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之人,因肠胃里灌了水大多都有些恶心、胃胀。
“嗯……”
纪景晗接过藕。
颜邺看着纪景晗温文尔雅、慢慢吞吞的吃样,不禁咋舌心道:这是吃不下,还是十六年来一直这么吃的,兰亭竟叫人慢慢悠悠,吃东西起来龟速。若是一群人吃起来那还有你的份。
颜邺看他吃的别别扭扭,十分勉强便拿莲蓬换了纪景晗手中的吃了三分之一的藕。莲子比成块的藕要好上些许。
“吃不下给我便是。我又不会罚你去抄书 。”
颜邺的指尖掠过纪景晗的手,十分冰凉刺骨。
纪景晗把莲子放到嘴里,眉头微皱。
颜邺道:“苦?”颜邺拿了个莲子一挑便挑出了个扁扁平平似树嫩芽的东西。
“这东西有些苦,挑出来便好了。”
“不必。”
半饷纪景晗又道:“多谢。”
“嗯?什么?”
“多谢。”
“什么?说大点声!”
“多谢。”
“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纪景晗侧过头便看见了一脸笑意的颜邺。
纪景晗别过头道:“得寸进尺。”
颜邺把手中的莲子放入口中,站起身把件还能捏的出水的里衣拿起来,走到外边用力一拧,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外边已只见一抹残阳。
颜邺拿着已拧不出水的里衣坐回火堆旁,手钻进里衣的衣袖,把衣服撑开着烤,这样干得快些。
小时候他和江独寻最喜去山下玩水,江清尧找到他们时常是一身s-hi漉漉的水,虽江家较比其他家开明,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屡次三番也会被罚。
江清尧疼他俩常是在山脚找个地方生团火把衣服烤干了才敢回去。
用的便是这种烤法,干得极快。
颜邺一直呆坐着同个地方觉得有些热,又向后靠了靠。大夏天的围在火堆旁,热得慌啊!
在颜邺不断移了许多个地方后衣服才差不多有些干下来。颜邺看向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颜邺看着纪景晗一动不动的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似是木石。
颜邺试着叫了几声:“纪景晗?”
“纪景晗?”
叫了几声不应颜邺又伸手去摸纪景晗白玉无瑕的脸。
纪景晗不为所动。
颜邺心道:早听闻紫微恒的人天天都要呆坐上这么一个时辰,无论天崩地裂都不带动的,当时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过我倒想看看纪景晗能不能如此。
颜邺手放到纪景晗的腰上,修长的手柔韧的滑到纪景晗无一丝赘rou的肚子上。
纪景晗的眼睫微颤。
颜邺一挑眉把手又向下移了几分,整个身子朝纪景晗那边靠了过去,嗅到一股清新的兰cao香,他把手向上滑到纪景晗的胸膛上不安分的动着。
颜邺凑到纪景晗耳畔道:“你就真的这么让我占你便宜?那你刚开始还死不活脱衣服干嘛呢?”
纪景晗的此时表情已有些怪异。颜邺看着纪景晗似上茅房拉不出来的奇怪扭曲表情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邺整个人朝后仰,坐在地上,笑的合不拢嘴,眼角都笑出了泪水。
颜邺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他悠悠拢了拢头发看了眼纪景晗后又重新坐好撑回衣服。里衣干透了之后纪景晗才睁开眼,直勾勾的看着颜邺。
颜邺名明知故问的笑道:“看我干嘛?”
颜邺把手里的衣服扔给纪景晗继续道:“我认错了,这件……是你的。”
纪景晗拿着衣服半饷也不回一句话。
颜邺把火挑旺,以至于不会灭掉。他并不是真的认错,他又不眼瞎,他的衣服他一眼便能认出来。他不是故意的,是成心的。兰亭连坐到地上都视为不雅更别说睡了,更何况还是光着身子睡。
颜邺看着被火光映得通红的纪景晗道:“你去睡吧,我守全夜。”
纪景晗道:“不必。”
思索片刻后颜邺继续道:“那……我守上半夜,到时候了我再唤你起身。”
半响纪景晗才回到:“好。”
两人各怀心思的各做各事。纪景晗走到离火堆较远的地方穿上衣服,靠了下来。
颜邺则抱着剑找了个近火堆的墙旁靠了下来,看着一旁衣服冒出的思缕白烟。
半夜狂风骤起,星月隐逸一阵y-in风袭来,竟一下把旺盛的火焰吹灭,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晕晕乎乎、哈欠连天的颜邺一下子清醒起来。向外一看,似是看到了什么及其恐怖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急忙过去叫醒纪景晗。
纪景晗感到有人在扯着他的手,睁开眼眸,眼前先是一片黑,眼腈慢慢适应了黑暗,便重叠出了一人的身影。
只见颜邺用手在嘴唇上比划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喉结上下动了动用眼神示他朝外看。
纪景晗顺着颜邺的眼神看去, 只见一只眼睛泛着绿光的二人高的蛇挺立着身子摆出幅攻击的形态在外边。
竟与土地庙里的塑像如出一辙!显然这土地庙是这条蛇的地盘!
颜邺他们误入了蛇窝!
巨蛇的三角头朝里探了探,吐着信子,光滑的鳞片放sh-e 出寒光。颜邺下意识的握紧了剑柄。手心沁出汗。
那蛇貌似看不见他们,但还是在庙里探上探下。
但还是难免探到了颜邺那边,巨蛇似是感到了什么,在颜邺那个方向停留得要久一些。
巨蛇探到了颜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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