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进了村,加上荷枪实弹的士兵,很是引人注目。卫霖早已想好了说辞——部队拉练,他们这一小队在深山老林里迷失方向,想借电话一用——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对方。村长做主把足够宽敞的祠堂借给他们安顿,还请来个风烛残年的老中医给火炬松治伤。
老中医抖抖索索地摸了几下,说是扭到筋没大问题,给厚厚地裹上一层当地的cao药泥,就被重孙子搀走了。cao药效果显著,敷上去十五分钟后就减轻了肿痛,然而奇臭无比,好比一窝臭鼬同时放屁。所有人都难以忍受地离火炬松尽量远,她只好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一边捏着鼻子用嘴呼吸,一边数落林樾和大路无情无义,顺道喊两人给她弄点吃的。
卫霖搜刮了队员们身上的现金,和林樾一起去买食物。
一名特战士兵借了部固话,想打给石上校说明情况,然而空七基地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通信已经断了。
程教授只好亲自出马,给首都的国科院打电话,终于七拐八弯地联系上了这事的负责人。对方知道他安然无恙,就差没在电话里哭出来,千叮万嘱他就留在村里,首都这边会立刻派直升机前来接应。
囫囵填饱肚子,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减轻疲惫感,在一个多小时后,依稀听到了夜空中螺旋桨掀动气流的声音。
两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荒野上,卫霖等人悄然离开村子,顺利登机。亲自来接的一名五十岁出头的官员似乎是程教授的老朋友,两人隔着生化防护服很热情地拥抱,在机舱里谈了一路的话。
原来首都那边已经给程笠新准备好了一处实验室,以供他研究对策,平息这场基因灾难。实验室是全封闭式,由首都最大的一个防核地堡改造而成,位于二十几米深的地下,面积达到一万平方米以上,铜墙铁壁围绕,大门也是重25吨的防爆门,可以抵抗核弹爆炸及辐能极高。
里面除了配备最尖端的仪器和科研人员,还贮存了大量食物,有独立的发电站、净水系统、空气过滤系统和医疗中心等,即使完全与世隔绝,也足够内部人员生存6个月。
“老程你放心,我敢拍着胸膛给你打包票,就算真有核弹爆炸,这座地堡也不会出事。”那名官员说着,拿出一台掌上电脑,打开电子地图,上面密密麻麻闪烁的红点,正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连成一片,以s市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s_h_e ,往北方向的红色边缘已逼近首都,“这是下面各地市发来的警报,病毒基因蔓延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措手不及。而且照你之前的预计,这是一场全世界的危机,也根本无从躲避。”
程笠新叹口气:“我知道上面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才倾尽全力地提供了最完备的设施与资源。时间很紧,我就不当面感谢领导了,也请你代为转达,就说哪怕将我这把老骨头当柴火烧了,也要熬出一锅解药来。”
对方如释重负地点头,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也不知道该安慰你什么了,我知道你身上的压力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大。”
程笠新苦笑,指了指卫霖和白源:“我要把这两个小伙子也带进去,可以吗?”
官员露出点为难的神色:“原则上,不能让曾经暴露在污染源中的人进入地堡,以防他们携带的活化病毒基因扩散。”
“这个你放心,他们的基因‘干净’极了,比任何人都干净。”程笠新正色道,“他们是我研究的关键x_ing人物。”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试着去说服上头吧。”官员妥协地说,“不过最多就这两人,其他护送你的进化者不能进去,另有任务安排。首都人口太多,一旦病毒全面爆发就不可收拾,所以我们打算分流人员、严防戒备,集中一批各地最早的进化者,消灭病变怪物,一开始就要把局势控制住……”
坐在机舱后部的林樾一字不落地听了,压低嗓音问卫霖:“我们要分开了?”
卫霖看了看白源,点头:“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这事还没完。”
“快了。”白源语焉不详地吐出两个字。
只有卫霖知道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快来了——不论是世界末日,还是拯救日。在那个地堡实验室中,程笠新必须完成内心的拷问和精神上的蜕变,突破自我,找到一线生机。
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眉头紧锁的程教授,恨不得对他说:老爷子啊,您刚才可是自己说出了“解药”这两个字,虽然只是打比方,但至少说明在您的潜意识中,这场基因灾难还是有解的,说明我和白源一直以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您可一定要振作精神,好好沿着这个思路继续走下去。
在所有人都陷入凝重的沉默时,直升飞机在夜色中降落于首都近郊的一处山坳。
卫霖和白源跟随程笠新教授下了飞机,在那名官员的带领下通过消毒区,换上专用制服,进入防核地堡。
虽然程教授第一时间就要往实验室扑去,但在其他人的劝告下还是勉强睡了几个小时,才投入紧张的研究工作中。
地堡里没有日升月落,只有昼夜不熄的灯光。人待得久了,几乎要丧失时间概念。
卫霖和白源耐着x_ing子当起了“实验动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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