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中有股刀刃般锐利的冷意,让吴景函心惊r_ou_跳之余,莫名又生出一股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快感,下身跟寒毛一齐竖了起来。
我这是要被他整成受虐狂啊?吴景函痛并快乐地想,算了,只要能把他弄上床,成什么样都认了!
他心潮澎湃地逼近两步,试图将对方后背压到墙壁上,自己再来个近在咫尺的凝视和居高临下的强吻。谁料卫霖根本不按套路来,戒备心十足地后退侧转,抬腿就踢击他的腹部,硬生生把他从地板上踹进了床垫里。
吴景函陷入一阵剧痛,捂着小腹辗转,把丢脸的呻吟闷死在床单里,此刻唯一的念头是:还好有八块腹肌缓冲,不然肠子都要断了!
“你凑得太近,条件反s_h_e ,不好意思啊。”卫霖走到床边,低头看他,亲切关怀道:“吴总监你没事吧?”
吴景函咬着牙:“没……事……是我唐突了。待会儿我去警局找我爸,让他把白源放了,就当是赔罪吧。”
卫霖不需要他多此一举,拒绝的话刚要出口,转念一想,又同意了:“行,那拜托你了。”
吴景函缓过气后,起身抹了把脸,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西装,对卫霖说:“那我走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卫霖摇头:“你去就行,李敏行醒了要是发现一个人都不在,又该害怕了。”
吴景函顿时觉得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信任度的。虽说自己完全辜负了这份信任,但没关系,有爱不就行了,他这么想着,朝卫霖深情款款地一笑,开门走了。
卫霖眯起眼看他的背影,盘算着能钓上来一条什么品种的鱼。
白源高举双手下了车,十分配合地让警员给他戴上电子手铐,被押上警车运回警局。
审讯过程中,他施展出无可匹敌的面瘫沉默大法,无论什么心理攻势全成了棉花,把审讯员气得拍桌而起,更兼翻遍了公民信息系统也查不出他的身份,只好先关在拘留室里几天磨一磨锐气。
吴景函来到警局,见老爷子正在办公室里对着审讯报告头疼,没敢露脸,转身走了。挨到天黑下班后,他买了些小吃饮料,进去找值班警员聊天。
“听说抓到了枪击案的嫌疑人,是个硬骨头?”
“可不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过时间还早呢,等审过几天,还能这么硬,哥几个就服他。”值班警员不以为意地回答。
吴景函递过去一瓶饮料:“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没有啊,就是面无表情,不说话,机器人似的。”
吴景函笑起来:“搞不好就是个机器人。你们不知道,现在国外最新型号的机器人看起来已经跟真人没啥两样了。”
“真的?”警员们被挑起了好奇心,“说来也奇怪,都进来十几个小时了,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坐的时候纹丝不动,该不会……真是机器人吧?”
“要是正规出厂的机器人,身上得有条形码,”吴景函指了指后颈,“这儿。”
“没有啊”。“没注意。”警员们面面相觑。
“一起去看看?”吴景函提议。
“这个,我们进去是没事……”一名警员为难道。
“我也进去就不合规定了对吧。没事,我就在外面。”吴景函从善如流地改口,反正他也不想让白源看见自己。
过了一会儿,警员们转出来道:“没看见条形码。不过他也奇怪,问话不理,查看他脖子也不动。”
吴景函垂下眼皮做思索状,片刻后抬眼说:“死机了吧。要不这样,你们把芯片拔出来,我看看怎么回事。”
警员们有些吃惊和迟疑。
吴景函又笑起来:“你们忘记我是吃哪行饭的了?再说了,天塌下来,我家老爷子顶着。”
见他搬出吴老爷子,警员们只好妥协:“芯片怎么拔?”
吴景函指了指自己的延髓部位给他们看:“从这划开一道口子,割破仿真皮肤——会流少量红色液体,没事那是人造血。手指伸进去,摸到一个圆柱状的芯片,用力拔出来就行。对了,别忘了铐紧点,万一程序失控就不好了。”
警员们互相看来看去,最后还是两名最年轻、血气方刚的进去了。吴景函气定神闲地点了根烟,拿出在公司里安抚下属的姿态,对剩下的人说:“别紧张,不过一台人形机而已,我见多了。”
不多时,进去的两名年轻警员快步跑出来,一脸惊慌:“不……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说清楚。”
“那个……机器人……我们试着切开皮肤,他不动也不喊疼,刚摸到个可能是芯片的东西,准备拔出来,他就突然散做光点,不见了!”年轻警员语无伦次地说。
“散做光点?”吴景函皱眉问,“什么样的光点?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就是……非常细小的、发光的粉尘一样,闪过就不见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吴景函走进拘留室仔细查看,的确没发现任何遗留痕迹,白源整个人从密室里骤然蒸发,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真是见鬼了……”年轻警员喃喃道。
“明天头儿来上班,我们要怎么跟上面交代?哎哎,吴哥,别走啊,您得跟吴局说明一下情况……”
吴景函头也不回地出了警局,上车绝尘而去。
他边开车,边给李敏行打了个电话。对方过了好久才接:“不好意思啊吴总监,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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