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摄政王府气氛却是一片凝重,华国公怒目圆瞪,狠狠地瞪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墨景黎。华国公想要去镇守边关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能实现,倒不是墨景黎不相信华国公的能力,而是他跟墨景祈一样同样防着华国公。虽然表面上没有人说,但是失踪的皇后到底去了哪里墨景黎心中还是有数的。他自然有理由相信,华国公府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退了。他担心的是,华国公会带着大楚的兵马投向西北。
“王爷,北戎大军已经入关,北境大军同样压境。王爷为何迟迟不肯发粮cao给冷将军?!”华国公厉声问道。
墨景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淡淡道:“老国公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华国公轻哼一声,淡然道:“老夫征战半生,在军中总还是有两个故旧的。”虽然华家和冷家一直以来也不怎么对付,但是当初冷淮刚刚上战场的时候还是在华国公手下混过一些时候的。所以,华国公此时问起来倒也不算奇怪。
墨景黎当然不会相信华国公的话,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老国公应该知道,自从墨家军与大楚决裂,北方…早晚是受不住的。”说起这个,墨景黎并不是真的不沮丧。即使他还不是皇帝,却也是大楚的实际掌控者。没有一个当权者愿意看见自己所有的领土被人侵占,但是事实如此却也容不得他不承认。
华国公冷笑一声,道:“没有粮cao,没有援兵自然是守不住的。老夫知道,黎王的根基是在南方,听说西陵摄政王提兵南下自然是着急了。”
“华国公!”墨景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沉声道:“华国公请慎言。”
华国公丝毫不退,“难道老夫说的不对?王爷克扣冷淮的粮cao,不给北方援兵,难道不是想要南下?”墨景黎眼中闪过狼狈之色,恼怒的道:“南方本就比北方重要,若是江南再被雷振霆占了,到时候北方也受不住,咱们夹在中间前后受敌又该如何是好?这一切都是墨修尧造成的,若不是他跑去进攻西陵,还堵了雷振霆的退路,雷振霆怎么会转而盯上江南?”
闻言,华国公淡淡的看着墨景黎,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墨景黎也明白自己无理取闹了,定王府已经摆明了和大楚断绝关系。无论是墨修尧进攻西陵也好,断绝雷振霆的退路也好,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其中会损害到谁的利益却也不管墨修尧的事了。身为上位者,总不会将别人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利益重要。另外,若是大楚自己争气的话,完全可以联合定王府困死雷振霆。让雷振霆带着兵马一路向南所向披靡,是他们自己无能。但是墨景黎就是忍不住想要迁怒,如果没有墨修尧,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整了整心神,墨景黎也不想继续和华国公讨论到底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朝中大多数老人对定王府都是执意的偏袒,即使是在如今定王府已经抛弃了大楚甚至给大楚带来了莫大的灾难的情况下,这些人依然会提墨修尧说话。这样的情形让墨景黎是又嫉又恨又是无奈。
“华老公难得到本王府上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本王讨论这件事的吧?”墨景黎换上的一个淡然的神色,问道。
华国公撇了他一眼,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来不是讨论粮cao军需的问题,难道还是还跟他喝茶的么?
墨景黎道:“其实这些事情老国公实在是不必cao心,自然有朝中的大臣们去办,难不成老国公认为这满朝大臣都是酒囊饭袋不成?”华国公冷笑,这几年下来墨景黎什么本事都没长,打官腔倒是学得不错。朝中的大臣确实不是酒囊饭袋,但是却也没有哪个人解决了边境的事情。倒是跟黎王一样,暗中忙碌着收拾家当准备南下的人不少。华国公看着墨景黎,沉声道:“北戎入关以来,一路杀戮百姓。被北戎侵占的地方早已经哀鸿遍野赤地千里,不知道王爷听说了没有?”
墨景黎一愣,点头道:“本王确实听说了一些。不过…传言未免有些失实。老国公想太多了。”
华国公怒极反笑,“传言?失实?到底是不是传言老夫不信黎王殿下不知道。楚京之后一路往南一马平川,老夫可否知道黎王打算退到哪里去?退到云澜江以南?北戎骑兵不善水战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老夫想问一句,黎王殿下将大楚北方上千万百姓置之何地?”看着墨景黎沉默不语,华国公苍老的脸上现出悲凉之色,沉痛的盯着墨景黎道:“黎王,那些被杀戮的百姓都是大楚的百姓,都是你墨家的子民啊!”
墨景黎脸色y-in沉,盯着华国公道:“华国公这是在指责本王?”
华国公凄然苦笑道:“老夫何德何能敢指责摄政王?老夫只记得当年摄政王墨流芳说过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黎王殿下将自己的子民当成随手可丢的物件,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为你尽忠?当年摄政王刚摄政的时候大楚的情形未必比现在好多少……”
“够了!”墨景黎粗暴的打算华国公的话,华国公苦口婆心的劝告听在他的耳中更像是一种讽刺。冷眼看着眼前的老者,墨景黎冷笑道:“本王是没有墨流芳和墨修尧的本事,那又如何?要不本王替你将墨修尧请回来,还是本王直接请皇上禅位给墨修尧?”华国公被他这么一定,一时间只气得浑身发抖。如果说先帝还算是个颇有心机的枭雄的话,墨景黎和墨景祁兄弟简直就是墨家的异数。已经到了如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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