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颤动,好像是弹簧突然脱离了重物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惊醒了毕良的神经。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侧过头,少年的脸载入他的目光中。
“小泽?”
“是我,毕叔叔。”
“我怎么了?”
“血一直止不住,你昏倒了。”柴睿泽说着,另一只手牢牢牵着毕良的手腕。
毕良挣扎着想要起身,眩晕还没有退散,突然一只胳膊压住毕良的胸口,他被这种蛮力强行押回床上。
“你——!”
还未等毕良疑惑出口,一个柔软头发团聚在他的胸口上,柴睿泽用带着鼻音的语调说道:“叔叔,让我抱吧,算我求你好吗?我想重温你的味道。”
“不——!”
柴睿泽温软的嘴唇抢先一步侵占了毕良的唇边,不能忍受男人的拒绝,歪着头,两人的鼻息互相穿流着,柴睿泽能清晰的感到来自毕良的呼吸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充满暖意。疯狂的撕咬着毕良的唇齿,少年执拗的纠缠令毕良措手不及。
趁着毕良还在迷茫中徘徊一扯,腰带旋即开启,柴睿泽的手悄悄潜入毕良的裤子里。毕良迅速惊醒于柴睿泽的这个动作,一把抓住柴睿泽的手:“住手!”
“叔叔——。”柴睿泽手掌放在毕良的胸口上画着圆圈:“在你这里住着一个人,一直都住着一个人,是那个人把你锁住了。”
“小泽,放手——。”
柴睿泽看着毕良,像是对着那双眼睛注入了持久而永恒的悲伤,那双眼睛回复给他的是更深更沉的悲哀。柴睿泽毫无预警的吻住毕良嘴唇,堵去男人脱口而出的拒绝:“不要!毕良!不要拒绝我!让我取代那个人!”
小泽——!
毕良注视着少年,那张因为被阳光关怀而坚毅的宗蜜色肌肤,荡漾着一种令人血热的朝气,思绪逐渐逐渐向曾经褪去——那是,这个少年还那么小呢!
“起来吧,跪在地上会生病的——。”那时男人这么说。
而在那时还是男孩的少年撅起嘴巴,用力的摇头:“我不!”
倔强和坚持从他因为清澈而湛蓝的眼中流泻而出。
小泽啊——!
毕良的叹息回响在胸口上,没出口,却被少年听见。
少年停止侵略的手,抬眼看着毕良:“你在叹息什么?!”
“我没有——。”毕良难堪的推开少年在他大腿内侧的游移。
“我明明听见了——。”柴睿泽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趴在毕良胸口上郑重倾听着:“我听见了,它在这里发出,那么难过的叹息——。”倏地起身望着男人:“让我抱真的那么痛苦吗?”
毕良合上眼,这时不管用肯定回答还是否定回答都是难以排解的难:“小泽,我知道,你和睿祺都恨我——。”再次睁开眼,那里面已经充满了意志坚决的抵抗:“但是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报复我的方法有很多种,只要不是这样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我的报复只有这种,对不起。”随着话音,少年用力一个挺身,把自己的强悍深深根植于男人的体内。
毕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刺伤,没有任何前戏的结合令他痛苦难当,手紧紧攥着被单,紧咬着牙硬挺着,等待那种难熬的疼痛快点驱散。而少年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娃娃,用那具几近完美的身体连续的锥钊着男人的柔软。
少年勇往直前的向地心钻探着寻找着属于他的归属地。
还想伸手阻止少年的任x_i,ng妄为,但都在少年强势的进攻下溃败下来,柴睿泽把毕良的手背到他身后,抓起男人的一只脚拉高,就着侧面的姿势加重腰部的顶送力度。
“小泽!”本是想要斥责的含义,因为少年的大幅度冲刺而变得摇曳,最后化成片片呻吟。
门外一道黑影始终追随着屋子内的缠绵之声而辗转着,终于那道影子的主人再也忍受不住,大力推开门。
毕良泪眼婆娑的看向声源,发现柴睿祺正用紫青的脸看着自己。
“柴睿泽!报复不是你一个人的工作吧?!”
以为这人的出现也许是他逃离的一个转机,这才发现只不过是又一个砝码加了上来。柴睿祺说着,不顾柴睿泽冷萧的脸色也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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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哥哥
曲晨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向后扫去,他可没信心让自己的眼珠受得住那么y-in沉的脸。几次想试着打破平静,甚至伸手摸向了音箱的按钮,最后终于因为身后一声重重的叹气而作罢。冒着必死的决心,曲晨最后还是说道:“三爷,骨髓移植是一个不错的治疗方法,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就是因为把骨髓移植给他姐姐——。”
“能救他的人不是我——。”不等曲晨说完,柴敏思提前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语段,头深深埋入双手中:“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救不了——。”
那声音仿佛穿过时空,经过几世纪的漂泊才传入曲晨的耳朵里,因为它太过沧桑太过悲凉,让它更像是悔恨交加的人对自己的罪过所作的忏悔。
为什么这么说?!曲晨不敢问也不会去问。因为透过车镜,他看见从三爷手的缝隙间有液体漏了出来。
上方的脸换成了一座冷山,那山无情无爱,哪怕是现在这座山的主人正激烈的用自己的粗焊强行突围进入毕良的深处。这是难以想象的情景,柴睿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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