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板最近躲大老板躲得不亦乐乎,尤其这两三个月,只要美国一有点风吹草动,他老板就躲得不见人影,而他这个作为助手的不得不向向他问话的大老板交待,颇费了一点心思,毕竟,帮著老板欺瞒大老板不是件轻松的事。
阿清这次用前一个小时关总正在游泳,刚刚开车出去,不知道去哪里了的话给大老板交待完毕,电话一完,诚恳地对微笑著躺在沙发里,把刚按静音的电影按回音量的老板说:“如果东窗事发,您以後一定要护我个全尸。”
关凌对这个被他拉笼过来的助理真的很是满意,很理所当然地说:“不用怕,只要我没死,他动不了你。”
说著他把阿清的酒杯倒满,他自己塞了口零食到嘴里,边看电影边淡淡地说,“你也不用担心我死得比较早,怎麽样我得等商总死了再过两年安静日子才舍得死。”
阿清见他嘴又恶毒了起来,并且内容又涉及到了大老板,他迅速闭嘴,当做没听见。
两老板吵架的这种事,他们这些当下属的,可以在旁不得已地看著,但实在是没有说话的余地。
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容广其实是有副总们坐镇的,哪有关凌的什麽事,他也只是掌管著私底下的那些人脉,偶尔打打电话问问好,有事了能帮著人处理一下就帮著处理一下,不动声色地散发好人缘,也不用亲自出面,其实时间悠闲得很。
因为商应容不在,不用伺候大老板,他甚至有时间去李庆公司给石柏杨上点课,指点一下。
日子乐得悠闲,当然不愿去美国当保姆。
这天去容广开会时,有副总就调侃他这麽久还不去,就不怕老板出轨,关凌当场就笑,笑著说:“怕得很。”
他说是这样说,但冲著他那态度,在场的人觉得要是真出这事了,隔天他们商总门前就能收到关总送去的庆贺鲜花。
其实有些人还是挺乐意看看他们之间的热闹的,但反倒因为关凌的没所谓,任由他们取笑调侃,也任由商应容可以随便乱搞他大度不在乎的态度,众人心里倒对这样的关凌有点忌讳起来了,虽然玩笑会照开,但从不敢真正过份。
当然,他们对关凌的态度也是根据他们真正的老板的态度来改的,谁都知道,商总去美半年,十个电话回来有九个电话是让关总来接电话,找人已经找到他们谁都知道的地步了。
而关凌每次被逮到,电话里永远都是温言软语,虽然说不上是情话绵绵但语气里那股子温柔劲连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会酥麻,但到了下次,商总还是得通过电话摇控他们逮人,因为关总自己的手机已经成了只响不接的摆设。
关总姿态一如既往地摆得很低,但谁都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关凌。
老板的态度足以证明了这点。
关凌被商应容一个一个催他去美的电话催烦了,最近已经不怎麽接手机了,当然他也不关机,免得给商应容话柄,只当自己每次都恰好没在手机前面。
这天晚上他去何暖阳家晚饭,商应容不知哪得来的消息,电话打到李庆手里了。
李庆被关凌似笑非笑地看著,碍於何暖阳也在身边,只能说睁眼说瞎话骗人,“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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