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念因还不叫念因,所有人都叫他——窫窳。
他不是窫窳,却要如窫窳一样活着,在魔族领地,他只能作为窫窳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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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因还未当上魔族首领前, 魔族一直保留着奴隶制度, 而他作为奴隶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被烙上了奴隶的印记, 被从父母身边带走。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和一群同样大的孩子一起,日日被关在狭小的监牢中。为了方便管理,作为奴隶自小无人教授,直至五六岁,这些孩子大多连简单的话都不会说,更不要提看懂文字。
而他们这批奴隶又格外特殊一些,因为魔族中法力深厚的多半x_i,ng情也更加暴戾y-in晴不定,但这些人却有着更高的权利和地位。所以每年都会选一些面相姣好的孩子,作为斯子与斯女单独圈养。
到了合适的年龄,每当有大人物修法到颠魔之时,就会送去几个孩子,任其自行安排,当然这些孩子,大多就有去无回了,或是被玩弄致死,或是被魔力反噬成为了修法时所需的养分之一。
侥幸活下来的,运气好的就作为普通奴隶继续活下去,运气不好的可能还要承受第二次作为斯子斯女的任务。
那时念因还不懂,什么是奴隶,什么是斯子与斯女。
他只知道每日永远吃不饱,屋子总是昏暗,身上的破布总是有着难闻的气味。有时候会有和他们穿着截然不同的人过来,带走一些孩子,那些孩子他再也没有见过。
念因并不懂喜恶,他们从小就被像猪猡一样养着,可以说连人都算不上。可念因却一直觉得,他不想在这里,他想像每次来的人那样,穿那样的衣服,吃那样的东西。
于是念因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有人给他们送饭时,他可以蹲在屋子的最外面,听那些人说着他们都听不懂的话。
念因虽然也不知道那些词是什么意思,却暗暗学下了几个总出现的词。趁大家都睡了,就小声地一遍遍念着。
“我……你……今天……阿爸……姆妈……大人……快点……”
念因并不能数清他在那个屋子里呆了多少个年头,只知道,屋子里很冷或是很热的交替了好多次,他身上的破布越来越无法遮盖住身体时,有一日,那些人又来了。
这次,轮到他和另外几个孩子一起被拽出了屋子。
他们的手被绑起来,跟着那些人走了许久,忽然觉得眼睛被亮光刺痛。
念因努力适应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眼中所看到的东西多么令他惊奇与喜欢,和那个屋子不同,外面的一切都好看得不行。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地方,有些奴隶拿温热的水为他们擦拭身体,念因从来不知道水还能这么舒服,以往他们都是很久很久才被浇一次刺骨的冷水。
“啊……啊……”念因并不太会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兴奋地对着为他擦拭身体的奴隶比划着手势。
可那个奴隶却低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为他擦拭的动作更加轻缓了一些。
“我……啊……你……”念因尝试着说着自己学过的词。
只见那个奴隶一下子抬起头,眼睛瞪着老大,而后赶紧捂住了念因的嘴巴,然后使劲摇着头。
“那边!怎么了?”远远地一个带他们过来的人,忽然大声喊道。
“大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刚刚不小心把水冲进了斯子的眼睛里。”
念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眼前的人忽然跪下。
“别出岔子!”
“是,大人。”
“差不多洗洗就行了,首领可看不上这些斯子斯女,不过是要那他们作魔力补充而已。”那个人又补充道。
念因晃着脚,并无恐惧,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稀奇又有趣。
可他却看到眼前人的眼中,有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情绪,那种情绪让念因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很快,这个过程就结束了。念因他们被穿上了柔软的衣服,又给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让他们吃到饱。
念因却是欢喜的,原来只要出来就能穿上这些衣服,吃到这些东西。
但他也依旧是习惯x_i,ng地听着在他们身边那些人的谈话。
“你今天把这群奴隶带过去赶紧出来,千万别扰了首领。”
“怎么了?”
“雾灵小姐到今日刚好去了十年了,”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首领说是与小姐断绝关系,但终究首领就这么一个孩子。”
“雾灵小姐当初也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和那神仙在一起,最后连尸骨都没回来。”
“要不是为了生那个孩子……那孩子叫什么来着……窫窳?”
“你可别乱说,”其中一个人捂住另一人的嘴,“这俩字,提不得。”
而一旁的念因,努力听着,虽是听不懂,但心里又暗暗记下“窫窳”这个读音。念因想着,有一日,他一定会都能听懂都会说的。
而后他们被带入到一个屋子内,那些人把他们送进去后,就跪着倒退着离开了。
念因和其他几个孩子正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这j-i,ng美的房间时,忽然觉得身体一紧,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枷锁,将他们都绑在了一起。
继而他们的脚下,有光亮起。
随着光的亮起,念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比痛苦,比被冰水刺骨的痛还要疼上百倍,身下的光像是一个巨大的吸盘,不断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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