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看他对自己的问题很茫然,又问了一遍。
周平江一抹眼泪,板着脸问他,“我承认的话有什么好处,不承认的话又有什么好处?”
袁哲:“呃……”
“看,”周平江摊手,“得不到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黎域看着而被他蹭s-hi的裤子非常郁闷,撅着嘴嘟囔,“沾上这个祸害的眼泪,一定会烂掉的吧……”
袁哲对两个人无语,一边拉过黎域的手,望向周平江,“周……呃,教授,没有预定的话一般酒店应该会没有房间,要不你来我家吧,我可以睡沙发,你和黎域一起睡,没有问题吧。”
周平江笑弯了眼睛,“没问题,没问题。”
“放屁!我有问题!”黎域用力瞪袁哲一眼,“来我们家,可以,姓周的,你睡客厅。”
“喂!你男人都答应了!你敢不听你男人的话?”周平江做严肃状,语重心长地教育黎域,“老祖宗说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你大爷的!”
黎域不淡定地又要动脚,被袁哲紧紧拉住,不好意思地望向周平江,“那个……黎域脾气挺好的,只是最近发生了点事,他才……”
周平江摆摆手,“我知道,认识他这么多年了。”
三个人打车回到家中,此时已经是下半夜,袁哲掏出钥匙开门,黎域站在门口对周平江道,“要么睡沙发,要么睡大街,你选吧。”
“唉,域儿,你太不成熟了,”周平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我怎么会代替袁哲爬上你的床?”
袁哲正在开门,回过头来,“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
黎域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房门打开,周平江一个箭步蹿进去,哈皮地举个v字,“我去和你婆婆一个房间。”
“你大爷的!”这回换袁哲不淡定了,抬脚要踹他。
周平江忙避开他,压低声音,“玩笑而已,玩笑而已,我睡客厅就好。”
两个人舟车劳顿一天,到晚上也不想做什么剧烈运动,便早早就睡下了,结果刚刚进入梦乡,黎域的手机就几里哇啦唱起来。
葫芦娃的主题曲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袁哲愤怒地抓过手机扔到黎域身上,“赶紧接电话!”
结果黎域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嘟囔了一句,“帮我接。”
袁哲没办法,摁了通话键,努力礼貌地问,“请问哪……”
“哎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对方直接打断他的话,y-in阳怪气道,“您老连我的号码都没存啊,到底要不要这么嚣张?老子给你男人争个名额容易么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让我给你跑腿你没有良心不安吗?你没有自惭形愧吗?哦,我差点忘了,在我这么完美的人面前,没有人会再对自己的容貌抱有信心,你的愧疚是必然的……”
对方连珠炮一样地连番攻击,连损带骂地让袁哲黑了脸,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谁啊?”
“……”对方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反问一句,“你谁啊?”
“我是袁哲。”
“哦,我打错了,”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袁哲一肚子气啊,将黎域推醒,手机递到他眼前,“别睡了,刚才一个神经病打了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看看这号码,是你的朋友?”
黎域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号码,两眼根本就对不上焦,坐在床上直晃,突然头一歪,倒在了袁哲怀里,烦躁地嘟囔,“肯定是他打错了嘛。”
“可是他骂了我一顿。”
“那你骂回去。”
袁哲一顿,认真地说,“我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那你就认栽,弱智,”黎域闭着眼睛再次陷入睡眠。
袁哲再次被骂,但又无计可施,将怀里的人平放在床上,郁闷得准备认栽,刚想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立马狂震起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再看还是那个号码,一团火气直冲脑门,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你打错了!”
电话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域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看,你为了躲我连声音都变了,我知道我没本事,没给你男人弄个一等奖,可是二等奖含金量也很高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
袁哲此时像酝酿好要打一个超级大喷嚏,结果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觉是一样的,郁闷,非常郁闷,憋屈,非常憋屈。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怒火要发出来,结果对方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自己再骂他就像趁火打劫一样,太不厚道了。
粗声粗气地问,“黎域在睡觉,你到底是谁?”
对方像柔弱的小猫一样细声细气,“我是他的江江。”
袁哲怒火再次蹿到脑门,粗暴地将黎域推醒,手机扔到他身上,“你的江江。”
“什……什么?”黎域满脸问号,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你说你是谁?”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黎域淡定地挂了电话,对袁哲道,“他打错了,我们接着睡。”
袁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黎域:“……”
两人对峙片刻,黎域败下阵来,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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