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师烨裳睁开眼睛,看见汪顾摇摇晃晃的脑袋和脑袋上摇摇晃晃的汗珠,脸上阵阵发烫,心里漾漾泛暖,手掌贴在汪顾汗s-hi的肩上,略带安抚地拍了拍,她有些勉强地虚虚笑道:“当然,如果你能把数量减半就最好,有点疼。”
汪顾愣愣“啊”了声,眨着大眼思考那个“数量减半”的问题,末了,还是师烨裳扬手在她眼前比了个v,然后曲起中指,将v减成1,她才驽钝如驴地撇着下巴作恍然顿悟状,“天啊,师烨裳!你真是个活圣母!受不了怎么不早说!白白受这苦干嘛?!”全身而退,汪顾急急从被窝中抽出自己那只颤抖发软的手,张开五指,顶着鼻子要去看,偏偏光线太暗,她看不清,师烨裳让她别看了,大概也没什么要紧的,可她非但要看,还要真真切切地看,起身,滚落床铺另一侧,左手艰难伸长出去,按开橘黄色的床灯,调到最亮,验钞般对着灯光查验自己的右手。
师烨裳嫌那灯泡耀眼,菜青虫一样扭曲着将身体蠕动向下,将脸潜到被窝里,借汪顾的身子挡去光线,这才趁着黑暗,红着脸,强作冷淡地陈述事实,“还好意思说我,我哪知道你凡是涉及手的技术都那么差。”
“嗨!不做了不做了,我不急,你也别急,”汪顾皱着眉头紧盯指侧淡淡的樱红薄液,心知这种撕裂伤比划伤更难愈合,自责之余又觉心口揪疼,一时也顾不上去反驳师烨裳的揶揄,只是忍不住瞪着突起的白色被面,老妈子似地唠叨责备道:“倔、倔、倔、倔不死你,都出血了也不知道喊疼,我真是看错你,原来你不是玻璃做的,而是糯米做的,玻璃破了还知道嘎嘣响呢,你倒好,碾碎了都不懂吭一声!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忍忍忍,小事你一样都不忍,大事你偏样样都要忍。喊声疼怎么了?要你命一样的。肩膀撞伤了你忍,膝盖跪坏了你也忍,可这种事能忍么?该忍么?忍了又有什么好处么?你怎么就拎不清呢?要是这样做下去,你还不得……”
师烨裳被汪顾叨烦了,一把揭开被子,横了汪顾一眼,冷着脸,仰面对着天花板,风轻云淡地闹她的小孩子脾气,“吭。疼。好了,我声也吭了,疼也喊了,你总可以放过我了吧?我身体没那么脆弱,倒是神经有点儿脆弱,你再叨下去,我今晚又要神经衰弱睡不着了。”说完,她又用被子蒙起头,装死去也。
汪顾知道师烨裳可爱起来活能要了人命,可她不知道师烨裳要命地可爱起来能让死人再活过来。她做错事,伤了师烨裳,师烨裳不但没责备她,反而用这种半冷半热的话语缓解她的自责,相形之下,她真是幼稚得一塌糊涂,给师烨裳提鞋都不配。
此刻,在同一张床上先后以不同原因连续搅黄两次好事的她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于是干脆闷声不语,却情不自禁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师烨裳连人带被一把拥入怀中,且就这么紧紧搂着,无论师烨裳怎么挣扎,她说不放就不放,直到几分钟热闹的沉默之后,她才在师烨裳有一下没一下的挣扎窸窣声中开口叹道:“唉,我以前总在想,我为什么那么爱你呢?我也不差呀,何苦冒着被冻死的危险缠着你这座冰山不放呢?现在我想明白了,光你这x_i,ng格就决定了人人都得爱你,必须爱你,否则对不起自己。”
师烨裳被汪顾这么胡闹般地折腾了两个“半次”,体内淤积的欲火早已灭得一干二净,原本想借汪顾之手泄欲,同时也还准备献身实验事业的良好愿望全然落空,这令一向为万全而准备的她多少有些挫败。时值午间一点,她不饥渴,很饥饿,可深深的挫败感影响了她的食欲,让她有闲心与汪顾掰扯那“人人都爱师烨裳”的问题。
背对汪顾,师烨裳轻轻蹬着脚下的被子道:“不是人人都爱我,而是人人都不爱我。你看林森柏,许典,席之沐,她们各有所爱,哪个爱我?”
有个问题,长时盘桓于汪顾心中,一直得不到解答,师烨裳提起,她便猛然转了心情,离题万里地好奇问:“啊,对了,我还总想不通,当初你和林董是怎么办的?”她心中同时道:怎么看都是两只受嘛,林森柏那样子,还没我像攻呢。她也能成事?
汪顾个愣头青全不晓得,若论起为攻经验,林森柏几乎都能给她当导师了。
原因之一是林森柏实乃攻君出身,打初恋那时起,她在床上就不是什么善茬子,只不过这些年被流水般的床伴们伺候得懒散了,看不对眼儿的人她不大愿意动手,这才落了个可怜小弱受的形象。原因之二是林森柏对攻君这个角色有很深的感情,时不时就把手艺拿出来c,ao练一番,闲而无事还会与床伴切磋武艺,交流技术,相互提高。当年她勾搭咪宝,端的就是颗攻君之心,岂料咪宝看似妖冶狐媚,实则暗藏杀机,狼狈为j,i,an的头一夜就把她吃干抹净,害她直到现在也翻不了身……但这都不能抹灭她的身为攻君的功勋,否则她也不至于能在短短六年之内勾搭了半个城市的美女。你想,女人受x_i,ng天赋,哪儿来那么多纯攻让她舒舒服服躺着受呢?
“她啊,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技术就挺过硬的,现在应该更好了吧?你要想知道,改天可以去问咪宝。”
师烨裳不紧不慢地丢出这么句话,汪顾立刻看清一个令她极度沮丧的事实——攻君是个技术工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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