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说,自认自己很委屈很难受的皇帝陛下,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有错的。
面对皇帝的犀利反问,卫衍只能无言以对。这让他说什么才好,明明是皇帝硬逼着他睡觉,结果皇帝又要来妒忌他睡觉,这事要怎么整,皇帝才会满意?
见卫衍被他问得无话可说,闭嘴不言,再也不敢唠叨来唠叨去,景帝的心情忍不住飞扬起来。
不过这么白日闹腾,晚上辛苦的日子,显然与他一开始要养肥卫衍的大计不符。所以,景帝痛定思痛以后,终于与卫衍商量出了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
那就是,用过午膳以后,两人一起散个步消消食,然后就一起腻着歇午觉,起来后又一起用过点心,最后景帝正式开工干活,卫衍则坐在他的旁边,帮着他干活。
因为很多奏折废话太多,景帝常常会把看了前面十行,还没看出来到底要干嘛的奏折,随手扔给卫衍看,他自己则去看下一本。
两个人一起批改奏折的效率,的确比他一个人忙活高了许多,但是让卫衍帮忙干活,好像还是有违景帝一开始准备把卫衍当猪圈养的目的。
为此,景帝苦恼了一夜。第二日他上朝的时候,当廷下了一道旨意,更改了景朝自高祖时沿袭下来的奏折封面制度,要求朝臣们军国大事民生要务以红封上奏,请安折子贺表折子以黄封上奏,言官以蓝封上奏,其他折子则以素封上奏,而且军国大事民生要务须言简意赅废话少说,三行之内不见主题的退回重写,三个月内改不过来的全部罚俸罚薪。
这道旨意一出,自然引起朝臣哗然。景朝素来用红封上奏,以示对君王的尊崇,老臣们自然担心景帝这么一改,有损君王的威严,不过景帝此举,却赢得了青年臣子们的赞同,特别是三月下旬才新入殿的那些年轻臣子,个个年轻气盛朝气蓬勃,心中欲有一番大作为,他们不愿受老臣旧例的节制,闻言后更是盛赞,“吾皇英明乃景朝之福”。
这一场朝中对弈,景帝略胜一筹。接下来景帝一连数日退了一批废话连篇不知所云的折子,当廷斥了一批用混折子封面颜色的臣子,后来又做出了让步,改以其他折子以缃色封面上奏,算是给拼死要维护皇室体面,君王威严的老臣们一个交代,此事到此,也就成了定例。
如此这般,景帝的工作量明显下降,至少有一大批折子,被他归入了可看可不看,只要随便翻翻就行的范畴,而且那些折子他都懒得自己动笔,而是让秉笔的内侍直接代劳了。
这么一来,景帝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卫衍腻在一起。正好此时宫中来了位擅江南民间小吃的御厨,景帝将他调入了寝宫的小厨房,每日里除了三顿正膳以外,还加以各种小吃为佐餐,像什么小笼包子、葱油饼、菜包、甜豆沙包、春卷、烧饼、牛r_ou_汤、糖藕粥等等各类小吃一路吃过去,养了足足有十数日,待景帝重新摸到了卫衍腰上多出来的一丝r_ou_,才终觉大功告成。
卫衍闲下来的这些时日,景帝已经和他欢爱过数次,身体已经不再像前一段日子那般馋得慌。只是他担心会累到了卫衍,每次宠幸时,都不敢做得太过放纵,总是浅尝辄止,以纾解yù_wàng为佳,最多逼出卫衍眼角一滴两滴的泪水,就会罢了手。
像以前那般,欺负到卫衍眼泪汪汪,哀求到嗓音沙哑的程度,已经好久没做了,景帝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够尽兴。
现如今,他既然终于把卫衍养肥养壮了,接下来自然是宰了吃掉打牙祭了。
景帝觉得磨快了刀,直接宰了猎物吃固然可行,但是让猎物乖乖地自动脱毛去脏,煮熟后躺到盘子里,送到他嘴边来,显然更加有趣。为了达成所愿,让卫衍自动认错,自动受罚,景帝择日就带他出宫了。
这些时日他怕卫衍有心理压力,影响养肥养壮的过程,对此事始终绝口不提,好像根本就没这回事一样,现在当然也不会提起此次出门的目的,只是带着卫衍到处逛。
出去的那日没有朝会,所以他们午前就出了宫门,午膳是在随意居用的。
随意居是什么地方,卫衍可能还不知道,景帝可是一清二楚。在卫衍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里,他多次出入这里,自然知道此处的民风是多么得彪悍。
就算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依然常常沦为众人嘴边的话题,而且这些家伙议论起来,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常常听得他郁闷无比。
最近采选的事情,朝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随意居里面的人正在讨论些什么,就算他没有安排耳目在这里,也能猜得到几分,更何况他还安排了不少耳目。
景帝带着卫衍等人,进了随意居,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跑堂要带他们去楼上雅间的好意,直接在一楼的大堂里,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随侍的众侍卫,已经多次陪同皇帝前来这里,早就习惯了皇帝的做派,此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不需要皇帝招呼,其中有几位自动上前,与皇帝共坐一席贴身保护,剩下的几位则迅速散开来,在人群里面占据了有利地形落座警戒。
只有卫衍是第一次陪皇帝来随意居,他发现皇帝竟然要在大堂里面,与百姓比邻而坐,马上就出言反对:
“公子,此处不太妥当,属下以为我们还是要个雅间为好。”
在外面,众侍卫都称皇帝陛下为公子。
这里四处是人,若有杀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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