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俩怎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多灾的主呀!我家里也还有个卧病在床的阿爹,若我死了,卖药的银两也就断了!”
荷塘边的柳树下,两个宫女面容哀戚的说道。
“好像有人要死了!”
“嗯,应该就是现下住在夏荷宫的人,几日前才迁来这儿的,有一次我还远远瞧见来着!”
正蹲在那两个宫女面前光明正大偷听的两鬼说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瞧瞧吧!”美人忽然很是八卦地道。
他鄙夷地乜斜了她一阵,然后腾地站起来,“要去就快点呀,磨磨蹭蹭的!”
沿着卵石小径走到主殿,看见殿门大敞,一屋子的御医宫侍神色惶惶地忙进忙出。
两鬼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里瞧,两眼亮亮地闪着要挖掘隐私的绿光。
“看不见呐,直接进去吧!”美人说着已经提着裙裾走上了白玉阶。
“等等我!”他也不甘落后地连忙跟上。
虽然方才穿过一次墙,但是当眼瞧着自己往门板上钻时,他还是有些不安,生怕会撞到鼻梁。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进到了寝室里。
眼前的情景和他想象的没有多大差别,只见病人正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透雕围栏的一角挡住了病人大半边头,从他这角度只看见半截削瘦的白玉似的下巴。正有几个御医满头大汗地围在床前忙活着,一会儿针灸,一会儿热敷,一会儿灌药,一会儿推拿,阵势简直和厨师做什锦大杂烩有得一拼。
而屋子的正中央正站着一个气势压人,压人得来又很吓人的男人。只见他脸色y-in鸷紧紧盯着这一帮死马当活马医的御医。
“来人,把这些只会尸位素餐的废物都给朕拖出去斩了!”男人忽然冷冷地开口喝令道。
“陛下,饶命啊,陛下——”几个可怜的御医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忽然,一个宫侍急急由门外跑进来回禀道:“陛下,李太医回来了!”
地下的几个御医听说外出访症的李太医回来,俱是一阵绝处逢生的激动。
果然,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留着八字须的老者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的。
他朝男人行了行礼,扫也没扫跪在一旁的同僚,接着径直走到床边察看了一番,屋内的人皆噤声不动,生怕弄出什么声响引来男人“拖出去斩了”的命令。
李太医诊断完,转头,像是才发现跪在地下的同僚似的,只见他不耐地挥着手道:“你们堵在这儿做什么,医人也不需你们这么闹哄着上,出去出去,等会要你们帮时自然会叫你们!”
男人没开口,算是默许了李太医的变相求情。几个御医这才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侍从关好门,屋内只剩下男人和李太医了,当然还有那两只偷听墙根的鬼。此时,只见他们已经转移到了床边。
“啧啧,真是个小美人儿,要死了么?怪可惜的!”美人一脸感伤地道。
“得了吧你!”他不屑地道,“明明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你这小鬼怎么总要揭我的底啊?”
正想损她几句,忽然就被一旁男人的怒吼吸引了去。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成了活死人?”男人沉着声音低吼道,好看的眉眼因为怒气而显得y-in沉,充满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人的头颅生生捏碎般的暴戾。
李太医不卑不亢地迎着急怒的男人解释道:“正是如此,陛下。目前能维持这种状况已是万幸!下官之前已经说过,北灵皇子的底子薄,受不住过激的情绪,气郁于心伤脾费脏自然会咯血。而且此时他又身重剧毒,毒气攻心,更是严重 ;”
“中毒?他为何会中毒?中了哪种毒?”男人一听,双目赤红急吼道。
李太医看着这位频频暴怒的君主叹了口气道:“其实北灵皇子之所以中毒,陛下您也有一半推卸不了的责任!”
“朕?是朕累他中毒的?”
李太医微微颔首,接着道:“陛下,虽然,下官并不敢妄猜您这般行事的目的 ;但是,您在北灵皇子身上下了惑心蛊吧!用自身的血养成的蛊虫能有与主人相通的意识,当它被下到寄主体内,不管两人相距多远,只要蛊主发出命令,蛊虫就能传达给寄主,或者说暗中c,ao控着寄主的身心意识。其实,这也算不得毒,只不过是利用蛊作为媒介达成的c,ao纵!不过坏就坏在,这种蛊虫会释放一种液体,若不遇上龙涎草倒无甚害处,若遇上了龙涎草,那可就成了剧x_i,ng毒药。发作的初始时段是心口钻痛,中级时段是七孔血流不止,最后时段是暴毙,而且是极其痛苦的死亡!龙涎草因为不适宜我国的水土气候,所以我们楚荆人很少种植,但是在赤襄它却是一种十分常见的菜肴佐料 ;”
男人脸色灰败地走到床边,细细端详着气息微弱的少年,然后将他揽起,紧紧抱在怀里,神情甚是痛惜哀戚,“李太医,救他!朕命令你马上把他身上的毒解了。”
李太医为难地拱手拜道:“请恕下官无能!陛下,目前,下官只能用药物阻止毒液的蔓延,至于解毒 ;请陛下再给下官多些时日,下官会尽力研制解药!”
“你要研制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男人咬着牙道。
“陛下 ;”李太医很是无奈地垂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上前一步回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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