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那随缘放生中的倒霉缘分么,于是临水观的人请示了一下师长,把剩下的都买了回来、
这里头有水生的,也有禽类,少量兽类。本土物种和外来物种混杂,也有一些属于二级保护动物,临水观的道士们认都认不全,更别提分辨能不能放生了。所以,不管是什么动物,一概都没敢放,全都暂时养在院子里。
其中,大部分都是野生动物,从未经过人类驯养,野x_ing非常强,被关在笼子几乎一刻都不安宁,不停地想要出去,咬、撞着笼子。
有些动物可能比较温驯,或者是人类养的,但在其他动物的焦躁之下,它们也被感染得不安起来。
这么些动物在一起,吵闹不安,让道士们也不安心起来。这会儿灵囿的工作人员过来,全都装车带走,这才叫他们清静下来。
……
一路上,车厢内的鸟类都此起彼伏地撞笼子,发出声响,导致中途交警都来查了一次,知道是动物园的这才放行。
商家们贩卖的放生鸟很多都是野外捕捉的,野x_ing难驯,撞笼子撞到自己都受伤,事实上它们宁愿撞死,也不愿意被困。有部分鸟已经受伤了,信众或者临水观的道士不懂,还给它们喂吃的。
饥饿的鸟不会去撞笼子,吃饱了才会去撞,换了灵囿的人,立刻就把粮都倒了。一路赶回去,更是立刻换了空间小一些的笼子,这样它们也没法撞了。
段佳泽过来看了一下,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有人甄别、登记,有人给撞伤的动物治伤。
这里面,适合放生的动物,如身上没伤,或者等到伤好了,就可以放回栖息地。那些不适合放生的,就留在动物园。
“靠,光是巴西龟就有七十只。”有人把巴西龟单独装了起来,这些巴西龟倒是完好无损。很多人放生时都选巴西龟,但这也属于典型的不宜放生外来物种。它们在华夏没有天敌,吃青蛙,吃鱼,挤压其他本土龟生存空间,危害无穷。
因为很多人喜欢饲养巴西龟为宠物,放生的信众购买时不懂,也就很容易买到巴西龟。单是这里的巴西龟,就有七十只,不知道有没有已经被放生的。
兽医把一只黑褐色的鸟从笼子里捏出来,“乌鸫鸟,雄x_ing成鸟……嗬,这伤口。”
乌鸫鸟的野x_ing极强,非常刚烈,如果不是从小养起,被抓后经常就是撞笼而死。这只乌鸫鸟不但撞笼撞到身上羽毛脱落,露出血r_ou_,而且还拒绝进食,现在是又伤又饿,算是伤势最重的一个了,可能有x_ing命危险。
“这只给我吧。”段佳泽说道。
其他的鸟类还好说,这只不但野x_ing大还伤势重,段佳泽直接要过来了。
如果交给其他人,为了让它活下去,继续进食,可能要牺牲它的野x_ing了,以后没法再回到大自然中,那不是段佳泽愿意看到的。
这里正忙着呢,兽医一看园长要接受,也非常放心地把乌鸫鸟交给他了。
段佳泽拿了些熟j-i蛋,连同乌鸫鸟一起带回去,刚刚兽医给它上了药,这只烈x_ing的乌鸫鸟躺在笼子里,眼神十分倔强。段佳泽试了试把j-i蛋凑近,它果然还是不愿意进食。
段佳泽走在路上,看到禽鸟馆里闹哄哄的,过去问了一下。原来是因为太拥挤,有游客挤得晕倒了,现在被抬出来了,正在喝热水。
“……疏散了没?”段佳泽问。
“已经限制人流了。”工作人员汗道,“绿孔雀好像情绪不是很好,大概被吵到了。”
“你让讲解员劝大家,这绿孔雀估计是不会再开屏了,让他们别白费时间了,白等一场。”段佳泽说道,孔宣要是能被人一围观就开屏,那就怪了,下次开屏不知要等到几时,
员工听到段佳泽这么笃定地说,连忙“哦”了几声,跑去和讲解员通气了。
段佳泽在门口看着,不经意就和一群鹦鹉对上眼了。
鹦鹉们看着段佳泽手里的笼子和乌鸫鸟,“…………”
段佳泽:“………………”
我靠,它们都是什么眼神啊?
笼中的乌鸫鸟好似都察觉到了什么犀利的目光锁定自己,虚弱地抬了抬脑袋。
鹦鹉们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这谁啊。”
“五十二弟……”
“嘎嘎嘎大黑傻子。”
“你后爹!”
这猜得越来越没边了,段佳泽直接按密码从小门进去了,指了指它们:“一群碎嘴子,谁说的后爹?”
鹦鹉们迅速闭嘴,不敢再叽叽歪歪了。
但是这距离一近,它们又忍不住去看乌鸫鸟。
“嘎,大黑鸟是那种鸟。”
看来词汇量还是不够,什么叫那种鸟呢,也就是和它们不一样的,野生鸟类。
一群鹦鹉飞上飞下,围观着这只乌鸫鸟,才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吵吵起来了,只是没人敢再说乌鸫鸟的身份,而是就它的种类和伤势讨论起来。
外面的游客多是冲着绿孔雀来的,偶然有些在鹦鹉附近,还挺美,“看啊,它们在关心那只乌鸦!”
不知道是不是段佳泽的错觉,烈x_ing的乌鸫鸟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不知道是因为鹦鹉们还是被人类认成乌鸦。
“我警告你们,不准在陆压面前胡说八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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