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对于令咒的命令怎么办?”
吉尔伽美什红宝石般透彻的眼眸中,妖异的竖瞳微微收缩,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绮礼有种被大型的食rou动物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时间仿佛有一小段的停顿。
吉尔伽美什低头喝了一口酒,言峰绮礼才骤然回过神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吉尔伽美什喝酒以及恩奇都吃蛋糕发出的微弱声响。
言峰绮礼微妙地悟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能在别人的房间里弄得好像是自己房间里的气氛一样的存在——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等到英雄王再次开口打破沉寂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话题:“之前说的,让你收集其他的er的动向以及他们想要获得圣杯的动机……”
知道对方不想再提刚才的问题,言峰绮礼也就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assassin都知道,你问他就可以了。”
差不多也看出来挚友的心思,恩奇都顺水推舟:“资料我都给绮礼了。”
于是吉尔伽美什示意神父自己来汇报:“绮礼,这种东西只有听你说出来才是有意义的情报。”
无奈之下,言峰绮礼只好将自己知道的情报整理了一番汇报给了自己老师的。虽然总觉得角色有点颠倒,但是考虑到对方是那个吉尔伽美什,绮礼觉得这应该还算正常。
“——哼,让他们的希望落空也是不错的娱乐嘛。”听完了其他五人的动机之后,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毕竟只是一群杂种,一个个都没有什么有创意的想法。只是为了一些无聊的理由就想要抢夺我的宝物……都是不用商量就应该直接处死的小偷罢了。”
听完英雄王的话,绮礼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对于别人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情报,就只有这些感想吗?看来我是白折腾了。”
“怎么会是白折腾了呢?”吉尔伽美什带着微妙的笑容说道,“你在说什么呀,绮礼。你和吾友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绮礼盯着archer道:“英雄王,你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算了,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你是一个只能够看到自己关心之处的男人啊。”完全无视绮礼那锐利的目光,吉尔伽美什自然的继续说道,“——没有自觉的家伙们,只是单纯地追求着本能的愉悦。就好像那些追逐着血液气味的野兽一样。他们内心的这种情绪会直观地表现在他们的言行之上。”
“所以,绮礼。当你把你所有听到、见到、并自己理解之后的事情,通过你自己再次讲述出来的时候,已经充分的显示出你内心的想法。你的语言描述得最为详细的部分,也就是你最感兴趣的部分。也就是说,观察一个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兴趣的最好方式。人类这种玩具,人生这种故事……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加有意思的娱乐方式了。”
绮礼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大意了。
本来以为这只是英雄王毫无疑义的消遣而已。但是看来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对方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究自己内心的想法。
“首先把那个你故意隐瞒了真相的家伙去掉。这种下意识的关心只不过是一种执着罢了。现在我要说的是你在无意识之中注意到的人。那么,在剩下的四个er之中,你关注最多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绮礼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目前这个话题,最好能够尽快结束。
对于绮礼的动摇,吉尔伽美什似乎感到非常满意。
“berer。叫什么……雁夜?绮礼,你对这个男人的报告实在是非常详细啊。”
无视了言峰绮礼为自己进行的辩驳,吉尔伽美什终于找到了有趣的事物,说什么也不可能半途而废。
围观了一会儿的恩奇都,从隐约的猜测以及刚才的观察中,终于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虽然早就知道言峰绮礼是挚友感兴趣的类型,不过倒是没能想到,挚友居然能够这么乐在其中啊。
搞得他好像很多余一样的……不过就算只是围观,看到自己的er言峰绮礼能够露出动摇不安的表情,也算是没有浪费时间了。
很快,神父与英雄王的交谈就进入了最重要的阶段。
“在间桐雁夜的命运里,完全没有能够让人感觉到‘愉悦’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长,在他身上积累的痛苦与哀叹也就越重。对于他来说,早点结束生命反倒是一种救赎。”
“——绮礼哟,为什么你对‘愉悦’的定义如此之狭隘呢?痛苦与哀叹与‘愉悦’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谓的愉悦是没有特定形式的,正因为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才会迷惑啊。”
“不是那样的!”绮礼愤怒的声音如同条件反sh-e 般地响起。“英雄王,只有像你这种带有魔xi-ng的人才会对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乐。但是,这样做是罪人的灵魂、是应该受到惩罚的罪行。无论如何,我言峰绮礼所信仰的道路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认为愉悦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吗?呵呵,你还挺会提出歪理邪说的。你这个人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像是发现了原本就很中意的物品,竟然还有更加令他喜欢的部分,吉尔伽美什露出了见猎心喜的愉悦笑容。
“言峰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应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一定有希望得到圣杯的理由。祈祷自己能够得到圣杯吧。那个时候,你就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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