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蒙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谁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白虎平日历经常会吐槽阮蒙是个弱小的人类,可是当这个人类一病倒,白虎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重要。
九尾狐说先生就是突然晕倒的,什么征兆都没有。
什么征兆都没有……
不对!
白虎联想了一下阮蒙最近的状态,粗略估粗算了一下。阮蒙这个月大概说了两次有点累。
要知道,像阮蒙这样x_ing格的工作狂。即便是累趴下也很少会说出来。
可是最近,阮蒙不但说了,一说还说两次。
这太不正常了!为什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注意到呢?
阮蒙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不是人类,不能送医。
不是鬼怪,也不能送给鬼医救治。
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安静等着,等阮蒙想了再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的人急的够呛,里面的阮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他人躺在床上,思绪却不知道被谁拉扯到了什么地方。
周遭都是雾蒙蒙一片,看不清前面的路。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他的周身都被裹在黑暗里,看不清是什么模样,只能隐约看见有个好看的下巴。
“你到底是谁?”阮蒙手上捻了诀,防备看着那人,却惊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孩童大小。
再一低头,得,整个人都变成了小孩。
那黑衣人向着阮蒙伸出手,阮蒙明明觉得不对,却不知为什么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那人看着阮蒙,嘴角上调。
他好像说了很多,有好像什么都没说。
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阮蒙听到耳边有个声音,缥缈又虚幻:“我会再来找你的……”
“先生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九尾狐趴在凳子上,担忧的不行。
“不会出事的。”八爪鱼信誓旦旦说道,“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先生不是那种人。”
白虎刚要说话,回头瞥见阮蒙睁开了眼,一个虎扑窝在了他的胸膛上:“老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蒙试着推了推白虎小山一样的身体,有些戏谑道:“现在还没事,不过你再多压一会儿,我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了。”
白虎连忙从阮蒙的身上爬了下来,不经意间瞥见阮蒙头上的树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萎了,萎了!”
阮蒙不解:“什么萎了?”
“老板你头上的芽芽萎了。”
阮蒙来到镜子前,果然就见树芽软趴趴倒在自己头上,树叶不再油绿,花瓣也卷了边。
阮蒙接连喝了五瓶营养液,树芽依旧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虎不由有些担心——
这树芽早不枯萎晚不枯萎,偏偏就跟阮蒙一起出了事。
有没有可能,树芽的生命其实影响着阮蒙。
萎了只是晕倒,万一要是……
白虎越想越聚的担忧,反倒是阮蒙看的很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就是自己注定的命数。
只是遗憾,还不知道梦里的那个黑衣男人到底是谁。
阮蒙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那个人。
对方气质亦正亦邪,阮蒙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敌是友。
白虎的注意力则是完全放到了树芽身上,生怕它一个不好自己也得在第一时间去抢救阮蒙。
可是这树芽也算坚强,明明都萎了不行了,还是屹然挺立在阮蒙的头上。
这天早上,白虎起床第一件事照旧去看阮蒙。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反倒吃了一惊——
阮蒙头上的两个树芽变成了一个,唯一朵花也尽数枯萎,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团。
所以阮蒙这是开完花,又结果了吗?
屋里的其他三个住客都忍不住用一样的眼光注视阮蒙头上那头蒜一样大小的东西。
阮蒙被看的苦笑不得,嘴里直说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说完这个,阮蒙就准备起身去实验室里看九尾狐定制的尾巴有什么变化。可是刚一起身,天地再次旋转起来。
“老板!”
“先生!”
“老板!”
……
这一次,阮蒙又被拉到了梦境里。
前面隐约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待那两人走近,阮蒙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牛头跟马面。
“今天还有几个活儿?”马面打着哈欠问道牛头。
牛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业务登记本,看了一眼就道:“还剩阮家一个小子。昨天黑白无常去勾魂没勾到,今儿咱们绑也得把人绑回去……”
还不等阮蒙跟他们打招呼,周遭场景一转,就变成了牛头马面空手而回。
马面说白跑一趟晦气。
牛头却说:“你还别说,这孩子有大造化。没准以后,咱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呢……”
大造化?
阮蒙刚想喊他们来问个明白,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阮蒙睁开眼,就对上了白虎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坐起身子,只觉房间有些热。见屋内门窗紧闭还开着暖气,阮蒙不由开口道:“你们是想在屋子里面蒸桑拿吗?”
阮蒙说这话,就从床上起来要去开窗通风。
白虎连忙阻止了他:“哎呀,老板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千万不能受风寒。”
说话的功夫,八爪鱼就端着一堆食物进了门。
九尾狐摆好饭桌,八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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