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默笙咬下唇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不像夫妻,我们……”
“是吗?”以琛微带嘲弄地说,“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得多。”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以琛熄灭烟,回头,三四米远的地方默笙提着袋子站在那儿,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
“我帮你买了衣服。”默笙盯着地板,轻轻地说,“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你要不要试试?”
猛然袭上心头的刺痛让以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那么多日子,他所幻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默笙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可触摸,不再是幻觉。如今她已经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奢求些什么?
“你……”以琛缓下语气,话音又倏地顿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的头发。
意识到他强烈不容忽视的目光,默笙抬头。他在看她的头发?她登时有点尴尬。“……我剪了头发。”
“我有眼睛看到。”硬邦邦的语调,以琛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回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他又快速地点燃一支烟,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你去睡觉。”
“可是……”
“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他粗暴地打断她。
虽然逛得那么累,默笙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听他的脚步声从阳台到书房,过了许久,又从书房到客房,然后是一声关门声,终于一片寂静。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默笙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喉咙痒痒的很不舒服,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大概又感冒了。
以琛早已不在家,默笙找了点药吃下去,caocao地打发了午饭,还是觉得不舒服,就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竟然暗了,以琛站在床前,手停留在她额上,表情有点严肃。
默笙看着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以琛移开大手:“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呃……”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有点感冒。”
“你在发烧。”
“我吃过药了。”默笙坚持地说。
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默笙以为他不再坚持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反而微微失望。
谁知以琛却是走到衣橱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
“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
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
想起某人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默笙蓦地红了脸,气恼的目光s_h_e 向对面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以琛抬头,默笙连忙撇开头。
以琛不以为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份娱乐报纸放在她手边。
默笙当做没看到,从身边的空位拿了张别人留下的报纸开始看。
以琛扬了扬眉,随她去。自己的老婆想多学点东西,研究下证券投资未尝不是好事。
默笙瞪着那张顺手牵来的报纸。什么东西!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图,好不容易有几个字,一大串数字和专业名词看得她头更昏了。
后悔!
眼睛瞥向那份花花绿绿的报纸……好想拿过来看,再看看以琛,他正低着头,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应该不会注意吧……手悄悄地移过去,快要拿到的时候以琛突然翻了一页文件,又立刻又缩回来。
算了!默笙气馁,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很好熬的。
这个能熬,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半小时后,默笙开始坐不安稳。
以琛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说:“可否帮个忙?”
从洗手间回来,默笙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一般推断。”
这个人!默笙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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