都等着秦凤仪的动静,然后,秦凤仪没动静了。
内阁汪首辅听说已回家找了条裤腰带吊在了房梁上,眼下内阁也是群龙无首啊,大家没法,商量了一回,汪尚书那货没人看得上,何况,现在已归了西。其实,内阁该是去秦凤仪那边儿问一问的,偏生,内阁诸人自矜身份,不肯过去。他们这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宫里太后宣他们进宫,不为别个,大皇子与大皇子妃自尽了,还有平皇后,也一并去了,这事儿得有个章程。
皇家接二连三的死人,先是景安帝崩逝,接着就是平皇后、大皇子、大皇子妃这母子媳三个,裴太后愈发老态,她一个妇道人家,要是没秦凤仪这杀才,裴太后自己也能办了这事儿。可秦凤仪手握重兵在京中驻扎,裴太后对着大皇子那是游刃有余,对着秦凤仪她老人家就格外慎重了,故而,不肯出半点差错,逼着内阁拿主意。
内阁中郑卢二人一去,汪自尽,排位就轮到了刑部章尚书,章尚书还有长子章颜是南夷总督,秦凤仪的心腹,所以,章家在秦凤仪这里自然是地位不同。只是,章尚书也不好做这个主的。章尚书试探的同裴太后道,“如今千头万绪,臣等毕竟是臣子,朝中还是得有个监国之人。臣看镇南王忠心耿耿,又是陛下元嫡皇子,身份再尊贵不过,不若暂请镇南王监国,太后看可好?”
裴太后道,“理当如此。”如今,除了让秦凤仪监国,也没别个法子了。
内阁现拟了监国的旨意,呈给裴太后看,裴太后便是再不喜秦凤仪,此时也唯有取出凤玺,在懿旨上盖了大印。章尚书与内阁诸人亲自去传旨,裴太后与他们道,“大郎的事,究竟如何,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不管国政。可这几个皇孙,你们问一问镇南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然,哀家睡不踏实。”
章尚书连忙应了,道,“太后娘娘放心,镇南王兵马虽在城中,却无一扰民之事。镇南王乃仁善之人。”虽则这样说,章尚书其实心下也没谱,但,身为内阁重臣,且,深受大行皇帝大恩,不论如何,大皇子已然自尽,几位皇孙能保还是要保一保的。
其他几位内阁大员亦是此意,待几人到愉亲王府送太后懿旨时,秦凤仪道,“行啦,我可不做什么监国。我无非就是要把大行皇帝的死因查个明白,把我母亲的名声说个分明罢了!别个事,与我何干!”
章尚书连忙道,“大行皇帝之死,便是臣等亦要查个分明的!还有柳娘娘名节清白,这更是人尽皆知的。只是,眼下朝廷,得有亲王监国啊。”
“那也别找我。”秦凤仪一幅“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简直是能噎死内阁几人。
程尚书突然道,“既如此,我们就按亲王例给大殿下下葬了。”
秦凤仪眉毛刷的竖了起来,明显要急眼,程尚书却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我等臣下,焉敢议皇子身后事,无非就是有例按例罢了。”
秦凤仪立刻道,“不成!以庶人礼!就是平氏,她敢说她对大皇子之事一无所知,也要以庶人礼下葬!”
程尚书对章尚书便了个眼色,几位内阁大员心有灵犀,齐声道,“遵殿下谕。”管秦凤仪接不接监国的事,反正有事就来找他,他难道能不管!
要论不要脸,内阁绝对是其间高手,章尚书又委婉的说了几位皇孙的事,秦凤仪道,“孩子们年纪小,哪里晓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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