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尊身后陡然变高十丈的地狱道门开启,无数冤鬼魂魄裹挟着着万顷血海,直直冲上了天空!
张顺紧紧抓住断桓断壁边缘,瞳孔因为极度震惊而扩大:“这……这是周一……”
“这是周老大的天道法相,”李湖虚弱道,“你是不是觉得非常可怖,跟凤四完全不同?”
张顺不知道说什么,点了点头。
——楚河的法相完全是人,魔尊还有一半称得上是人。而周晖虽然号称天道法相,但完完全全就是个上古神话中占据天地的可怕魔物。
其凶猛残酷之处,哪怕数万人在眼前,都不过是苍茫大地上的一盘血r_ou_罢了。
“天道法相,随心意变化万千,完全的法相比这还高大一千倍呢。”李湖疲惫道:“老子今天太吃亏遇到魔尊了,哪天我有精力给你露个真身看看,我的真身可是……等等,这是什么?”
李湖突然起身,踉踉跄跄向露出无数钢筋,对着半空断成两段的地板走去。
张顺愕然转头一看,只见周晖巨大的法相突然顿在半空,犹如被定住了一样,紧接着急速退变成人。
风雨顿收,鬼哭终止,周晖站在满目疮痍的空地上,脸上表情难以形容,只有身体奇怪的战栗着。
楚河站在他对面。
楚河已经退去法相,成为张顺熟悉的那个样子,一手抓住周晖的刀刃。
血像水管被割断一样顺着他手臂流满全身,但他连动都没动,看着周晖,面色漠然没有一丝表情。
——他挡在魔尊梵罗的身前。
第9章 组长你私家珍藏春那个啥药,不是说路上碰见不肯就范的壮汉就来一支吗……
周晖的强悍李湖深为了解,不说别的,张顺加楚河再加一个在妖怪中已经修炼到顶级地位的自己,都不过是魔尊手中的一盘儿菜,但遇上了全盛时期的周晖,半封印状态的魔尊也不过是另一盘菜而已。
最多魔尊这盘菜骨头难啃一点,刺多扎手一点,总体强弱地位还是不会变的。话说回来,现在九天十地中除了正牌子神佛之外,还有谁是周晖的对手?
但现在周晖的样子,让他觉得,就像是被人照脸打了一拳。
不,应该说是他随便打了别人一拳,结果那个貌似弱不禁风逆来顺受的人突然变成超级奥特曼,瞬间一脚把他踹出了几百米远——就是这种感觉。
所幸那种雄x_ing求偶遭拒的狼狈几秒钟内就从周晖身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甚至还笑了起来,对楚河说:“把刀放下,我不上来……你先把刀放下,再这样下去血要流干了。”
李湖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不妙。
周晖并不是真让这事风淡云轻就这么过去了,他眉梢眼角中分明藏着一种更加隐忍而y-in森,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劲。
楚河摇摇头,抓着刀刃没动,头也不回的吩咐魔尊:“别管我,你先走吧。”
梵罗的状况不比周晖好多少:“但你……”
“周晖现在状态全盛,而你在地狱道被封印了一半,你当你是他的对手?快走!”
魔尊眯起眼睛盯着周晖,后者正以同样的表情冷冷盯着他。而在他们中间的楚河连站立都已经很困难了,他甚至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失血正让他的体温急速降低,眼前一阵阵发黑。
尽管他的脊背还是极度挺直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也就这最后几秒钟的事了。
“……好吧,”梵罗最后说,但周晖一眼就能看出他毫不掩饰的不甘心。
“别忘记你请求我的事情。”
魔尊身后的地狱之门大开,万鬼尽出,天魔乱舞,无尽的黑暗瞬间吞没了他。 最后地狱之门一收,血腥和鬼号都瞬间远去,仿佛从没来过一样完全消失在了万顷虚空中。
空地上,楚河摇晃了一下,刀尖当啷落地,随即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哥!”张顺起身就往下跑,随即周晖抬眼向李湖打了个眼色。
李湖二话不说,手起掌落,咔的一声重重把张二少劈昏了过去!
“这根佛骨让我如鲠在喉很久了,”周晖半跪下身,盯着楚河茫然散乱的瞳孔缓缓道,“我不想在这种时候,都被人干扰到兴致……”
楚河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微微喘息着,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空气。
他人身的状态还是那身白色睡袍,是当初住院换的,眼下已经被血染得十分斑驳了。因为手掌血管几乎被隔断,身下很快就积了一个小小的血洼,反衬他憔悴的脸色有种惊心动魄的冰白。
他一直是个很镇定、守礼而禁欲的人,此刻却像是白色的花苞被人强行剥开了层层包裹一样,无可奈何露出了最里层从未示人过的蕊。
这种残忍、病态而妖异的感觉,让周晖的目光渐渐热起来。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抓住楚河一只冰凉的手,掌心相贴,紧接着使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周老大!”李湖扛着沉重的张二少,从医院楼层断了一半的缝隙中探出头,苦笑问:“现在怎么办,灭掉日本人,把‘地生胎’带回北京?”
周晖回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月光正好穿过乌云的缝隙,映在他半边脸上,李湖几乎立刻打了个寒战。
——那眼珠是猩红色的。
和魔尊一模一样。
“地生胎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周晖不知道是没发现自己的变化,还是知道却毫不在意,只冷淡的道:“把设在这里的异度空间恢复,我有点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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