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沐,你不是早班?”咪宝奇怪地问,大堂里四下石材,回声很大。
席之沐每到忙碌时,一见到咪宝就像见到救星,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瞧她来了,立刻让前台取出她的步话机,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塞进她手里,“师烨裳突然要给她爹办大寿,我们头都忙晕了。”
咪宝从家里出来,还没换上制服,vere烟灰色纶纱混纺的裙子拖拽着半褶斜开摆的金鱼尾,走一步摇一摇,小风呼呼地往腿间吹,相比席之沐身上的armani,她觉得自己很凉快,于是她决定今晚不换制服,就穿这个上班。
可是吧,席之沐平时穿制服的时候看起来也没今天那么显热呀…“你怕你长不出痱子是怎么着?大热天你围丝巾?”咪宝观察来观察去,总算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席之沐的制服虽与咪宝的看似一系,但其实都是会馆征求两人意见后在各自偏爱品牌的制衣工作室里为两人度身订做的。席之沐那身除去领扣、袖扣、连襟链等金属饰品,一套下来共是七件,分别为正装外套、无背马甲、翻领内衬、立领内衬,正装短裙以及领带和丝巾。席之沐素来重形象,上班时间她从不会像咪宝那样随意衣着,无论领饰弄得她多不舒服,她也从没光着领子出现在客人面前过,她扎丝巾,本不算奇怪。
可众所周知,夏天的领饰,为脖子着想,按理应选领带,而不是丝巾。席之沐深谙此道,五月一始就换了领带,那之后,咪宝便再没见她用过丝巾。今天天气异常的热,此时户外三十二度,室内也高达二十五度,她怎么反倒扎起丝巾来了?
“领带洗得晚,没干。”席之沐目光闪烁,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
“那刚好,我今天不穿制服,领带借你吧。大夏天的,真捂出痱子来你得一夏天都系丝巾。”咪宝伸手就要去解席之沐的丝巾。席之沐估计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一见咪宝的手朝她而来,立刻往后猛退一步,连连摆手。
97——结——
师家老爷子的生日,师烨裳总是很上心的。每年她总会于八月十二日那天在会馆里大摆筵席招待亲朋好友为师宇翰庆生,咪宝只是不明白,现在才七月七日,她怎么就摆开了?赶时间也不是这个赶法吧?提前一个月算个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图吉利?咪宝翻开馆中馆休息室里的黄历,发现八月十二日也并没有“不宜出行”或“不宜庆生”。
今天好像大家都很怪,不光林森柏…是天气太热了?
还是自己太正常过头以至异常了?
咪宝想不通,想不通她就干脆不再去想了。
宴会厅的事归席之沐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头去处理的,一个小型宴会可以令席之沐显得繁忙,但却不至于能难倒席之沐,丝巾下面有什么秘密,她懒得去管,反正最近师烨裳和席之沐俨然已从貌合神离转变为统统都离,席之沐最近没开她的四圈tt上班,听说,接送都由一辆甲壳虫负责…这叫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根撬不倒,咪宝特别好奇是谁居然敢在师烨裳眼皮底下挥锄头。
“钱经理,零五包厢那个客人说要换小姐。”
咪宝正翘着二郎腿在休息室里修手指甲。复合刀磨磨搓搓,她眼也不抬,“你新来的?”
来问话的服务员确实是新来的,被她那么一问,立刻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赶紧立正站好,“对不起,钱经理,我、我刚到岗。”之-梦-整-理
咪宝挑眉去看,见是生面孔,也就不为难她了,“谁给你做的入岗培训?没告诉你这些事情应该先去找负责当前包厢的主管吗?”不是整批入职的员工,咪宝一般不管培训,而不是整批入职的员工通常不是从职业学校毕业的,本身底子就比同事差许多,加上一两只小猫主管们也懒得进行专门培训,所以业绩考察时,最差劲的,肯定是这部分“特招生”。
“是席经理,她说,馆中馆这边一旦出状况,找您就没错了…”先受了客人惊吓,后又被咪宝恐吓的小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个撤酒瓶的篮子。
“你去敲1001的门找刘主管,她要不在,你就打她手机,刘糖,号码表在1001门后贴着。”说手机手机就响,咪宝挥挥手,服务员关上门,她接起电话,“阿乖,吃饱撑着了?”林森柏的来电铃音是《杨乃武与小白菜》片头曲,幽怨凄惨,所以很容易认。
——你有泡面没有?饿死我了。
林森柏的声音竟是比小白菜还幽怨,不知是谁又把她给虐待了。
“冰箱里那么多东西,你不会自己做呀?”明明昨天才去过超市,冰箱里是满的,以林森柏的手艺,想做出顿可口的饭菜,半小时都用不着。
——你就说你有没有吧,快点。
“有啊,杯面,我一储物柜都是,你又不是没见到过,可要等我带回家…”
一个细长的身影无头苍蝇般蹿进休息室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踹合门板,直朝咪宝的储物柜而去,边拧钥匙边骂:“师烨裳,你个王八蛋。”
咪宝幡然醒悟,师宇翰的生日宴,林森柏是非到不可的。无论如何,她是从他手里挖了第n桶金才有的今天,林森柏对师烨裳的感情又摆在那儿,友情,恩情,逝去的爱情,加一点点被纪念着的私情,别说她是开场前三分钟被通知,就算是开场后三个钟头被通知也一样得放下小富商的身份火速赶到。
“师烨裳今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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