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还有几个青年子弟要入仕途,这天底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摄政王啊。
不过她的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会导致小皇帝的反感,赶紧又看了眼小皇帝,结果她就发现,小皇帝周身在向外散发着一种叫做不高兴的情绪,心里不自觉咯噔一声,迈出门槛的步伐又退了回来。
“我在这里照顾老爷,你叫上青柏青岩他们去招待贵客。”
“是,老夫人。”管家毕恭毕敬地应了,保持世家应有的姿态出了房门,待到房内的人看不见了,四十多岁了的人了,也顾不得稳重什么的,撒开脚丫子就在外头狂奔起来。
他还得通知几位少爷,又不能慢待了门外等候着的那位大人物,也只能先把礼仪廉耻先抛在一边了。
这边管家出去,燕秦又起了身:“太傅好生休息,孤也该回去了。”
老太傅一家不知道摄政王为何突然前来拜访,他却是清楚得很的,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没错。
反正摄政王要进来拜访,他正好走人,这样子也能和对方错开来,就是可惜了他这个下午,怕是还要同摄政王凑一块去。
老太傅点点头,一旁的太傅夫人却心下着急起来,小皇帝先前还同自家相公有说有笑,这会屁股还没坐热,便要匆匆离开,肯定是恼了她先前的作为,可人小皇帝说了要走,她又没有什么理由挽留,只能是心头急得冒火。
燕秦有点担心他离开的时候摄政王还在门口,对方会找个借口顺势就同他一起走了,所以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地放慢了脚步,就在来时的路线上晃晃悠悠,一直等到看到了摄政王那张绝不会泯然众人的脸,顿时就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路就那么宽,为了能够更好的装作他没有看见摄政王,燕秦一直目视前方,都不分半点余光给道路两旁的风景。
老太傅家中几个青年还未曾见过小皇帝,便都被管家叫去一同迎突然造访的摄政王了,中途碰到小皇帝,都不知道对方身份,还是管家行了大礼,口中称这素未谋面的少年为陛下,他们才忙跟着行礼:“草民周青岩,草民周清柏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是把人家小辈当空气,肯定免不了让太傅多想,燕秦可不想太傅加重病情,只稍顿了下脚步,抛下一句“无需多礼。”便脚步匆匆地离开。
周家的几个子侄还懵逼着呢,又随着管家一同对着皇帝的背影行送别礼:“恭送陛下。”
燕秦走得非常的快,像是后面有恶鬼追一般,跟着他一同来的常笑也小跑着跟上,不过他没有那么幸运,还没跟得上,便被身长玉立的青年堵住了去路。
“常公公这是去哪?”
常笑看着健步如飞越走越远的小皇帝,心里着急的要死,还不能对摄政王恶声恶气,只好努力平心静气,用一种平和的口吻说:“杂家是陛下的贴身常侍,自然陛下去哪,杂家就跟到哪。王爷想要探望太傅,那就快些进去吧,周太傅可还在卧房内等着您呢。”
拦住他的摄政王却没有立刻让开,而是道:“且请常公公等一等,本王也有急事,正好同你一起出府。”
常笑瞪大眼睛:“王爷不去看太傅了吗?”
青年看了眼自己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你们把药材带过去,帮本王探望一番太傅。”
他本来就是冲着小皇帝来的,何必耗费时间在老太傅身上。更何况他本来就和周太傅没有什么交情,也无需担心得罪周太傅会有不好的后果。
常笑也拿他没法子,只好同摄政王一同出了周家大门。剩下几个周家子弟面面相觑,只好带着跟在摄政王后头的这几个送珍贵药材的人一起去看自家祖父。
听了消息的周老夫人还以为是自家人赶去的速度太慢,惹恼了摄政王,一下子得罪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她一时间没想开,急火攻心,当即晕倒过去。
“母亲!”“夫人!”“祖母!”周府三代的男人惊呼,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燕秦这会在府门外,不知道自己来这么一趟,又把自己可怜的太傅折腾了一番,导致周太傅延长了病假,以至于之后的那些时日,他得花更长的时间同摄政王相处。
他出了府门,便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在里头等了好一会,才有一只手掀开车帘子进来。
“常笑,你怎么才……”燕秦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进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想法设法要避开的摄政王。
“怎么,你很惊讶?”
面对浑身散发着压迫气息的俊美青年,燕秦不自觉往后退了几分,但这里是马车,空间就这么狭小,他退也没办法退到哪里去,他只好冷着面孔道:“摄政王请自重。”
燕于歌也没有打算把人逼得太紧,他稍稍退了一些,他正襟危坐,说的话却压迫x_i,ng十足:“在证明陛下的真实身份之前,本王自然要离你近一些,若非你心虚,何必刻意避开本王。”
尽管知道这是摄政王的激将法,但燕秦还是可耻地上了钩:“孤何必心虚?”
“既然不心虚,那陛下便随我去一趟摄政王府。”
“去摄政王府做什么?”燕秦警惕地看着他,有点担心摄政王对自己行不轨之事。他可不是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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