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grio?没听说过。
叫degrio的男子把玩著筹码,依旧游说著许品非:“刚才他输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列火闻言心一跳。这人都说不是小数目,究竟他输了多少?
“这个你不用担心。”
“你今天是怎麽了?”degrio笑著说,“真奇怪。”
许品非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下次,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跟你好好玩几把。”
第63章 咖啡馆倒闭记7
“你跟他是什麽关系?”一走出那人的视线,列火就迫不及待地问。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好像不是这个吧?”许品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列火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又追问道:“你认识那个混蛋?”
许品非点了一根烟,说,“他叫degrio。”
“什麽鬼名字!”
“那个时候嗜赌,一赌就停不下来。澳门三天两头去一回,每次都会碰见他。只知道他叫degrio,其它一概不知道。真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他。”许品非说著,竟极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那你刚才为什麽不跟他玩几把?”
许品非自然不能说怕把你输的钱赢回来,事实上这回来澳门他是有心让列火输得一穷二白。他厌倦了每天下班回家等待他的都是漆黑的家,厌倦了在夜晚独自入睡,也厌倦了明明两个人却过著一个人的孤独生活。
他一向决绝。当他对现状不满的时候,他会不择手段地去改变。
他也曾是赌徒,因而太了解赌徒的心态。在yù_wàng的海洋里沈浮,能理x_i,ng而适时抽身的,极少。但他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因而一开始,他坐在百家乐的桌前玩了许久。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玩百家乐,他最爱的牌类赌博是梭哈。百家乐一把一把很快,而梭哈则相对较慢。若是列火不被诱惑,那他可能会径直跑去贵宾厅。贵宾厅赌得很大,有时一盘两盘就能输掉所有。
方才那个来借筹码的面相猥琐的男子,差不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澳门赌场里,有一种人叫做“迭码仔”。“迭码仔”才是澳门赌场的主角。澳门赌场的收益绝大部分来自豪客云集的贵宾厅,而非大众娱乐场。而那些贵宾厅的豪客,大多是“迭码仔”在大众娱乐场里找了那些输得一穷二白却又不甘心的赌客带过去的。“迭码仔”的工作,就是蚕食人类,将一个在边缘挣扎的人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会遇到degrio,想到这里他又感到惋惜。已有多年未见这个旗鼓相当的赌友,说刚才不想赌两把那是假的。但这次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而他生生忍住了蠢蠢欲动的赌瘾。想到这里他又不著痕迹地叹了口气。
列火没心没肺的问话突然打断了许品非的思绪:“对了,我究竟输了多少啊?我刚才也没注意。”
许品非看著他,面无表情地报了一个数字:“一千万。”
“什麽!”澳门静谧的夜里传来列火崩溃的咆哮,“这麽多!你怎麽不提醒我呢?”
“我没提醒你?”许品非眼睛里露出讽刺,“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什麽?”他逼近了他,低声说,“我给过你机会的。”
列火自知理亏,连忙压低了声音,几乎用讨饶的语气说:“我不是太著急了嘛!你别生气!现在怎麽办?怎麽办?!”他著急地跳著脚,想起那个时候许品非为他筹违约金,看了看许品非,怎麽也说不出向许品非求助的话。
许品非也不理他,径自在街边走著。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洒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列火踩著许品非的影子,焦躁地跟在他身後,又问了一遍:“怎麽办?”
许品非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想。”
“我哪来这麽多钱。”列火在男人身後小声地说。
许品非悠闲地摆玩著手里的zippo打火机,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在夜晚静谧的街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列火大步跟上他的步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老公。”
许品非低头看他一眼,嘴角不著痕迹地微微扬起,“每次都要我给你擦屁股。”
“最後一次!”列火比了个手指,信誓旦旦地说,“这回肯定是最後一次!”
黑夜里,许品非点了一根烟。列火眨巴著眼睛期待著他的允诺,不料许品非悠闲地抽了几口烟,却淡淡地说:“我没钱。”
列火只当他敷衍自己,於是甩出赖皮功,整个人几乎如牛皮糖一般粘在许品非身上,一叠声地说:“你有的,你肯定有的!”
“下来。”许品非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没有就是没有。”
许品非没钱,这怎麽可能呢?列火这样想著,双手更加用力地缠著许品非,嘴里嚷著:“别想骗我!你肯定有的!”见许品非依旧不为所动,列火决定使出杀手!。於是他降低了声音,在男人耳边软绵绵地说:“晚上,我们玩点好玩的吧?”
许品非回头看他一眼,嘴边噙著明显的笑意,明知故问道:“玩什麽?”
“我用嘴帮你吹。”列火眨著一双闪亮的眼睛,露骨地说。
“还有呢?”许品非似乎很感兴趣地问。
“很久没做了,後面很紧哦!”
这倒是事实。在一起久了,两人相处的模式更像老夫老妻,频率也从开始的一天几次降到几天也难得一次。加上最近列火几乎天天晚归,他们究竟有多久没有做,列火就算掰著手指头也想不出来了。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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