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出了宫,不想回去,回去怎么跟郭络罗氏说?他有愧疚,郭络罗氏是个贤妻,身份地位不低,在自己身份卑微的时候,郭络罗氏嫁进来,无疑帮助了自己。这么多年,胤禩说不出喜欢,虽然没有血里的亲缘,却也是亲人。
胤禩走在街上,后面跟着随行的侍卫,一抬眼看见前面一个青衫人,愣了一下,眯起眼,这个人他的印象很深,那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绝对错不了。
胤禩快步走过去,笑道:“这是邬先生?”
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邬思道一愣,随即面上不改,反而露出微笑,很谦和的道:“八爷。”
胤禩欣赏他的不卑不亢,总有一股傲然的气质,看起来禁不起风吹的样子,但骨子里却硬得很。
“在大街上随便走走都能碰见,邬先生赏个脸,一起去坐坐?”笑笑,胤禩心想,这回胤祥该感谢他。
邬思道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道:“八爷开口了,区区一介书生,怎么好驳八爷的面子。”
一行进了茶楼,要了雅间,胤禩亲自给邬思道斟茶,邬思道起来挡,胤禩笑道:“别跟我讲规矩,咱们坐下来聊聊天,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讲,快坐。”
邬思道虚扶着茶碗取暖,胤禩道:“邬先生最近怎么样,听说辞官归田了,好生潇洒。”
邬思道挂着微微的笑,道:“我是戴罪之身,又身有残疾,如果留下来食君俸禄,岂不是说大清无人可用?”
“邬先生考虑的周全。”
“八爷谬赞了。”
“唉,咱们不谈这些,好不容易见一面,说这些烦心的做什么?”胤禩摆摆手,忽而像想起来什么,道:“邬先生回来有见见李卫么?这小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该让先生去整治他一番,前儿个还跟我叫苦,说被万岁爷罚在养心门站了好几个时辰,你说他该不该?”
“该。”邬思道只是静静的听,胤禩问起的时候他会应一声。
胤禩闲扯了半天,把邬思道认识的人都扯了一个遍,才一拍桌子,道:“你听说十三爷病了么?”
说着端起茶碗,轻轻的啜了一口,又放了回去,抬眼看邬思道。
邬思道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茶碗,烫的缩了一下,随即也端起啜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听说了一些。”
“啊……听说了?”胤禩若有所思的道:“十三弟是我们几个里面身子骨最好的,这一病也不轻,万岁爷天天谴太医去看,你是知道的,十三爷这个倔脾气,硬的很,是踢也踢不动,连万岁爷也没辙,就是不让瞧病。”
“唔……”邬思道又应了一声,当是听着呢。
“哎!仔细手,新续的茶。”
邬思道吓了一跳,以为碰到了开水,谁知道手离茶碗远着呢,抬眼就见胤禩笑眯眯的瞧他,像一只戏谑的狐狸,正看着好戏。
和他装面不改色?胤禩笑了笑,好像戏弄人的不是自己一样,接着道:“十三这样的身子骨,让皇上怎么放心为他重任,生怕累了他,你最清楚他,他这人又好强,不让他干点活计,他就不安生,要去西边帮年羹尧呢。”
“什么?”邬思道终于多说了一个字,不再是单音节的应声。
胤禩还是一副笑脸,左一句“你是知道的”,又一句“你最清楚他”,不信邬思道没反应。
“十三爷……要去帮年将军?”
胤禩哈哈一笑,道:“我也是听说,道听途说,聊聊天还行,你和他熟悉,不如自己去问问。”
邬思道又喝了口茶,胤禩道:“看来邬先生很渴啊。”
说罢,胤禩觉得自己敲的差不多了,说多了反而露出马脚,于是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请邬先生,一定要赏脸。”
胤禩走得很快,就留邬思道一个人对着茶水出神。
胤禩又转了一会儿,终究还得回府,刚进了门,就看见郭络罗氏在门口迎着,一脸担心的样子,道:“妾身给八爷请安。”
“起吧。”
郭络罗氏想问问胤禩被带走以后怎么样,那日万岁爷把人带走,什么话也没留,这一走就是四天,郭络罗氏担心的要命。不过胤禩没主动开口说,郭络罗氏也不好问。
郭络罗氏只是道:“九爷和十爷早就等在花厅了。”
胤禩“嗯”了一声,走进了花厅。
胤禟和胤俄见八哥进来了,都起来迎,胤俄道:“这么晚?是不是皇上留你?”
“没有的事,”胤禩让他们坐下道:“只是出去转了转,回来的有些晚。”
胤俄坐下了又没个样子,道:“皇上这几日有没有为难你?我和九哥想见你,都被皇上挡了回来,真是辛苦的厉害。”
胤禩笑道:“害你们担心了。”
“可不是!”老十胤俄来了劲。
胤禟也见他看起来没事,气色也好了不少,“没事就好,我想也没什么事。”
“嘿,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属你最担心了。”
胤禩叹口气,自己和胤禛和好的事还不能说,八爷党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积攒的,现下反而成了烦心的事。
胤禩留二人用午膳,三人有说有笑,前一个月胤禩一直闭门不见外人,就连胤禟和胤俄来了,也是搪塞回去,要说正经的坐下来谈天,今天还是头一次。
用过了午膳,三人坐下来喝茶,就有下人进来说,皇上宣八爷进宫议事。
“不是刚回来?”胤俄道。
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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