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一响,不得不喝,关凌作势要一饮而尽,这时旁边伸出了只手,把他的酒杯半道拿了过去。
然後,关凌听到拿过酒杯的商应容淡淡对他属下说:“他有点喝多,我帮他喝。”
说著也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他一干而尽。
他们身边的人全傻了,似乎没料到商应容会帮关凌挡酒。
坐关凌身边的唐浩涛却哼笑著在关凌耳边轻轻说:“我看他是想让你感动了,你可真够坏的,难道他不知道你功力?”
关凌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唐浩涛想起以往商应容对他的态度,确实,关凌想跟商应容说点什麽,也得商应容给他那个机会和场合才成。
商应容从来就没想了解过这人嘛。
“你也够绝的……”见商应容被另外几个部下拉去解决事情去了,一群人也围了过去,他们这桌也就剩了他们两个,唐浩涛跟关凌闲聊,“帮他什麽事都处理,却不太说自己。”
“那也得他听啊……”关凌轻松地坐著,淡淡地说,“我以前也说的,但他没听进去,你看这喝酒的事,我曾经跟他说过十来次他一次都没听进去过,跟你说一次,你不就听著了麽?”
唐浩涛听了知道这事得打止,不能再说下去了。
商场老狐狸迅速转移话题,“今年圣诞节来美国过吧?”
关凌知道每年圣诞节容广在美都有活动,商应容也会过去,所以他笑笑说:“不过去了,得陪家里人过。”
“啊,家里人?你又跟你爸那边的人联系了?”
“没,是何家。”关凌很干脆,无视这时已经站在了他身边的人。
“哦……”唐浩涛应声,对站关凌身边的人说:“干嘛不坐?”
把那边事情处理好了的商应容在关凌身边坐下,看向关凌,像是要说话,但话没说出来。
足够了解他的关凌与唐浩涛,一人当没看见他的欲言又止,唐浩涛是无奈得要死又哭笑不得,最终他开了口,说:“你这是又不记得了?关凌是荆市人,家里父母离异,母亲在英国,他跟他父亲家里早已没什麽联系了。”
本是要说“让何家的人和你爸妈他们一起去”的商应容顿时无话。
他确实曾听关凌与唐浩涛聊天时多少说过有关於家里人的关系,但没放在心上,以为自己足够知道,刚刚话要出来时隐约觉得不太对,听唐浩涛说完,才知道他对於关凌的认知有多麽模糊。
十来年,上了十年的床,曾经在容广更是日夜相对,陌生人都会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感,可他对关凌的感觉像是他的存在那麽理所当然,但却对他近乎一无所知。
商应容不快,皱起了眉,有关关凌的事他总以为自己知道得够多,但却基本的却也只知道个大概。
他不是那种会对身边人漠视到近乎漠然的地步的人,这对一个必须具备有敏锐的观察能力的领导者来说是种要不得的弊端。
但对他关凌确实如此。
商应容不知道是关凌融入他的生活融入得太自然,还是……他真的没把关凌当一回事。
前者说明他把关凌看得太轻,後者……後者又如何说明得了他现在完全不想让关凌走开,不让他属於别人?
他不是那种自己要过的人就不能去跟别的人的人,不在意了,人送走了,那就是那人自己的事了。
但这些对关凌行不通。
商应容曾冷静剥析,最後也只能得出时间太久了,而关凌确实是那个适合自己生活步迹的人。
尤其是,他确实爱自己,关凌给他的那种感觉,他以为很平常,是随手可得的东西,可後来才知道,不能再在其它人身上找到。
它只专属於关凌,那个眼中总有他的关凌。
商应容皱眉,关凌当没看见,听著唐浩涛的话还状似无奈地笑,“非得拿我这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世再说道?我可跟你没仇。”
唐浩涛哈哈笑,“我也不敢跟你有仇,你这心肠狠起来,就是我也得让五分。”
关凌摇著头失笑,“你就跟我乱说吧,还让五分?你可见过我什麽时候敢得罪你过?”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关凌似笑非笑瞥他,唐总虽然没句句话得罪他,但他帮商应容说的那些话哪句话在理了?他不全都受著了?
换他,他可敢对唐总的私人问题这麽指手划脚?
唐浩涛是个老江湖,哪不知道关凌那一笑的意思,领会过来之後摸了摸鼻子,无奈地一笑,找来两个杯子,“得了,真得罪你了,跟你喝一杯,别跟唐哥计较了,以後……的事,我真什麽都不c-h-a手了,我跟商总也说了的,这事你们自己解决。”
唐浩涛也不敢说能帮关凌什麽忙,但至少不得罪可以做到,毕竟,商应容是最大的那个老板。
他们虽然是好友,好夥伴,但分寸还是得掌握。
凡事都有个度。
“嗯,谢了。”关凌微微一笑,一口把他递给过来的酒抿了。
只要唐浩涛不要拿著以前他们的那点情分来为难他什麽就够了。
别的,他就不要求更多了。
关凌自己开车来的,因著喝了酒,回来的时候跟商应容坐的一辆车。
他是在众多人的眼睛里跟著商应容上的车。
背後的眼睛里有什麽内容关凌不用揣度也知道大概有几种意思,他们这近半年的事在外面已经传得风风雨雨,流言里,他俨然已经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上位者了。
外面怎麽说,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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