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也不等身旁人反应,径自绕过篱笆向来时的路走去。
曲闻竹并没有想到,她自认神机妙算,却还是不够了解陆莲稚对亓徵歌的影响程度。
陆莲稚和亓徵歌两个人去谈事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炷香,连小路都没有走到尽头,就又并着肩走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你别扭纠结的时候,其实你的老婆比你更了解你的真实想法......
过年倒计时...空空的口袋渴望红包。
无心工作满心放假orz激动。
第90章 尘心
“师姐这可是心回意转了?”
曲闻竹看着去而复返的亓徵歌,调笑道:“想不到出来这些年,师姐做个决定也变得这般举棋不定了?”
亓徵歌听见曲闻竹这个语调便知道她心情不错,只是曲闻竹为何莫名就如此心情飞扬?
亓徵歌几乎是转瞬间就意识到一定是曲闻竹对陆莲稚耍了什么小把戏,否则陆莲稚也不会如此认真又坚定地同自己说那些话。
眼下曲闻竹成功搅混了一池水,将亓徵歌心意扳回,达了目的自然沾沾得意。
亓徵歌轻轻冷笑一声,淡淡地看了曲闻竹一眼:“闻竹,你再多说一句,就难保我会不会又变卦了。”
曲闻竹不喜欢吃瘪,闻言便幽幽回顶道:“……师姐不回去,以后后悔的可不是我。没了你,保不准谷里栓选一番,当上继任谷主的就是我了。”
一时亓徵歌瞟了曲闻竹一眼,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回道:“……痴人说梦。”
“……”曲闻竹显然并未料想到亓徵歌当真会搭理自己,一时被噎了个狠。
她这个向来对什么都不理不睬的师姐,什么时候也学会斗嘴噎人了?
“想不到师姐这两载游方倒是练得好嘴皮,也不知医术见长没有?”曲闻竹被噎得静默片刻后来了兴致,抱臂貌似十分关心般问道:“师姐还是要专心医道,省得回了谷又落人口舌。”
陆莲稚见这两人居然斗起了嘴,看了看模样貌似十分无辜的亓徵歌,一时心里好笑,却仍旧还是维护道:“闻竹姐姐,你这样说就是小看人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亓徵歌便打断了她。虽说是对着陆莲稚说话,眼神却始终看着曲闻竹:“不必叫她姐姐,你既是我的人,便同我一样叫她师妹便好。”
陆莲稚自然是迎合亓徵歌,登时笑着对曲闻竹喊了一声:“师妹?”
不得了。曲闻竹微微瞪眼,上下打量着亓徵歌。
师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曲闻竹按捺着自己的思绪,尽力维持优雅,忍住不将“不要脸”三个字脱口而出,按捺间将狐疑的眼神扫向陆莲稚。
她已经无心去质疑陆莲稚那句狼狈为ji-an的“师妹”,只觑着陆莲稚道:“莲稚妹妹好本事。”
“不敢不敢。”陆莲稚笑着拱手道:“区区不才,不足挂齿。”
可算是知道这点不要脸的味道是哪里来的了。曲闻竹缓缓打量了一番陆莲稚,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还敢问二位高人,何时启程?”
问题绕来绕去总是绕不开回谷二字,亓徵歌虽同陆莲稚达成了共识,此时却仍不免心下生出些微妙情绪来。
回谷二字说来轻巧,路途上快马加鞭也不过是半月余的脚程,但真正下了这个决定将会带来如何的改变,亓徵歌与陆莲稚都心知肚明。
“此事既急重到连你都亲自出来寻我,想你也是希望我今日便启程。”亓徵歌不同她绕弯,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想必师妹连车马都是备好了的。”
曲闻竹笑道:“师姐神机妙算。”
亓徵歌心情看起来已然不再像先前那般柔软轻松,姿态也不再慵懒。她又恢复了往日里端雅的行止,浅浅同曲闻竹点了点头后,便兀自转身回了房中,动作十分干脆地拾掇起了为数不多的物件。
曲闻竹抱臂在门边看着,见亓徵歌神色很淡漠,也知道她多多少少心下会有些抗拒。
亓徵歌这两载游方,除却朝京一别后曲闻竹与她还有些联系,谷中便几乎如同忘却了她一般不闻不问。
彼时谷中无事,双方便始终不咸不淡,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直到如今生出事端,谷中才想起亓徵歌这个逐弃子来,难免令人感到不满。
谷主如今身子每况愈下,大不如从前,谷中许多事务都不再有心去打理,三三两两的零事都落在了他手下的几个弟子身上。
谷中众人皆知此非长久之计,亓元解有心将谷主之位让出,却苦于难以找到合适人选。
在此之前,亓徵歌始终都作为谷主千金被视为头一位的继任之人,却不想这根正苗红的好料子却一朝离经叛道,游走江湖。
此番一旦曲闻竹顺利将亓徵歌带回谷中,便是默认了亓徵歌有意要继任谷主之位,先不说谷中有多少繁琐试验,便单凭亓徵歌两年前那一番大动作,她都或许要受不少刁难。
“管他何方刁难,你便是尽力一试,也算不没师恩、不负心愿。”陆莲稚知道她对谷中的重重心结由来已久,即便是解开了,也还有些难以消磨的痕迹。
这心结与消不灭的痕迹落在亓徵歌眼中,便如同当局者迷般令她自己捉摸不清。
她曾经一度十分眷恋容决谷,眷恋那里的一花一木,一水一风。或许是源于埋藏在童年记忆中的璀璨时光,又或许是源于容决谷作为药宗大派的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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