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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林森柏忙前忙后,又是给咪宝放洗澡水,又是替咪宝熬生鱼莲子粥,平日里小j,i,an商张扬跋扈的劲头所去无踪,远远看,还真有点儿贤妻良母的派头,当然,只能远远看,因为一旦近看你就会发现,她给咪宝拿的浴巾是前天用过还没来得及洗的,她给咪宝端的碗是不适合盛粥的微波用玻璃碗,她煮粥的时候忘了放盐…
“林森柏,你别忙了,”咪宝实在受不了地喊停她无头苍蝇一样窜来窜去身影,按她在饭桌前坐下来,抽出纸巾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我没事的。”
“你有没有事我不管,我不干点事儿不舒服,我帮不了你别的,但做做饭放放水还是可以的,你就让我忙吧。”
林森柏说得在情在理,可资产阶级培养出的无良懒鬼一夜,没,一眨眼变无产阶级劳动妇女这放谁身上也觉得诡诈得慌,虽然咪宝现在对父亲的病无计可施,脑子却还是那副脑子,智商并不会因为情绪问题而有所降低,“老实交代,打什么主意呢?往粥里下安眠药了?”
“钱隶筠!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是担心!担心!晓不晓得?!你个死白眼儿狼居然还怀疑我下毒!”林森柏装模作样地喊着,又站了起来,咪宝知道她别扭气儿一冒,三头牛都拖不住,只好牵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等她踉跄着跌进自己怀中便死搂着不放,“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担心,可我真的没事,明天我去找个医院附近的房子,带我妈搬过去住一段,直到我爸出院,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知道吗?阿乖,不然就等我回来打你屁股。”
林森柏说她担心,那是真话,可从小没心没肺的她,担心的并不是那个既没欠她钱,也没赊她帐,既无恩与她,也无仇与她,说得含蓄点叫做关系比较远,说得直接点叫做八杆子打不着的钱五行,她担心的是咪宝。
嗯…不对,她担心的也不是咪宝。
她那颗自私的心,担忧的是咪宝搬出去住不理她,担忧的是晚上没人给她暖被子,担忧的是两人刚刚有些起色的感情会因为疏远而变淡,换句话讲,她就一小女生心态,粘人。
“中心医院附近除了东边有几个金狮的商住两用,南边有几个盛昌的写字楼,剩下那些住宅全是源通的,你忘了?博利假日,就是前段你陪我去剪彩的产权酒店,它就在那块,我留了三个套房做日常接待用。”林森柏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咪宝要跟她划清界限。按照咪宝历年表现看,她从未接受过林森柏任何惠处,除了那枚戒指。所以林森柏要解释,要狠狠地解释,她一定要把咪宝说懂,说通,就算到头来说不懂,说不通,她也不能轻易放弃,“你就算不愿意,再找房也找的是我的楼盘,不如住那儿去,顶多…顶多我收你租金!有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你让师烨裳赚,让郝君裔赚,不如就我赚了吧,求你了。”
咪宝抿起嘴,忍不住笑意地凑近林森柏,轻声问:“你真要收我租金?”
“嗯,我收你租金!”林森柏回答得很认真。
咪宝一个巴掌拍上她蜷起的,硬邦邦的左膝,“守财奴,没良心!”
110——一——
二零零六年,八月二日,星期三,晴转多云,热得连知了都懒的叫。早十点,汪顾在办公室里闲到长毛,昏昏欲睡。
近来,师烨裳将大部分原本属于汪顾职责范围内的工作移交另一位副总经理,并积极物色第三副总,似乎在有意架空汪顾。
换成别人,看这明显的冷藏局势定会坐立不安地挠头转圈努力寻找自己的缺失了,可汪顾不急,一点儿也不急,她恨不能多点赋闲,多些时间去缠师烨裳,缠她去玩,缠她去睡,缠她放下工作好好休息。
这半个多月,师烨裳几乎都睡在公司,偶尔出几次公司门,不是去汪顾父母家看大熊和汪汪顺便陪汪家二老吃顿饭,就是被汪顾缠着出外就餐,再就是不知去向,每次再回到办公司都是j-i,ng疲力竭的样子。
汪顾闲而无事,恨不能天天跟踪她,可霍氏总部的三车车队跟起来并不若想像中容易,繁华高速路上,就算汪顾开的是阿斯顿马丁也无法跟上几辆普通沃尔沃的并道频率,只消一个红绿灯或一个稍微拥挤的路口,三车车队便在汪顾习惯x_i,ng的礼让行人时转瞬消失,行程诡异得像密党会议集结时出没于白日的运棺灵车。
“死妖怪。”汪顾盯着钱包里师烨裳与大熊汪汪玩闹时被她偷拍下的照片,喝口秘书处同仁送来的二十四味,涩,苦且带着微微蔗糖甜的味道令她个喝惯了大碗茶的人皱眉。摇摇体感鼠标,汪顾打开行事历,屏幕上平时满满当当的行列里只出现了寥寥几笔记录:第一行是汪顾自己建立的,灰色字体,抬头是“文件提交”,备注是“午休以前”,行末标志橙色“已完成”;第二行为红色,从抬头到文件内容一律红色,字体加粗,由霍氏内部职位高于汪顾的人寄发,抬头“08。03 13:30飞上海”,备注是“酒会”,行末标记黑色“待处理”;第三行是绿色的秘书处信件,大概说来,内容不过七个字“今日公务行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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