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只能含糊其辞地回:“你不是说不给我打电话吗?”
“请不要转移话题。”
最终姚远承认了她要去跟庄小威见面的事,到底是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交代的信息发出去后,对方久久没回,姚远有些小担心,毕竟他跟庄小威算是敌对关系,不过她想江安澜应该不至于那么斤斤计较,何况她都说明白了。
结果对方的回复是:“你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姚远僵化,接着对方又发来:“刚开玩笑的,去吧,玩得开心点。”
这两句话里哪句是玩笑话,太明显了……
不过姚远还是去了,毕竟她答应了人家。但最终没跟庄小威见上面,因为他中途又打来电话,先是骂了一连串的脏话,然后说:“我老子让我滚回去!算了,我下次来再见你吧”
就这样,一出没头没尾的闹剧谢了幕,姚远哭笑不得地让出租车司机掉头回去。那晚,姚远跟江安澜视频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你认识那庄小威的爸爸?”
江安澜说:“不认识。”
“哦。”果然是她想多了,就是嘛,他应该还不至于交际面那么广泛,广到山西去。这点姚远其实没想错,但她高估了江安澜的为人。
当时江安澜看着手机很有些不爽,他不爽的时候通常别人也别想好过。所以他叫李翱去查庄小威他爸的电话,然后对李翱说:“你扮他情人,给他爸打电话。”
李翱惊呆了,“什么?情人?”
江安澜温和地说:“让他滚回家,这方法见效最快。”
李翱打完电话后,内心一直无法平静,“都是越漂亮的越毒,这话真不假,不管是植物,比如曼陀罗,还是动物,比如夺命仙子,以及人类,比如我的boss!”
深更半夜有人敲门,姚远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去看是谁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当从猫眼里望出去看到来者时,她瞬间清醒了,打开门就问:“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过来了?”姚远说着,回头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一点,“还是这个点。”
江安澜进了屋后,才云淡风轻地说:“ 我看看能不能捉ji-an。”
“你……”姚远算是服了他了,但听他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江安澜坐到沙发上后,伸出一只手,说:“没事,有点累而已。来,陪为夫坐一会儿。”
姚远担心,“那你赶紧去洗手间洗漱下就睡吧。”
江安澜微笑地看着她,姚远不苟言笑道:“文明睡觉。”
一大清早又被一阵恼人的敲门声吵醒的姚远无语问苍天,正要挣扎着起来,身后有人抱住了她,“别去。”熟悉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颈项,“扰人清梦,不管谁,都别理。”
姚远竟然差点忘了昨晚自己的床又分了一半给某人睡,“我说,昨晚是谁半夜敲门的?”
江安澜喃喃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话夫人没听过吗?”
姚远失笑,“听过,但是很少遇到。”
江安澜的指尖在她手臂上轻轻滑过,眼睛完全睁开了,“少见多怪吗?以后你慢慢会习惯的。”
姚远觉得自己这是遇上土匪了,“我还是去看看是谁吧。”
江安澜嗯了一声,“我去吧。”说完就下了床,简单套上了衬衫和长裤,迈开长腿出去了。
姚远心想,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还是跟出去看看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翱。
尽管此时此刻,姚远穿着一身浅蓝色睡衣,披着米色外套,头发乱蓬蓬的,不过李翱看到她时,还是发自内心地再次赞叹,美女就是美女,不修边幅也完全不影响美感度,跟江安澜还真心是强强联合。“大嫂早,不好意思,一大早来打扰你们了。”
“呃,你好。”姚远没想到是他的朋友,多少有点窘迫,她本以为是她堂姐。江安澜过来,将她外套上的纽扣一一扣起,然后说:“先去洗漱下吧。”
“哦。”
等姚远进了洗手间,李翱返身去门外拖了两只行李箱进来,“老大,你的两箱衣物我给你带过来了。还有,我在你家祖宅里碰到老太太了,她说如果大嫂乐意的话,可以多过去找她喝喝茶。”
江安澜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李翱左顾右盼,大嫂的地盘他没来过,不由好奇地多大量了几眼,“嫂子这儿装修得很别致嘛,哟,阳台上还养了不少盆栽,绿意盎然的,养得真好……”
江安澜已经走向厨房,李翱将行李拖到客厅沙发边,他望见他家老板拿了水壶烧水,然后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水流声,而不知房间哪里挂着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过来。
李翱抬手挠了挠眉毛,“还真是有种旁人无从c-ha足的感觉啊。”
姚远再次出来时,就没见到李翱了,“你朋友呢?”
江安澜将泡好的蜂蜜水拿给她后,才说:“有事先走了。”
“哦?”
“怎么?”
“没,没怎么。”
李翱还真不是被江安澜那旁若无人的态度给弄走的,他是自动自发地识相闪人的。不过他倒是在楼下很巧地碰到了姚欣然,两人见过面,又都是记xi-ng好的机灵人,在认出了对方后相视一笑,姚欣然先开口:“你家主子在我妹那儿呢?”
“可不是,你怎么也一大清早的……”
“跟你一样,劳碌命。”生物钟固定了,周末也是一早就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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