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三头身入怀,孟伯爷瞬间圆满了。不是沈瑄碰了他一下,九成会当场笑出声来。
“陛下恕罪!”
“无碍。”朱棣笑笑,继续吃r_ou_。
朱家人都是r_ou_食动物,毋庸置疑。
三头身似乎觉得孟伯爷的怀抱很舒服,不乐意离开。伺候他的宦官急得满头大汉,孟清和也挠头。朱瞻壑身份非同一般,舍不得也必须撒手。
又是永乐帝发话,“都是自家人,你就抱着吧。”
朱高煦和朱高燧没觉得哪不对。沈瑄夹起一块熟透的羊r_ou_,送到孟清和嘴边。朱瞻基一样镇定自若,夹起最后一片馒头,放到自己碗里。
咬着羊r_ou_,孟清和很是无语。
转头看看最近两桌,全体目瞪口呆,表情僵硬。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再看看皇帝一家子,依旧淡定捞r_ou_中。
孟伯爷表示,喝高了,一定都喝高了!
宫宴之后,群臣散去。孟清和依依不舍的将三头身交给亲爹,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皇宫。
沈瑄实在看不过去了,出了宫门,直接捞人上马,飞驰回府。
坐在马背上,被冷风一吹,孟清和下意识埋进沈瑄怀里,熏然的冷香,渐渐涌上的酒意,让他昏昏欲睡。
等定国公在府门前下马,孟伯爷已然去会了周公,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国公爷。”
亲卫抱拳,牵过马缰。
沈瑄抱着孟清和一路穿过前堂和中堂,回到后堂东厢。
房门推开,热气迎面扑来。室内铺了地龙,不燃火盆也足够暖和。
孟清和睡得很实,换下朝服,净面,都没让他醒来。
长随端着铜盆和布巾退下,定国公坐到榻边,鬓角微潮。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孟清和颈侧,似觉得痒,孟清和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一声低沉的轻笑,大手掀开锦被,侧身躺下,将人捞进怀中,未及,也沉沉睡了过去。
屏风外,立灯早已熄灭,火烛跃动两下,发出噼啪声响,墙上映出了模糊的影子。
更鼓声响起,渐渐的,一切归入了宁静。
翌日,天子御奉天门,谕北京礼部官员,“今海内清平,民物康阜,朕欲与民同乐。自今年始,赐元宵节假十日。自正月十一日起,百官不奏事,有急事递通政使司,封本递送进宫。逢佳节,南北两京,五城兵马司驰夜禁。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通宵不闭。许百姓张灯饮酒,官不得以为罪。”
礼部领旨,当日拟诏,驰送南京。
洪武帝的用人准则,始终贯彻一句话“生命在于工作,休假等同浪费生命。”
永乐帝举着恢复太祖成宪的大旗造反登基,能顶住“高皇帝遗训”的压力,给出十天假,是何等不易。
南北六部和五军都督府难得和谐一次,交口称赞天子仁德圣明。
南北两京的灯市,更是比往年热闹十倍。
假日期间,百官不朝,忙着走亲访友,和同窗同僚交流感情。孟伯爷却没能彻底放松,仍要准时准点为皇孙授课。
好容易熬到正月十六,想回府睡个囫囵觉,又被一身便服的定国公拉了起来,套上斗篷,跟着京城百姓一同绕城,走百病。
“国公爷,去年走过了,今年就不必了吧?”
孟清和表示,他很困,想睡觉。
“不行。”
沈瑄态度强硬,孟清和不起来,直接抱他起来,“十二郎是想这般出府?瑄倒是无妨。”
孟清和顿时清醒了。
这样出府?被熟人看见了,他还要不要做人?
无奈,到底还是屈服了。
和国公爷对抗,孟伯爷就没赢过一次!
围上斗篷,带上皮帽,雪白的狐狸皮毛,正是乞列该遣人送来。
走出府门,步上长街,孟清和突然皱眉,回身看向街角。
“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看他。
是不是神经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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