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奢要与其会面,也是让丁奢饭后多走访门派时顺便交谈,花雨叶作为东家不好做偷听的行当,便也找不出是谁为幕后。
“对沈骁如下毒手的可是他?”邱灵赋忽然想到。
“是。”虽交手不过几招,阿魄却能辨出那武功的路法。
原来那次也是他,那邱灵赋便知道阿魄一笔带过的“不错”是什么程度了——那人的功夫想必是在自己之上,与阿魄旗鼓相当。
“可他为何要丁奢找我,为何又要去那林子里寻你?”邱灵赋又问。这事邱灵赋不愿提及,说出来声音便小了不少。
明知道阿魄是白家人,也知道他一无所知,到那林子里寻他是为何。
“挑拨离间,捉了你。”阿魄一针见血,又笑了,“他看出了,你只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偏要把自己身边朋友赶走的人。”
这话听进邱灵赋耳朵里自然不舒服,可他此刻没心思与他计较。
“那他为何又转身走了?你骗我?”
“我哪会骗你?”阿魄猜测,“他像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人奇怪得很,我可不知道是为何。”
两人一前一后在洞里走着,忽然又沉默了下来,那邱灵赋低着头,把阿魄说的话放在自己的城府里转着。
“想这么多。”阿魄笑道,“等过几r-i你便能见识了,小心点死不了。”
说着话,两人已经出了那洞道。
邱灵赋看了一眼那洞顶,心中有事,脑子一转便又说:“与你玩个游戏,有筹码,输了的得答应一件事,玩么?”
“游戏?”阿魄似想到了什么,看着邱灵赋眼里热度便热了几分,“这么诱人的筹码,你不怕我不留情?”
邱灵赋心里冷笑。阿魄前几日下山,居然还花大笔钱买了七八套衣服回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要美其名曰是为了让自己提高警惕。前几日练剑练到最后,哪次不是又浑浑噩噩纠缠到天明?后几日衣服伤得少,那阿魄睡前却是也不放过的。
白日练剑,夜晚便沉迷yi-n -乐,无论是邱灵赋还是阿魄,白日夜晚都是判若两人。可两人却是有默契,谁也不把夜里的事拿出来详说。
这一提到筹码,阿魄想的是什么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还怕你手下留情。”狠话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妥,只能佯装什么也未察觉,任阿魄在一旁笑话。“你也不问玩什么?”
“什么都可以。”阿魄是什么也不怕,势必要赢的。
邱灵赋在地上找了块扁石子:“我把这石头抛起,你在最高处接住它,接不住便是我赢,接得住便是你胜。”
这摆明着把阿魄当狗耍,邱灵赋也尽量让自己说得像是那么回事,眉目之间都是挑衅。
阿魄以为邱灵赋是要借他泄愤,却也不生气,这个游戏的乐趣是在过程而是结果。
“好。”
“这里洞顶有限制,我们到山顶去。”离开此处,别让阿魄轻易猜到什么。
此时是申时,外边阳光倾斜,天空不刺目,这便不存在因日光耀眼看不见石子的情况。
两人到了山顶,邱灵赋将那石头细心研磨,那阿魄便去摘了点鲜嫩的cao叶放在嘴里嚼着,坐在一旁看邱灵赋把这石头磨得认真。直到那石子捏在手里的感觉与飞刀似的妥帖,邱灵赋才道:“好了,你得看准了。”
这山顶四处无璧,要比在下边更难才对。
邱灵赋把石子搓热了,又呵了口气,阿魄看得笑了:“你要是因为这样赢了我可不服。”
把那手屈在胸下,对准天空斜上,邱灵赋猛地将那石片送出,那石片便像是离巢的鸟往蓝天飞去——这里接着山崖边的风,目测比下边石窟里抛得还要高。
与此同时,阿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石片,忽然像是追捕可怜雏鸟的狼,迈开了矫健的双腿,跑几步便运气腾空而起,修长健壮的身体如隼鹰一般舒展自如!
邱灵赋眼看着阿魄从与石片相差甚远,到将那石片收在手掌之中,不过顷刻之间——时间刚好,那石片被握住之时确实已到最高处,正要飞远了斜下!
自小便日夜有律c—ao练,与邱灵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两个极端,整个人自上而下,肌rou中爆发的劲力都远在邱灵赋之上!
阿魄果然能做到。
可下一刻邱灵赋的神情便僵住,傻了眼:这山顶高处不宽敞,那阿魄不管不顾捉住了那石子,落下时整个人便陨石一般要与那石子一同往山崖外坠去!
“阿魄!”邱灵赋下意识便急着往这边奔来,可那阿魄的身影往山下坠去消失不过片刻,又从那山崖下方攀腾而上,稳稳当当落在邱灵赋跟前,毫发无损。邱灵赋这般焦急如焚的模样还未来得及打点清楚,全被阿魄看在了眼里。
邱灵赋把面上的表情渐渐敛了,换上了一副冷漠又天真的样子。
阿魄心里悄悄地被某些香甜的东西满涨了起来,那些调戏的混话巴不得就要脱口而出,好让邱灵赋因他窘迫。
可他此时聪明地不点破,只是伸手抱住了邱灵赋,摊开手掌让他看:“我捉住了。”
第26章 煽风(十五)
“捉住了就捉住了。”邱灵赋把那块石头收在手中,眼一低,掩去眼睛里的精光,他问那阿魄:“你要做什么?”
阿魄看他低着眼睛倒是有些羞意,自己是未回答,只是把他一把抱起,随即便往山下跳去。现在坠落在那洞外狭窄的平台上,邱灵赋只是手拽紧了阿魄的衣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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