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也没说自己在什么地方,陈可便也放弃了去找他的打算,收拾起了手机钱包,上院里去看看能不能弹琴。
好在,院里的教室使用登记表上没有中心的记录,陈可便从管理处的阿姨那儿拿过钥匙,径直走向了他的“琴房”。
刚走过一条回廊,突然听见了一个飘渺的男中音:“弹琴啊?”
陈可扭头一看,是久违了的怪先生,他冲先生笑了笑,点点头。
“不给我拜个晚年么?”先生笑道。
“您也不缺我这一声啊。”陈可也笑着回应。
“你这小子……”先生摇了摇头,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陈可弹琴的间歇,先生拿了一个纸袋过来给他,说是前一阵到美国出差时买的,算是份小礼物。
“巧克力!我最喜欢了!”陈可接过袋子,打开,赫然看见了twix的商标。
惊喜之余,陈可也没忘了全个礼数。
“给您拜个晚年啦。”他说。
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可在嘴巴上唯一一点离不开的嗜好就是巧克力。他最钟情的是象laodiva这样的经典黑巧克力,对手上这种美国佬的大路货并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tker’s这样的牌子,几乎就是和麦当劳、肯德基一样泛滥而不值钱了。但不管怎么说,t以外很少能在中国看到,也算是物以稀为贵吧。
纸袋里,在一包夹心的旁边,还安静地躺着两条黑色包装的巧克力,幽幽地闪着红光。
陈可定睛一看,这两条巧克力在tededition,aee!”
限量版的高浓度黑巧克力……这真是一个巧克力发烧友不可多得的大礼了。高兴坏了的陈可格外破例,降尊迂贵地请先生点了两首曲子,一鼓作气地弹了。
先生走了以后,陈可把巧克力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又搁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咽了口口水,咬了咬牙,一狠心,还是放里。
星期三的讲座很有意思,电教114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教授先生滔滔不绝地谈了两个小时,从异x_i,ng癖到同x_i,ng恋,从心理解放到生理改变,从x_i,ng解放运动到x_i,ng别沙文主义,招来了一片片笑声和掌声。
陈可不知道在中国原来也有人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以前看关于福柯文章,里面用了很大的篇幅旁征博引来论证他关于x_i,ng和同x_i,ng恋的观点,那是陈可第一次知道x_i,ng原来也是西方社会学的一个分支。可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就象经济学里的各种曲线——需求,成本,边际,最优……他知道有那么些东西存在,而且有人在做专门的研究,却从来没有用到自己身上的机会。
讲座完了以后,他和于雷一边在通往静园的路上晃荡,一边交换着对今晚讲座的看法。
于雷对教授本人和他的讲座赞不绝口:“要三月不知r_ou_味啦!”
“要你一天不吃r_ou_你都受不了,还三个月呢~”陈可说,“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承认它的存在就行了,没必要费那么些心思在上头,就比如为什么非要去研究同x_i,ng恋的成因呢?最后无非就是变成一场没有结果的考古学游戏,永远地这么争论下去,成了社会学家吃饭的家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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