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别人都没看出来,胤禩放下筷子的手在抑制不住的打颤。
刚进了花厅,太医就跪在地上给胤禩请安,同来的还有李卫,李卫也过来给胤禩请安,胤禩摆了摆手,笑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
李卫先让太医给胤禩请脉,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骨比较虚,调理一阵就好了。
李卫之后才道:“八爷可要注意身体,皇上一听八爷醒了,可是立马就让太医来瞧瞧。”
“皇上的恩典,做奴才的自然记得。”胤禩端起茶碗浅浅的啜口茶,道:“你这臭小子,在皇上面前混的滋润啊。”
“八爷,您是冤煞我了。”李卫是胤禛的家奴,还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胤禛,和哪个阿哥都是熟的不得了,有个外号叫“鬼不缠”,在阿哥王爷面前也从来不称奴才下官,全是我我的自称,不过他是人才没人不知道,还是个极其难缠的人才。
李卫也不客气,端了茶咕咚咕咚的喝,笑道:“我可是一直惦记着八爷,八爷抱恙的这几天,天天登门啊,皇上身子也不好,两头跑,您老得体谅我啊。”
胤禩一听胤禛身体也不好,心里颤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行了,你这小子,跟我这里贫,也不瞧瞧地方,有胆子跟皇上去耍贫嘴。”
“嘿,八爷,您还不知道,李卫跟谁耍贫嘴,也不敢跟皇上耍啊,就那脸一寒着,我也顶不住。”
李卫笑眯眯的也不顾及,胤禩心里说,那你还效忠他?
兜了好半天圈子,胤禩才不经意的道:“你刚才说皇上身子也不好,怎么了?”
“别提了,皇上两天没上早朝,今早上才上的朝,脸色不好,这两天也只有十三爷见过皇上,别的一概人等通通不见!我去了也给挡在外面,您是知道的,我要想进去,还不是吹的,那些太监还不得放行?可这次就是不放,十三爷倒是出来了,问我走不走,不走就要抡拳头,我可挡不住他的拳头。”
胤禩听了哈哈而笑,随即道:“那太医有看过么?”
“看过了,刚看过,跟您老一样,身子虚寒,让多调理调理。”
胤禩心里又是一颤,不想听到李卫提胤禛的时候总提到自己,那种感觉,扎心的要命。
李卫还道:“皇上对您可没得挑,自己还病着呢,看见了太医就让太医过来给您瞧病,我前脚刚进养心殿,后脚就被发配到您这来了。”
“怎么着,来我府上还算发配了?赶明让你去边关转转,那才叫发配。”
胤禩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是滋味。
李卫聊了好半天,才道:“不聊了,皇上还等着我复命去呢,这就走了。”说着打了个千装装样子,就起身要走。
胤禩道:“你且慢,反正我也没事了,跟你进宫去谢恩。”
胤禩说完了才后悔,他是真的不想见胤禛,胤禛派人来给他瞧病,是真的关心自己?多半是怕自己窝在家里装病搞猫腻,他心里最清楚,那个人是巴不得他早早的合眼罢。八爷党……胤禛说,他一生最忌讳两件事,一个是贪,另一个……就是党……
李卫在花厅边喝茶边等着,胤禩去了里面更衣换朝服。这一换就是三盏茶的功夫。
胤禩慢吞吞的换朝服,等他出来的时候间看见李卫像猴子一样,在厅里踱来踱去,让人看着忙的慌。
李卫道:“八爷唉,您老终于稀得出来了,皇上让我速去速回,我再晚些回去,八成要被打板子了!”
“没有这么严重,你可是心腹。”
“您这是诚心要整我这个心腹!”李卫跟在胤禩后面,出了花厅。
胤禩坐进了大轿,就往宫里去。
昨晚上没休息好,正好闭上眼睛养养神,胤禩闭上了眼睛,颠簸的感觉就格外清楚,忽然一阵心烦意燥,皱了皱眉,要怎么去见胤禛……?
是真的华胥一梦?胤禩想不清楚,真的是梦,为什么这么清晰,若说不是梦,到更可信一些,起码没这么荒唐。
荒唐的让人可笑,堂堂八爷变成了女人,还是小辈,最为可笑的是,他居然和那个一心想除掉自己的人讲和了,他永远都是那人的心头刺,有他在,那人的江山就难安,有他在,那人就坐不稳龙椅睡不好龙榻!还有更荒唐的,他……他居然那么……那么的喜欢那个人……
胤禩伸手遮了遮眼睛,他觉得颠簸的有些头疼,早膳没吃完就被李卫给扰了,关键是他昏迷了三天,一粒米也没进,一想起胤禛的事情,又没有胃口再吃,现在倒是觉出难受了,一阵阵的泛着恶心。
定了定心神,再睁眼的时候,眼里哪还有一分烦躁,清明的不起一丝波澜。
还没进养心门,就看见一个人从养心殿里走了出来,十来岁样子,胤禩认得,那便是弘历。
弘历并不显小,隐约可见的老成,能让康熙看重,本身就不是池中之物。
弘历见到胤禩和李卫,打了招呼请了安,也没多说什么,礼数周全又不显得呆板。
弘历笑道:“八皇叔去见皇阿玛吗?真是不巧了,皇阿玛喝过药,刚刚睡下了,太医叮嘱让多休息。”
弘历说完了也没多停留,就走了。
胤禩正好不想进去,对李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这候着复命罢,劳烦和皇上说一声,明日早朝过后,臣弟再来谢恩。”
“哎哎!”李卫拦住胤禩,道:“八爷,您留我一个人跟这吹风,太不仗义了。”
胤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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