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caocao的见了礼,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三皇子竟在端宁侯府内遭人刺杀,好在他武功不弱,躲过了致命的暗箭,只伤了手臂。
姚颜卿忍不住低声咒骂,徐学程等人皆是惊疑非常,李国维急的一跺脚,说道:“眼下殿下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殿下尚在端宁侯府,冯大人已让侍卫去请了太医来,又吩咐小的过来与各位大人通个信。”
刘思远眉头一皱,屏退了那侍卫,之后说道:“看来端宁侯身上却有蹊跷之处,殿下搜查端宁侯府这一举动是让贼人着急了,这才会让殿下有此横祸。”
“各位,咱们是否先过端宁侯府一趟?”徐学程略一思索,出声问道。
“还是下官过端宁侯府一趟吧!那贼人既连三殿下都敢刺杀,保不准还有什么后手等着,三位大人还是在此等候的好。”姚颜卿轻声说道,又见三位大人面有犹疑之色,便添了一句:“若端宁侯府再闹出了什么事来,也有三位大人在后方坐镇。”
徐学程略一思索,也觉得姚颜卿的话在理,他们老胳膊老腿的,去了也不过是添乱罢了,只是他还真怕姚颜卿在半路上也遭人刺杀,忙叫了侍卫来,细细的嘱咐了一番,令侍卫长携十人护在姚颜卿身边,若他出了岔子,便叫他们提头来见。
姚颜卿叫侍卫牵了马来,冒着冷风便打马而去,他驭马的姿态甚为利落,叫他身后的侍卫瞧得一怔,不想姚颜卿这样瞧着若不经风的文官还有这样精湛的骑术,堪比朝中武将,眼瞧见姚颜卿已窜了出去,余下的侍卫忙跃身上马,长鞭挥舞追了上去。
冷风吹的姚颜卿身上的绯色官服飒飒作响,冷风从领口袖口灌了进来,将他身上的余温吹散,追在他身后的侍卫忍不住骂了一声这鬼天气,又见姚颜卿双腿紧夹马腹,略有些消瘦的身子半倾着,手上的马鞭挥舞成风,哪里还敢啰嗦,连姚大人这样的文官都不惧瑟瑟冷风,他们这些身强力壮的侍卫又哪里有那么多抱怨的话可说。
姚颜卿灌了一肚子的冷风,且头被风吹得阵阵作痛,他这样养尊处优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硬的风,等到了端宁侯府,跃身下马时身子便一歪,险险栽了跟头,好在紧追在他身后的侍卫长及时的扶了他一把,才叫他稳住了身子。
姚颜卿也算做了两辈子官的人,且皆是实权派官员,身上官威甚重,竟叫守在端宁侯府的侍卫没敢多问,愣愣的瞧着他一阵风似的刮了进去。
“三殿下在何处?”姚颜卿揪住一侍卫,沉声问道。
那侍卫结结巴巴的说了,正要带路,就见冯百川大步而来,冯百川瞧见姚颜卿却是未露惊色,只带了去了主院,边走边道:“好在殿下不曾受了重伤,若不然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说罢,一声苦笑,便是轻伤,他亦难辞其咎。
姚颜卿闻言只得温声劝道:“这是与大人并无相干,都是贼人的过错,谁能想到他竟如此胆大,敢于行刺三殿下。”
冯百川连连苦笑,事是如此说,可这个责任他必是要担的。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内院,进了屋,姚颜卿便闻到了苦涩的药味,又见太医院的李太医背着药匣子从里面出来,便随口问了几句,以示关切之意。
三皇子听见姚颜卿的声音,便披了外袍从里间走了出来,皱眉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路上可还安稳?侍卫呢?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姚颜卿上前见了礼,轻声道;“他们都在后面,听说殿下受伤了,臣便过来一瞧,三位大人亦是着急,只是臣想着天色已晚,三位大人不比臣年少,身子骨壮实,便劝说三位大人留在了那边。”
“你算什么身子骨壮实。”三皇子眉头紧拧,嘟囔了一句,到底还是顾及冯百川的存在,没有多说旁的话,只扭头先打发了冯百川离开,道:“冯大人继续搜查去吧!我这也用不着人了,再者,姚大人也来了。”
冯百川也知自己留下没有用处,倒不如仔细把端宁侯府搜个底朝天,将功补过的好。
冯百川一离开,三皇子便上手摸了摸姚颜卿的脸,入手一片冰凉,让让本就紧皱的眉头拧的越发深了。
“赶紧进里间暖暖身子,我让侍卫给你打一盆热水来烫烫脚。”三皇子沉声说道,便要拉了姚颜卿进去。
姚颜卿倒不曾闪避,由着他拉住了手,眸子闪了一下,说道:“那贼人还真是大胆,竟连殿下都敢伤,亏得殿下身手不凡,若不然岂不是步了恪顺王的后尘。”
三皇子见姚颜卿语态关切,又赞他身手,眼底便染上了笑意,微微俯身道:“五郎这是担心我对吧!”拉着姚颜卿的手,又感觉他指尖冰凉,忙道;“赶紧进里间暖暖。”
姚颜卿轻轻挑眉,迈步走过三皇子,讥讽而道:“殿下这伤来的还真是蹊跷。”
三皇子一怔,忍不住笑出声来,压低声音道:“我便知瞒不过五郎。”
姚颜卿甩开他的手,眉头微拧,忽然把他披在肩头的外袍一扯,那双先前还拉着他的手上臂却是缠上了一层白布,隐隐见了一些红,便轻哼一声:“殿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三皇子轻叹一声:“无奈之举,若不然端宁侯的死要如何交代,难不成真要说他含冤而死。”他出此下策亦是必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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