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说的激动,胤禩走过来才看见。
四人入了座,胤禵接着道:“瞧今天年羹尧那德行。”
胤俄“嘿嘿”一笑,锋芒一闪而逝,道:“十四弟你气什么,年羹尧越嚣张越好,雍正还能留着他?”
胤禵点点头,“是这个理,今天的阵势大家也都看到了,年羹尧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嚣张的已经够可以了,手上还攥着大把的兵权,哼哼,雍正能安心么,这块石头要是砸下来,还不疼死?”
胤禩听着他们讲话,胤禛和胤禵是兄弟,同一个母妃,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皇宫这个围墙,果然能让人产生隔阂,即使血脉相连。
胤禵喝了好几杯酒,话也就多了起来,举着杯子笑道:“万岁一登基就夺了我的兵权,还急着把我调回京来,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不放心八爷党,八爷党!表面上禁封的禁封,该赏的就赏,可暗地里都干什么?且说年羹尧啊,哈哈,亲手提拔的人,眼前还晋一等公呢,往后怎么着,能怎么着?该关的关,该杀的杀!”
胤禵说罢,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一甩手就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杯子“啪”的一声骇人的脆响,顿时四分五裂,迸起了不少碎渣子。
这一声响之后,就没人说话了,都是盯着那一地的碎渣出神。
胤禩没什么表情,闭了闭眼,慢慢的道:“每个人的眼里都有自己的苦,十四你的苦,八哥看得到。涿鹿多年,万岁棋快一着,咱们就沦为了朋党,是我无能……”
胤禟听到这里,忽然抬起眼来,似乎要反驳,胤禩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道:“你觉得皇上的手段不干净,正面一套背面又一套,可是谁不这样呢?我的手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有的时候静下心来想,这都是为了哪般,非要斗给你死我活,不是我忽然慈悲心肠起来,只是我想不通。”
胤禩顿了顿,拍拍十四的肩膀,笑道:“八哥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想让你好受些。”
胤禟眼神暗了暗,这都是为了哪般,为了江山社稷,狗屁!是为了野心,坐拥天下,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贵,就是明知道不可能,也会去依附,去搏一把,从来没想过,这都是为了哪般。真想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四人闷闷的喝酒,大家话又少了,都说不上两句,下人添酒的时候说,隆中堂求见。
胤禵知道老九和隆科多最近走得很近,下意识就去看胤禟。
胤禩不等胤禟说话,就道:“回隆中堂,就说现在不便相见。”
等下人去回话了,胤禩才道:“皇上借着禁封年羹尧的事,已经把隆科多的人手换下去不少,现在的隆中堂大不如从前,九弟你跟他走得近,无非是引火自焚。”
胤禟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胤禩看着他的样子,温声道:“九弟你有话就说出来,八哥不是神仙,你憋着我怎么明白。”
胤禟皱了皱眉,抬头盯着胤禩,刚要张口,胤俄那边杯子没拿稳,手一歪酒洒了一身,又把酒壶碰倒了,泼了胤禟一下子,一滴也没浪费。
老十嘴里呵呵的笑:“喝高了喝高了,走走,十四弟,借个屋子给我和九哥换件衣服。”
胤俄连拖带架的把胤禟拉了出去,胤禵就纳闷了,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你拦我做什么?”
胤俄把下人遣出去,关上门,道:“废话,不拦你,你还真说不成?”
“就是真说!”
胤俄抹了一把脸,“我的九哥啊,你说什么?你还真说?你干脆一刀给八哥来个痛快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
胤禟恼了,摸起桌上的茶碗,甩出去,正砸在门上,门外的下人惊得一哆嗦。
老十愣了一会儿,又抹了把脸,“我哪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那么多屁话!”
“得,咱们别窝里斗啊。”
胤禟气得坐在椅子上,又摔了一个茶碗,道:“谁跟你一窝的!”
“得得得,你是兄我是弟,谁让咱们是兄弟呐,你就砸吧,当弟弟的不挨着谁挨着啊?多砸几个就爽快了,免得天天摆着脸……”
话还没说完,一个茶碗又飞了过来,“哐啷”一声摔在门上,又落到地上碎了,“又没让你看脸子!”
说着又飞过来几只茶碗,门外的下人就听见“哐当”“啪”的声音,一声一声,刚开始还有点空隙,后来都不间断的,想了好一阵才消停。
胤禟把能砸的都砸了,拍了拍手,道:“这法子挺管用的,砸完了好受多了。”
胤俄躲在墙角,只能苦笑。
胤禩出了十四贝勒府,回去换了件官服,就进宫去了。
胤禛听说廉亲王递了牌子,就让让人宣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你年羹尧的事,听说你去十四弟那赴宴了,怎么这么快?”
胤禛批着折子,也没抬头,半天听不见回话,一抬头就看见胤禩拿眼盯着自己。
“怎么了?”
胤禩又看了一会儿,挑起嘴笑了笑,还是没回话,只是朝胤禛走过去。
放下朱笔,胤禛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胤禩还是没吱声,走过来以后,竟然一矮身,双腿分开的坐在了胤禛腿上,两只手还搭着他肩膀。
胤禛皱眉,胤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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