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咪宝十万分想要把郝君裔当成一个普通朋友那般无需计较面子地回答“我也一样”。因为在那之前,林森柏从来不会问她要不要去吃川菜、湘菜、黔菜,她那个憋屈哟……堪比王宝钏。可还没过一个月,林森柏就大彻大悟了,打包回家的九样菜里有两个是辣的,辣子牛蛙和辣油蒿子秆。
呵,连菜名都是带“辣”的。
再到后来,林森柏也为她开始学习吃辣,虽然每次都会辣得流眼泪,但每次又都毫不气馁,一口一口地挑战着自己的新极限。
“喂,干嘛不说话?”席之沐将靠枕竖直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循环往复,“难道你也觉得携手白头遥不可及?”
……
当天,咪宝没回家睡,她害怕偶尔为她守夜的妈妈看到她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
早上十点,手机振铃将她吵醒,席之沐半睡半醒的声音告诉她:“林森柏肺炎入院了,附带胃出血,她要求不通知家属。李孝培逛急救中心的时候查到的,我说一声,去不去由你。”
她龙虎武师一样敏捷地翻下床,从衣柜里随便取了身衣服,来不及刷牙洗脸,蹬上前夜摆在床边的靴子便驱车赶往医院。
因为高级病房的门牌和酒店里的一样,并不是按顺序排列,所以她来来去去也找不到所谓的511在哪里。等她甩掉满脑门子汗,抓着自己的脉搏立正镇定了三秒,终于发现511其实近在楼梯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时,那个这两年来在梦境中重播了无数次的场景,成真。
148——种——
“你好,”苏喻卿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捩到耳后,笑着看向咪宝,“我是苏喻卿,林小姐的秘书。”风筝转转-制作
“你好,”咪宝无所谓地走到床前,也挂起一脸职业笑容,“我是钱隶筠,林森柏的朋友。我们见过,对吗?在会馆,一凡是源通举办的大型接待晚宴,她都会要求你陪同的。”
苏喻卿点点头,望着林森柏发着虚汗的眉间道:“陪老板出席工作宴会是我职责所在。”说完,她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咪宝,自己起身替咪宝倒了杯水。咪宝接过杯子,答谢,那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不请自来的无礼客人,而苏喻卿便是那个善良待客的女主人,又或者说,她觉得自己像个蛮不讲理的第三者,以关心为名,擅自闯进了正妻的家中,温婉的情敌为了不让局面闹的太难看,含屈忍辱地接待她……
咪宝看了眼林森柏苍白的睡脸,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把空纸杯捏瘪,丢进病床下的废纸篓里,起身绕过病床就要出门,“她没事就好,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继续。”苏喻卿抢先一步拦住她,用不可置信的语调问:“你不是她女友吗?这样就走?”
“现在,”咪宝对苏喻卿笑,笑容有些苦涩,但不明显,“你才是她女友……吧?”
苏喻卿坚定地摇头,走回床边,“你误会了,我只是她的秘书。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一直都在等你来,昏睡了十七个小时后,一醒便问有没有人来过,她问这话的意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拿起自己的手袋和手机,收拾好床头柜上的私人物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通知我来替她交住院费,但我知道她心里更希望你在她身边,我猜是因为你们之间出了点小问题,所以她才死撑着不通知你,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不说,毕竟她连她父母都没通知。”
“她太倔了。因为工作忙心情不好熬坏了胃,连续几天吃不下饭也不肯告诉任何人,终于撑不住才说要回家睡觉,结果昏倒在家门口,呕了一滩掺血的胃液,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晓得,但医生还告诉我是她自己打120叫的救护车,等待救援期间,她为了不睡过去,一直在给床上的毛毛熊讲故事。现在她美名远扬,查房的护士都背地里叫她故事大王。”
咪宝面对病房大门,茫然无措地听着,左胸口,肋骨下那条相关情感的神经疼得像快要崩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牙,不让它们掉出来,但剧烈的心痛又令她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呼吸。
“刚才你看见的,是我在她不知情状态下的胡作非为,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所以麻烦你不要告诉她,同时我也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即便她没有明说她已经有了固定伴侣,可其实我是知道的,这几年来,她只有你一个人。”
收好东西,苏喻卿走到咪宝身边,对她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说完,她再不多话,调头就走,但她的手刚握上门把,便听身后传来咪宝颤抖,哽咽却依旧镇定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她的吗?我听她说过你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你又怎么会在她身边守了八年?现在,如果我跟她分了,你的机会更大不是吗?为什么要对我解释?”
作为一个真心喜欢着林森柏的人,苏喻卿是没有必要解释的吧?林森柏不是那种守身如玉的人,接受任何人的亲吻对她来说都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毕竟林森柏一向认为多人爱好过多人憎,“人人爱我,我爱人人”也是林森柏曾一度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呵呵。”苏喻卿干笑两声,回头看向咪宝。
她温和雅致的五官似乎有一种令人不得不放下心防安静听她诉说的魔力,咪宝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无奈,反而是看出了那种平常人难以表现,或是吝啬于表现的,乐观而坦然的真诚。
“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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