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君裔知道咪宝那股子拧劲儿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转,嘟嘟囔囔说句“林森柏也受得了你”便服了软,坐进咪宝s_ao包的s80里,降下车窗,从裤兜里掏出根雪茄来,点燃猛吸,一副中毒老烟枪的样子。咪宝问她干嘛把自己憋成这样,她答学校里不好意思抽,怕被学生看见。咪宝又问她怎么想起当老师了,她答为了磨平自己的脾气。
车到川菜馆门前,咪宝条件反s,he地打开车窗找车童泊车,郝君裔白了她一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荒谬的错误,赶紧自食其力地摆车入位。
菜馆的迎宾见到郝君裔,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靠了上来,咪宝猜得出是为什么,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郝君裔的父母知道自己最出息的这个孩子x_i,ng向有异,劝也劝不动,讲也讲不听,可郝家三个孩子里只有她最适合走仕途,于是为了让她更好地隐蔽自身,平时每月给她的零用钱多得足够让她一进饭店就进包厢,最低消费什么的也不用放在眼里,小费甩手就是大票。
进了包厢,两人自觉地坐得很开,郝君裔隔着大半个桌子起身把菜单递给咪宝,咪宝隔着大半个桌子起身接过,点完菜,郝君裔和往常一样塞了张红钞给服务员,乐得那服务员连蹦带跳地出了包间去传菜。
“你的暴发气质都快赶上林森柏了。”咪宝喝了口茶,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摆在桌面上,以防漏掉林森柏平安抵达的短信。
郝君裔笑笑,理了一下教师制服的领口,筷子伸向菜馆送给客人当餐前小菜的口水j-i,“暂时还没法儿跟她比,我记得上回听人说,她现在住的房子,都快赶上米兰大教堂了,光车库就五百多平方。”
“没那么大,三百多平方,摆她那些不怎么开的车还够,再多一辆就放不进去了,”咪宝努力压下自己意欲翘起的嘴角,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玻璃转盘,“不过确实没几个人敢跟她比暴发的,连煤老板都不行,暴发不出她那七拼八凑的异国风情来。”
说话间,服务员敲门上菜,一盆毛血旺,一盘三丝鱿鱼,一份麻婆豆腐,还有几份凉菜陆续被摆上桌面,咪宝正奇怪着自己没点的毛血旺怎么上来了,听见郝君裔问服务员为何毛血旺上了辣子牛蛙还没上,也就一下明白过来,郝君裔在这儿吃饭,是连点菜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出个满汉全席,想吃什么在桌上挑就结了。
“林森柏好像是一点儿辣都不能沾的是吧?我听君袭说,她跟林森柏在一起的时候,每提到川菜林森柏就苦脸,害得君袭只好自己去吃川菜。你呢?也一样?”郝君裔夹起一块鸭血放进碗里,用筷子慢慢分成小块,又夹了一段鸭肠,把血和肠都吹凉后一齐放进嘴里。
几年前,林森柏确实勾搭过郝家老幺郝君袭,且还是在认识咪宝之后。当时的林森柏并不关心咪宝的初恋是谁,所以与咪宝的初恋的妹妹勾搭,也不是什么令她为难的事,何况郝君袭在社交界的名声也不比林森柏清白,这样的两个人若是从头到尾都没来过一段,那才奇了怪。
咪宝听见郝君袭的名字自然不舒服,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她就没有了在乎的必要,说实在的,就算林森柏眼前再去勾搭谁,她也没资格过问,毕竟,两人还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朝林森柏闹这种小脾气,只会令自己伤心又伤身。
将嘴里的鱿鱼嚼嚼咽下,咪宝抿着温茶消腥,“她口味淡,厨师把盐放得重一点她都要骂街的,让她吃辣也不是不行,有给自己丢脸的觉悟就好。”
郝君裔饶有兴致地问:“小孩子脾气啊?”
“她本来就小,还没满二十七,”手机嘟地一声响,咪宝搁下筷子,看短信,“这不,刚到黄山就开始大呼小叫地要在黄山边上买房子了,这一堆感叹号哟…”啧啧啧,您老人家怎么说也是地产商,看到好景色,就不能琢磨一下盖房子?
整顿饭间,两人的话题一直诡异地盘旋在林森柏这个话题上,尴尬,却也投机。
咪宝当然没傻到看不出郝君裔是在小心翼翼地选择每一个话头,既要避免谈及两人的过去,又要避免谈及公务上的事情,郝君裔眼里,还残存着难掩的深情,咪宝有些不忍,只好将注意力放在饭菜上,以防四目相接。
结完帐,郝君裔在走出包厢门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转头问:“小筠,华端竹是你的亲戚?”
这是个挺棘手的问题,咪宝就怕郝君裔问这个,但既然郝君裔问了,她也不能不答。
“她…她算是林森柏的小朋友吧,孩子太苦了,母亲早逝,父亲又光想图谋她外婆留给她的一间老房子,林森柏不忍心,就把她带回家…”说到这儿,咪宝倒也想起件要紧事儿了,急忙嘱咐郝君裔,“你在端竹面前千万别说认识我和林森柏,我们有好些事情都瞒着她呢。”
郝君裔了然一笑,拍拍咪宝的肩,利落地答应下咪宝的要求,转而开了个玩笑,“孩子真漂亮,长一副少男杀手的样子,干脆,你们大方点儿,把她送给我当童养媳算了,我家教育环境不比林森柏家差。”
咪宝无所谓地摊手,顺便捅亮电梯下行灯,“你找林森柏提亲试试看,我估计她会很乐意当你老丈人的,那家伙最喜欢在辈分上占人小便宜了,无论你喊她爹、娘、爸、妈,保证她一水儿的甘之如饴。”
77——狗——
车开近林森柏的帝王耗死时,咪宝想起郝君裔刚说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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