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应:“在我心中哪个小白脸比得上家里这一位呢?”
他这话可真真实实是颗糖衣炮弹,堪堪砸在我心窝上,我满心欢喜地替他斟了杯茶,送到嘴边:“大将军奔波劳累一整天,末了还得费尽心机净想些甜言蜜语哄着我,快喝些茶好好歇歇吧!”
他却并不领我的情,将茶盏推到一边,注视着我的双眼缓缓道:“答应我,等我,不会很久的!”
我这一生听过千千万万的承诺,唯这一句分量最重,那上面承载了一颗赤诚的真心与一生的托付。我笑容僵在嘴边,良久缓缓牵上他的手:“我信你,我会等你。”
影影绰绰的烛火中,他的面庞在我眼前缓缓放大。他嘴唇甘甜,软软地唇瓣有些流连地缠绵在我唇齿之间,我用力回应着他,暗自想道:我等你,一生一世。
第83章 寻事
之后接连几天果然如我所料,云礿连面也没露。战况愈发紧急,听游茂炳讲,洋人最近就像打了j-i血一般,每天都要发起一次强攻。我军一方面要加固城墙,一方面还得将进攻打退,实在是疲于应付那群洋鬼子。
而我也没闲着,消息经过半半等人的散播,不少难民都前来投奔青羊观,小道观里一夜之间挤满了老老小小,而我身为道长,理所当然地挑起了大梁——大到传道解惑,小到观中柴米油盐、一粟一粒都得由我亲手cao办。
世道愈来愈乱,能逃的百姓全都逃了,剩下的不少都蜗居到了我这小道观里,我成了这小型避难所的所长。每天从j-i没叫我便起床,常常忙得晕头转向,直到更夫来了几转我才休息。忙着忙着一天就过去了,云礿第几天没来看我我也给忘了,只是在百忙之中仍常常偷出一点空闲来,想想待这阵子过去了,我与他便也可衣锦还乡了。每每想到这儿,便觉得现在的苦与今后的甜比起来都不算什么的。
约莫过了快十天半个月,平静的生活终于是泛起了波澜。说来也巧,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那日正好心慌得很,手脚一并发软,连站也站不稳,我只得将手头上的事情交给半半cao持着,自己走进卧房小憩一会儿。
醒过来时大概是傍晚,我听闻观中院子里传来一阵s_ao动,连忙起身出去察看。刚出卧房门,我便被老妈子悄悄拉到柴房里。
前些时日我和云礿离开京城时给了老妈子一大笔钱养老,如今老妈子听闻我们回来了,主动请缨来观中帮我,我身边正好缺人手,自然是乐意得很。
我纳闷儿:“怎么了,一惊一乍地?”
她压低了声音:“外头有个人,找你的,看起来不是善茬……”
我有些好笑:“每日找我问道的人那么多,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支支吾吾地道:“这……问外那人跟那些不一样的……”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但说无妨!”
她这才叹了口气:“外面那人……看起来像是寻仇的,他执意要见你,还说什么你若是不出去,他便屠了整个道观……”
我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有些愠怒:“这么大的事,你是还想要瞒着我?”
老妈子有些委屈:“我……我也是担心你出事……”
我知道我语气有些重了,叹了口气:“是祸躲不过,我是这儿的道长,总不能拉上整个观的人为我陪葬吧。我先出去看看。”
老妈子欲言又止,我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还没行至外院,我便听到游茂炳铿锵的大喝:“拿小孩子要挟人,你算什么好汉?”
半半的声音也冷得像冰碴一样:“他要是是个好汉,就不会做出欺师灭祖那等丧尽天良之事了!”
我暗叹一声,该来的总归躲不过。不过也好,确实得找个时候将陈年旧账都清一清了。
缓缓走进院里,果然便见来人一袭白衣,左手持扇,右手还捏着一个孩子的脖颈。那孩子不过三四岁模样,头发都还有些稀疏,因为无法顺畅呼吸小脸涨得通红,连哭都不能完整地哭出来。
周围还稀稀疏疏站了几个人,也都是躲在香炉和柱子后面看热闹,剩下的人估计更是早跑得没影儿了——看样子,那孩子应该是个孤儿。
我大喝一声:“梅良信,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不相干的人!”
半半见我出来了,低声道:“你怎地出来了?他本就是冲你来的,你现在送上门来不就正遂了他的意么?”
我笑笑安抚她:“无妨,我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梅良信这才慢悠悠开口冷笑道:“萧大将军,不对,徐道长,没想到云礿居然没死,更和你关系匪浅,早知如此我那日就不该放了你。”
我笑着回他:“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来追悔往事又何用?不如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吧,欺师灭祖、叛国通敌,你现在可是过街老鼠,江湖中人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居然还敢出现!”
他笑容缓缓凝固在脸上:“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有你做把柄,云大统领却恐怕是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虽然早已猜到他的目的,但我还是不免心惊。确实,若单打独斗云礿绝不会怕他,可我若被他抓了去,云礿定然会有顾虑……
他哈哈大笑:“徐道长心忧万民,恐怕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三岁孩童惨死在您道观中罢。”
我望了半半和游茂炳一眼,他们都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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