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把手里的所有的产权都过户给南初,却也不愿意为这些年的漠视跟她说一句对不起,这是她的固执,跟骄傲。
她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错。
那天之后去看他,她也说,“咱俩都有错,你也不能全怪我,我那时年轻,被名利迷了眼,你却只是怨我,怪我,从没想过将我从那地方拖出来。”
她抽抽鼻子,悲悯丛生:“那小子不一样,我不在,南初全靠他照顾,南初犯错,他教她改,南初离开,他就等,你呢,我犯错,你怪我为什么那么功利,我说分手,你说好,咱俩走这一步,谁也不怨,你说得对,下辈子还是绕道吧。”
她跟赌气似的说完这句话丢下手里拿一束白菊花反身就走。
走了两步,山间风吹来,伴着幽幽的清香,似乎将她吹清醒了,她站直,仰头吸吸鼻子,又折回到他墓前,狠狠地说:“你想得美,我还缠着你。”
话落,起风了,落叶层层飘下,碑上的照片英明俊朗,带着一抹温和微笑。
那表情似乎在说——好啊。
金黄的落叶飘落在墓碑前。
你给我等着。
……
这月,林陆骁刚下训就接到南初电话,电话还没接起,小姑娘就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哭,吓得他眉心一跳:“怎么了?”
南初悲伤至极:“大姨妈又来了啊!我又没怀上。”
林陆骁揉揉鼻梁,长舒一口气,抚慰道:“不急啊。”
南初:“咱来上次都那么频繁了,还没怀上了,你说我会不会真不会生哇!!!”
林陆骁太阳x_u_e一抽一抽的疼,“不是查过了,你没问题。”
南初猛然想起,“不对,你没查过!”
林陆骁抽抽嘴角,“你想说什么?”
听着他y-in冷的声音,南初打了个哆嗦,忙说:“老公啊,我不是说你不行,我是说,咱最好去查一下。”
林陆骁冷笑:“我看你是闲的。”
南初怕他真生气,连忙叫了几声老公讨好他,“下次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查好不好嘛?”
纵使林陆骁想发火,可下了火车一见到人软娇娇地往自己怀里扑,就跟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一下就蔫儿了,忍不住去搂她。
然后就被她连哄带骗地带到医院做了一套系的不孕不育*殖器检查。
林陆骁青着脸坐在医生办公室,南初好奇地探着脸去看医生手里攥着的化验报告,还有几份彩超,虽然说有些东西私底下亲密的时候见过无数次了,可彩超这么照出来的时候,还被捏在医生手里,南初怎么瞧着怎么觉得有点儿脸红。
“怎样?”南初瞥一眼林陆骁,问医生。
医生全部翻了一圈,一推眼镜,“很好啊,你老公没问题。你俩都没问题,别太急了,要孩子也看机遇的。而且你还这么年轻,过几年生也不急啊。”
南初犹豫地说:“可我老公年纪大了。”
医生瞥一眼一旁的帅哥,“不大啊。”
南初:“听说男人上了三十,质量就不如从前了。”
医生翻白眼:“别太强求,三十五生出来的孩子也都有聪明决定的,这个看个体的。”
林陆骁冷笑地坐在位置上。
出了院门,他一把给人拎进去,“年纪大,质量不如从前?看来我最近的表现你很不满意啊。”
所有的哀怨都化成晚上的勤勤恳恳,没完没了。
……
半年后,林陆骁调遣文件正式下达,于12月31日正式离队,1月1日回北浔市西郊一支队报道。
而12月30日是一年一度的金帝电影节颁奖典礼。
南初凭借一部《京华风云》柳莹莹一角在大街小巷蹿起了知名度,作为金帝电影节的提名嘉宾出席。
当晚媒体记者在红毯外围了一圈,在不间断地闪光灯中,南初被经纪人助理护着进了颁奖现场,场外居然还有她的粉丝,举着几块荧光板,高声呐喊着她的名字。
“南初!南初!”
在候场,她见到了严黛,正捻着块面包吃,一脸不情不愿,见她过来,冲她招呼,“你丫终于来了。”
南初低声笑:“怎么了?”
严黛一翻白眼,下巴朝另外一边一指,南初望过去,那边站着一高挑的女演员,似乎是个新演员,南初还不解,笑道:“哎,咱都老艺术家了,还跟这些小新人较劲?”
严黛哼一声,“那女的,整得跟你一模一样,连穿衣服都模仿,我刚看背影还以为是你呢,走过去打招呼,丫的转过来吓死我了,那脸都整僵了,膈应不?”
南初最近几乎不接戏了,圈里事也不太管,一心都扑腾在她那花店上。
这圈呐,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能记住几个人。
一开始她被人黑,被人骂,那时能想到,今日还有人照着她的样子整容?
想想觉得这事儿还挺有趣的。
于是在后台候场的时候,无聊用手机搜了那女明星的照片下载下来,把自己的照片放一起,发给林陆骁,“老公,哪个是我?”
队里晚上没训练,士兵们围成一圈坐在cao地上给他开送别会。
林陆骁坐在cao地上,曲着腿,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正专心听着新兵给他朗诵,兜里的手机就震了震,他掏出来一看,一眼就认出来。
“左边。”
南初:“厉害。”
其实仔细看有点不太像,但照片经过p加上雾化,一个侧脸的角度几乎就是一模一样,连她自己看的时候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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