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婆听了怔愣地沉默了,神色微有犹疑。
“可等我们找到识毒之人,你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徐老伯却摸着胡须沉思道。
邱灵赋晃着脑袋:“我不逃,我等你们找出那人。我可不愿意因为那愚蠢的小子,让阿魄离开我。”
说着又挑高了声音,像是非要讨人生气:“江湖人被当做棋子使,致使白家灭门,你们死里逃生,该现在也要不明是非滥杀无辜吧?”
“你!”不过一句话,却把柳婆婆气得不轻,好在一边沈骁如拦下了。
“年纪是一大把,我看阿魄却比你们通透的多。”邱灵赋还在嘟囔。
此时气氛僵持,一桌好菜也没人吃几口,沈骁如赶紧道:“江湖各大门派将会来此处,蛊地月珠姑娘也在,不如想个办法问问那毒,没准有线索。”
柳婆婆却y-in阳怪气:“与其这么麻烦,不如问问邱小少爷心中可有这毒物主人的备选?我可是听说花雨叶奇毒无数。”
平时阿魄三言两语就能让邱灵赋暴跳如雷,可遇到真正的嘲讽,邱灵赋却反而不会乱了阵脚,反而轻松道:“除了我以外,你们自己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人选么?我要不好心,再给你们一个建议,去崇云山当铺和赌场,打听打听那桂仁的情况。但是要快些去,不然要害我的那人,怕是能找到掩埋证据的方法。”
柳婆婆愕道:“什么意思?”
邱灵赋道:“没什么意思,这桂仁就在山底下不远处活着,你们一个个连他做什么、过得如何,都不清楚。如今死了,就要随便杀个人当做报仇······我只是为他感到可怜。”
这一竿子把在场的人都打了,人人面上都涨得发紫,却也无从反驳。
邱灵赋看了这场面,知道自己算是暂时死里逃生,便顺手给了个台阶下:“柳婆婆还是别生气了,我可不想让阿魄为难。大家吃好喝好一同上山吧,在这私事之前,咱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呢。况且······”
邱灵赋故意引得他们注意:“况且,在场的至少两人可是对我下不了手的。你们要在这里快刀斩乱麻,宁愿错杀不愿漏杀,我是没有意见,顶多打一架。但我可不想背负离间你们的罪名。”
这说着,还看了那边的沈骁如一眼。这一眼像是故意做给在场之人看的。沈骁如低下头去,装作对这周围的眼神什么也未察觉。
柳婆婆怪笑道:“好,好!邱小少爷的能言善辩可真是给我开了眼界。但如果发现这不过是说书人的胡话,那我柳婆婆追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杀你。毕竟,你娘也是····”
这话说着,截然而止。
邱灵赋方才一直得心应手的神情立刻滞住,眼里瞬间撤去了锋芒,他沉住气问道:“我娘怎么了?”
柳婆婆看着他的神色,这才从与他的对话中获得了一点成就:“你们的家事,你去问你娘。”
这绝口不谈的模样,邱灵赋知道再问下去,能得到的也只是讽刺。
“好了好了,菜都凉了。”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肖十六,这会儿便要出来当和事佬,“那便像邱小少爷说的那样好好相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吃饭吧。”
众人这才继续动起筷子,可这接下来的饭菜,就连邱灵赋也是食之无味。
吃罢饭,稍作歇息便要上路,柳婆婆又把阿魄叫道一边,不知又说些什么,把邱灵赋看得是心烦意乱。
沉着怒火便上了楼,心中乱七八糟地猜测着两人的对话。
可正胡乱捡着东西,邱灵赋却听见身后有人靠近。
邱灵赋终于憋不住,迫不及待立刻把困扰自己的心事拿出来问:“这次又说了什······”
他转过身,看到的却是肖十六。
这平日里嬉笑的男人,此时面色沉静,他开口便对邱灵赋道:“离开这里。”
“什么?”邱灵赋不由得也紧张地压低了声音。
肖十六塞给他一个包袱:“这里是粮食,从窗户下去往东出林子。快回花雨叶。”
邱灵赋却对他满不信任:“逃了不就显得我心虚了?”
肖十六催道:“这个重要,还是命重要?这可是阿魄叫我与你说的。”
“阿魄?”
这个名字让邱灵赋有些动摇,可他还是问道,“他为什么不自己与我说?”
肖十六回头看了一眼,急促道:“你方才不让阿魄为你说话,不就是因为怕阿魄因为你与我们不快,现在怎么又要为难他亲自来?快,你巧言善辩不过拖一时,难道还能一直拖着,拖到白雪岭去等着被杀么?”
邱灵赋警惕地看着肖十六递过来的包袱,虽未伸手去拿,可那东西像是一把刀,在逼迫着自己立刻做出决定。他呼吸急促起来,觉得那既是诱惑,又本能地想要躲避。
肖十六又道:“你以为你处于被动,对你娘有什么好处。阿魄可保护不过来。”
正说着,忽听有脚步声走来,肖十六又把包袱塞进他手中,沉声催道:“还不快走!”
说着便把邱灵赋往窗边推。
但那脚步声似乎为邱灵赋做出了决定,他看着拉扯着自己的肖十六,终于将那拿着包袱的手抵住:“不,我要亲口问他。”
肖十六只觉不可思议,急道:“哪有时间?”
邱灵赋盯着他,面色却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知道我不信任你们任何一个。”
脚步声顿住,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房门,阿魄明澈的目光落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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