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卿怕她挤破唇间的燎泡,想用手去分开她的嘴,可在扯动的同时又发觉那些燎泡因为缺少润滑而与上唇表皮粘连在一起,护士收走了蘸水用的棉花木奉,医用s-hi巾含有消毒液会令皮肤更加干燥,无奈之下,苏喻卿为自己的私心找着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她俯下身子,轻轻吻住林森柏,用s-hi润的舌尖慢慢划开了林森柏的唇瓣。
积欲如钱塘江大潮,翻涌而至,她明知这个吻的任务已经完成,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加深它,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她以为是来给林森柏换点滴的护士,于是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随后她发现不是,不是护士,虽然那人穿了一身不事张扬的素白,与夜里在灯红酒绿中她所见到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但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个不但被林森柏挂在嘴边,更被林森柏放在心上的女人,钱隶筠。
147——这——
与林森柏冷战期间,咪宝无数次想过要放弃,不是放弃林森柏,而是放弃自己的尊严,好好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林森柏听。可是她真的受不了林森柏对她的不信任,所以即使打电话给林森柏或与林森柏见面时,她也不想对这种事做解释。
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吧?林森柏还在怀疑什么呢?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和郝君裔之间并没有什么值得再在一起的理由,连林森柏她都不准备再爱下去了,她还有什么能力去爱郝君裔?
前一段与林森柏一起请端竹吃饭的时候,林森柏还说了句很过分的话:“如果不是还喜欢她,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神经病,这种问题,难道是解释了就能被相信的吗?难道不是越描越黑的吗?只有傻女人才会去做那种事。
被当做撒谎的解释,最终结果便是伤人伤己。
冷战之初,因为担心林森柏,她会偶尔打个电话过去看看林森柏是不是还活着,活得好不好,可是林森柏告诉她,如果不是解释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既不要再打电话,也暂时别再见面了,林森柏说她很忙,也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
林森柏对她自己的脾气真是毫无了解,她是那种闷气越发越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冷静下来?她如果能冷静下来,为什么不想想过去,想想两人相处的日子,想想在过去那些日子里一起享受过的快乐?
所以说,跟这种人再耗下去,也没有前途,还不如就这样结束的好,毕竟这种连信任也没有的恋爱关系,到头一定两败俱伤,更何况现在家里一天比一天逼得紧,母亲和哥哥成天用父亲被她气病的借口要挟她快点结婚,说实话,在两面夹逼的情况下,她真有些熬不下去了。
某天她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会疯吧?再这么继续的话……”把瓶子里喝剩一半的酒倒进吞杯里,每倒满一杯,便换一种说法:“不继续,继续,不继续……”
“不继续,继续……不继续。”最后一杯,喝掉,一滴不剩。
“林森柏,我们分……”
“分……”
“分……”
她吸气,呼气,吸气,呼气,重复,重复,再重复,但停在嘴边的,依旧只有那个无法被拉长音节的“分”字。挥落桌面上的杯子和瓶子,抽纸,按住眼角,她可不想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把妆弄花。然而,用过睫毛膏的人都知道,防水睫毛膏对某些液体永远失效,这次,她同样是慢了,妆已经花了,因为在她喊出林森柏名字的同时,那种会把工作妆弄花的液体早已流到了她的耳边。
无奈,补妆吧。
完美的补妆不是缺哪儿补哪儿,而是把妆彻底卸掉,重新来一遍。包厢有小妈妈在看着,外场有领班在轮守,咪宝不赶时间,当然怎么完美怎么来。
在洗手间里卸了妆,她抬起s-hi漉漉的眼,又看见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可是马上就要三十二岁的人,再干净,也只能是海水下沉淀着的沙子,与那些随意摆在玻璃罐子里晶莹剔透的彩色塑料冰比,已然自愧不如,更别提像林森柏那种焕发着自然光芒的钻石。苦笑一声,她拿起挂在镜子边的毛巾。
细腻绒毛在脸上揉搓时,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撑在洗手台上的左手。
倒也是,她撑在洗手台边的左手上有个特别值得炫耀的物件,那是她能够把妈妈桑当作一项工作正常走下去的动力。虽然这个动力有些牵强,也有些不如意,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擅自把林森柏当成挡箭牌,用了那么多年。
——你有老板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列入你的考虑对象吗?
这是她从业四年来被客人问得最多的一句话。
——嗯。有了,是个很可爱的人。
这是她从业四年来在工作场合除了“晚上好”和“欢迎再次光临”之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在风月场上,把爱慕对象形容成“很可爱”的人,恐怕是拒绝求爱的最有效手段了。
x_i,ng感,温柔,体贴,善良,美丽……都是能够被取代的,因为有约定俗成的标准。
唯独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可爱”时,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谓凌驾诸多标准之上,甚至可以被认为是自愿脱离理x_i,ng客观的角度,宁愿以全然主观的态度去评价这个被自己爱着的人。
认真爱过的人都会明白的吧?
至少咪宝是这样以为的。
再看一眼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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