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燕玖闲来无事,又捧着瓢去后院喂j-i了。
要说他虽然坐拥天下,执掌江山,可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没有大臣盯着,无需为人表率的时候,也会偷个闲,做些孩子喜欢做的事。
瞧着本王跟了过去,他笑笑说:“等着朕以后有了子嗣,就早早退位给他,找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开一片菜园子,种点庄稼,养几只j-i,养一只狗,和几只兔子。”
本王笑笑,“修身养x_ing,挺好。”
“所以,”他撒了一把粮食出去,道:“明年这时候,皇叔就赶紧帮朕打听一下,想办法弄个孩子给我,就说是朕此番南下,惹出的fēng_liú债。”
本王:……
“子嗣这种事儿,我觉得还是皇上自力更生为好。”本王道。
“朕不会对女人出手。”他摇摇头,“随便那群老臣怎么施压,朕都决定了,此生不会选妃立后。”
“皇上。”
“不必劝我。”他笑了笑,“真把那些女人弄回来,朕也只会负了她们。人这一辈子能有多长,与其在宫里蹉跎一生,何不在外头找个两情相悦的,过上一辈子。即使,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见得就能找到……”
他这话说的是自己,本王明白。
如此看来,他对那根所谓的姻缘线,也没有心存太多的期待。也许在他看来,系上一根红绳,只是找到了一份慰藉,仿佛那绳子拴不住我的心,能拴住我的人,也是好的。
“痴儿。”本王轻声呢喃着,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不也是一身拗劲,不撞南墙心不悔吗。
这世上能做到两情相悦何其难,相守一生就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一瞬,本王又似乎想着试一试。
第28章
独自去到了天水溪,本王在那光洁的石头上坐下来,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水面,然后拿佩剑敲打了一下石头,道:“出来。”
半晌,没有反应。
本王跳起来,恨恨地跺了几下脚,道:“土地老儿,别装死,给本仙君出来!”
许久之后,只见石头缝里冒出了一缕仙气,一个身材矮小如孩童,却须发全白的老头钻了出来,陪着笑,道:“不知星君传唤小仙,所为何事啊?”
本王虽是以戴罪之身,被贬下了凡间。可毕竟没人知道,玉帝哪一天心情好了,会不会再招我回去,所以地上的小仙,凡是见了本王,都会留几分薄面。
说到底,这仙和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谁位高权重,谁就是大爷。
本王也懒得和他客套,问道:“这溪里,可曾生活过一尾鲛人?”
“是啊。”那小老头拄着拐杖,挪着小碎步子,挨道了本王身旁,谄媚的笑了笑,问道:“怎么,星君对那鲛人感兴趣?”
“算不上,只是打听一下。”
“噢噢,那鲛人啊,原先确实住在这一代水域里,活了几百年了,眼瞅着就要修炼成人了,却不知怎的,竟被人抓去了。”
还真是这样……
本王顿了顿,问道:“你可知抓他的人,去哪里了?”
“这小老儿,可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土地也是分片管理,小老儿只是负责这一带,再远一些,就不清楚了。”
本王皱了皱眉,只听他说:“不过啊,估计是被人杀了吧。听那些人的意思,原本是要抓了他获取珍珠和鲛绡的,可谁知道那鲛人x_ing子暴虐,桀骜不驯,扑腾着伤了好几个人,剩下的几个人,说是干脆杀了他,抽取油膏,做成长生烛卖钱。这皇陵古墓里,最是需要这些。”
本王眯起了眼睛,死没死尚未可知。
不过那鲛人若还活着,想必吃了不少苦。
低头看着那土地公有些难受,本王干脆盘腿坐了下来,道:“你既然守护一方土地,见证一方事迹,本王想劳烦你,把这一代发生过的事说给我听听。”
“既是星君托付,何来劳烦一说。”那土公地客气了一下,宽袖一扫,将面前的水域化作了一片镜面,“呵呵”笑道:“这溪水,记录了当初发生的一切,星君想看,只管看便是了,不过啊,小老儿年事已高,不方便看到这些,就先告辞了。”说着,化作一缕青烟,重又隐入了地里。
本王怔了一下,什么画面,是看不得的?
往边上挪了挪身子,本王向水里看去,只见一阵光点闪过,曾经发生过的,徐徐重现……
那是一个下雨天,天色y-in暗,山路s-hi滑难行,年仅十五六岁的舒景乾,眉眼还没有长开,带着一股子青涩,侧背着一个包袱,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溪边,嘴上嘀咕着:“做什么非得逼着老子学酿酒,一股子酒臭气,老子才不学!”
在她身后,一个比她年幼了三四岁的女孩追了上来,大喊着:“哥,大哥,等等我。”
舒景乾愤然回头,道:“你别跟着我!回去告诉爹,我才不学那劳什子的酿酒,老子要考取功名,要做官!”
“那怎么成。”少女停住了步子,攥了攥衣襟,道:“咱们酒仙镇,世世代代都是酿酒的,至于咱们的酒泉坊,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家里放着这么大的产业,老爹肯定是要你接手的。我说哥,你就别做状元梦了,行不行啊?”
“什么叫做梦啊?”舒景乾愤愤,“夫子都说了,我天资聪颖,一点就通,是他这许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大才,日后不说能状元及第,但是一甲三名总没问题。”
“你就别听那老家伙忽悠了。这人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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