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英治给我发了视频会议截图,证实首都一组组长周晖这几天来一直在大会堂下守乾坤阵,寸步都没有离开过北京。”李湖把开着截图的手机往桌上一拍,冷冷道:“周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晖慢慢收起笑容,盯着她,半晌问:“难道你和凤四就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胡晴?”
李湖大概没想到周晖竟然反击,脸几乎立刻扭曲了一下。
但她还没想出词来把这一巴掌更狠的打回去,床头柜上手机响了——张顺一看,愕然发现是他哥的手机在响,电话是黄市长打来的。
“你……你俩先吵着,别歇哈。”张顺过去接了电话,一边转到房角去说喂,一边还竖着耳朵听周晖李湖这边的动静。
谁知黄市长的大嗓门一下就把所有声音都盖过去了:“喂楚总,快过来!工地出大事了!”
“喂黄叔,我哥他在住院,你有事——”
“我不管你哥在干什么,只要还剩一口气就给我拎过来!”黄市长恐惧的喘息在电话那边异常清晰:“工地挖出了大东西,只有你哥摆得平,叫他快过来!”
张顺皱眉往周晖那看了一眼,刚想说那我试试看,突然周晖回过头:“多大点事嚷成这样?”
“黄市长叫我哥过去,我哥他……”
周晖不耐烦的打断了:“——你就问他,今天挖出来的是几个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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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晖穿着皮夹克坐在后座上,修长结实的腿架起来一抖一抖的,还在封闭的车厢里抽烟,张顺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他表情相当的肆无忌惮。
李湖被挤兑得只能贴着车门坐,翻着白眼看窗外。
张顺终于忍不住了,问:“女士在呢,你就不能把烟掐了?”
“内弟,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教你两件事。”周晖说:“第一,男人抽烟一般只表示两种情况,一种是满足了,一种是不满足,我现在的状态就是非常的不满足,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我的真火逼出来。你哥已经非常惨了,别让他更惨;第二,你从哪点能看出这家伙是女人的?”
张顺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能感觉到司机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看自己。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求你别真把这位大爷惹火了……
张顺嘴角抽了一下。
“她哪里不是女人?还有,我哥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现在应该不太爽,但也死不了。”周晖懒洋洋说:“落在老子手里,要死也是有难度的。”
张顺差点没当场站起来揍他,被李湖玩儿命拦住了:“他开玩笑的!他真的开玩笑的!”
车一直开到市郊的建筑工地才停下来,只见周围已经绕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黄色警戒线,警察到处都是,黄市长蹲在最外面抽烟,脸上一副愁云密布的表情。张顺率先拉开车门跳了出去,而李湖下车前先在后车厢里找出来一只手提箱翻了翻,才回头骂道:“老大,你真特么不是人。”
周晖奇道:“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李湖:“……”
“放心,跟年轻的时候比我脾气已经好很多了。”周晖笑了笑,指指手表说:“我们最好尽快把这边的事了结一下,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回去,不然凤四真的会很恨我的……再腌一会儿就不止是入味,他整个人都得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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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所有人都尽可能躲在工棚里,中间有个大坑,大坑周围散落着七零八落铁楸、撬棍之类的东西,还有一架挖掘机停在不远处,司机哆哆嗦嗦躲在车后边,显而易见是尿了裤子。
大坑中间,整整齐齐摆着六具棺材。
黄市长亲自卷起裤腿下了坑,哭丧着脸指着棺材说:“本来工地挖出古代棺材也听说过,但这几具都特么是现代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杀了人不送火葬场,哪怕你肢解了冲马桶也比这好呀!特么的专门找个棺材来埋了是脑子有病吗!……”
张顺回头一看,只见市刑警支队的都站在坑外,几个领导如临大敌般紧张的走来走去。
李湖问:“没有人开棺吧?”
黄市长说:“晚了,这边工地负责人当时就报警了,警察来立刻就开棺了……要是我知道的话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动啊!这几个倒霉孩子!现在怎么办?!”
李湖若笑非笑的看看那个刑警队长,问:“哪些人碰了棺材?”
队长哆哆嗦嗦指了指自己身后几个小警察:“我、我们都动了……”说着伸出皮肤已经整个变蓝的手,嘴一撇差点哭出来:“现在怎么办,是不是中毒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幼儿,万一光荣了我老婆可怎么办哟……”
李湖差点没笑出来,嘴角拧了一下又绷住了,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和公文啪的塞黄市长怀里:“谁叫你乱动重要证物?老实说,我和这位周同志就是上级部门派下来追查这起特大连环杀人案的专员,找这几个棺材已经好几天了!本来听到消息就要赶过来,谁知道被你们地方警队的先破坏了现场,你倒是说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刑警队长第一反应是你特么糊弄我吧?把我当三岁小孩呢?!但黄市长把证件一打开,两人同时愣住了。
“国、国安部?!”黄市长和刑警队长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脸上的肌r_ou_在抽动。
虽然这两人在h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吃得开,但国安部直属单位主任科员还是第一次见。黄市长用全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李湖半天,颤颤巍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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