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小珊急匆匆地跑进来,在这么y-in寒的天里急得满头大汗,“王妃娘娘叫你立即过去。”
流苏脸上一白,看着齐云若,有些焦急地紧锁着眉头。
齐云若站起来,重新穿上鞋子,小珊轻声道:“是冬梅院里元宝公公,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
元宝,就是那个曾被齐云若打了板子的冬梅院管事。
他见齐云若出来,y-in阳怪气道:“齐公子,王妃娘娘有请。”
齐云若点点头,流苏忙跟上来,元宝轻轻一甩拂尘,横着眼睛道:“王妃娘娘叫齐公子一个人过去。”
流苏担忧地看着齐云若,齐云若道:“我们走吧。”
元宝走在前面,走路慢悠悠地,像是要刻意延长这段路程,只是齐云若心里很乱,到了冬梅院前都没有理清这段思绪。
齐霓裙现在的脸色,简直就是难看到可怕。
齐云若原本作为她固宠的工具跟随她嫁入王府,这个看起来单纯简单的少年却能不动声色叫王爷提出给他搬院子,王爷越发对他多番照顾,在他生病的时候看顾整夜,这叫齐霓裙越发地愤懑起来,她甚至为此准备和季妃站在了一条船上,在王爷离开后收拾他,谁知他竟能釜底抽薪,说动王爷带他一起走。真是太让人想不到了。
齐霓裙现在不禁怀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齐云若不断引诱着王爷,他已经能影响王爷的判断了。
可是偏偏!偏偏!偏偏现在他就要离开了,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留住他。
“齐云若,我小瞧了你。”齐霓裙冷笑一声,不光是自己,母亲,父亲,大概都小瞧了这个人。
齐云若平静地看着她,良久不发一言。
齐霓裙直视着他的双眼,慢慢道:“可纵使你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呢?你要记清你的身份,说得好听是陪侍,剥开来讲你只是紫阳伯府不要了的东西,送给王爷当暖床的玩意儿,别以为王爷就这么把你放在心上了,当初父亲为了水玲珑一掷千金又怎么样,那个女人死的时候父亲连面都没有露……那时候是怎么了?是二妹妹病了,还是小妹妹不舒服?父亲心疼得厉害,哪里去管那个下贱女人的死活!”
齐云若的心猛地一缩。
齐霓裙笑笑,眉目中却尽是恶毒的冰寒,“去吧,好生伺候王爷,路途遥远,西北苦寒,又无甚乐趣,王爷这一路艰辛我都心疼,你好好听王爷的话,让王爷随时都能尽兴。”
齐云若的心里已经是一片茫然,是这样么?王爷是这个意思?所以要带着自己伺候?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看着齐霓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跪在她面前,声音平静道:“王妃娘娘,我告退了。”
齐霓裙不发一言,齐云若站起来,离开了冬梅院。
在他走后,齐霓裙把手边的茶盏狠狠挥了下去,白瓷和茶水在地面上清脆地绽开。
马车上,齐云若闭着眼睛,平静地像是睡着了。他坐的车里有他和李琛两个人的随身物品,其余侍卫都是骑着马的,去西山大营骑马少说也要一个时辰,齐云若这样坐着马车更慢了。
李越在车外,一直很好奇地看,他不太明白王爷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弱j-i少年在路上,他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动了下,思考片刻后还发出了猥琐的笑声。他身边一个贵族青年纵马过来,笑道:“李兄想起了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来人是周家子弟周令严,算起来和李琛、李越是平辈人,他的祖父和当今皇后的父亲、李琛的外祖父承恩公周如山是亲兄弟,另一个周家子弟周顺海辈分小一些,长着娃娃脸,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能被皇后信任的人,李越却不敢小瞧。李越对周令严笑道:“大好男儿,为国分忧,难道不叫人开怀?”
周令严赞道:“果然是天家血脉,李兄之心境,我等不能及。”
李越尴尬地笑笑,自觉理他们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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