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妈妈诧异地看向宁耳:“你舍友还打呼?”
宁耳确实有一个舍友会打呼,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他抬头看了邵柏翰一眼,硬着头皮撒谎说:“嗯……他们打呼声音很响,我确实没怎么睡好。”
邵柏翰又说:“还有一个人脚很臭。”
“脚臭?!”宁妈妈瞪大了眼。
邵柏翰:“听说开学一个月都没洗过衣服。”
宁妈妈被男生宿舍的现状惊呆了。
宁家不算富裕的家庭,宁耳从小没有娇生惯养,但哪里住过那么脏兮兮的地方。宁妈妈都能想象出来,大夏天的几个大男生打了篮球不洗衣服,臭袜子、内裤全部塞在角落里,那味道风一吹,全是酸爽。
她家宝贝儿子就住在这种地方?
那几个室友开学的时候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连衣服都不洗呢?
无辜躺枪的室友:“……”
但就是这样,宁耳也没能和邵柏翰同居。
邵柏翰并不急,他徐徐图之,经常和宁妈妈说起这件事。直到十一月发生了一件事,宁耳才正式住了进来。说起来这还是个意外,邵柏翰在打篮球的时候摔断了腿。
这个时候邵柏翰再请宁耳住进来,就算是照顾好友了,宁妈妈一时松了口,宁耳就收拾了几件衣服住进了那栋房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搬出来过。
12月31日的跨年夜,邵柏翰的腿已经痊愈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有点慢。
宁耳买了很多菜准备烧一顿年夜饭。邵柏翰蹲在厨房的地上乖乖剥蒜、择韭菜,宁耳把辣椒炒热,打开微信看宁妈妈现场教做菜。
宁耳和邵柏翰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晚上就回家吃。本来他们经常吃外卖,宁妈妈知道后却强硬要求两个大男生自己做菜。这个月轮到宁耳做菜、邵柏翰洗碗,下个月就是邵柏翰做菜。
一桌子菜全部烧好,卖相一般,尝起来也不怎么样。
宁耳吃了一口自己烧的麻婆豆腐:“诶,这个豆腐挺好吃的。”
邵柏翰夹起一块豆腐尝了一下,他挑起眉毛看向宁耳:“小耳,你姓王?”
宁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邵柏翰自顾自地点头说:“嗯,你确实姓王。”
一脸懵逼的宁耳:“……?”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宁耳:“……”
别人吃自己爱人烧的菜,难吃也要说好吃,怎么到了邵柏翰这儿,居然还拐着弯说他!
这叫什么男朋友啊!
宁耳气得都不想吃饭了。
邵柏翰去洗碗的时候,宁耳就坐在沙发上,靠着茶几看书。过两周就要期末考了,医学系的考试科目最多,大一上学期就要考十四门课,每门课还都是闭卷,要背一大堆东西。
宁耳认真地背书,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宁耳忍不住抬头说:“邵柏翰你能不能节约一下水,把水龙头开小一点,你太浪费水了。”
邵柏翰含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我什么时候浪费水了,我这是节约洗洁j-i,ng。水大了可以直接把油污冲掉。”
宁耳:“你就是在浪费水。”
“好好好,我把水龙头关小一点。”他声音放小,却又故意让宁耳听到:“我媳妇怎么这么啰嗦。”
宁耳红透了脸,不想理这个人。
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阵鞭炮声。
宁耳放下书走到窗边。
站在34层的高楼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他远远地眺望到外滩方向,一朵朵灿烂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那里人流如潮,即使听不见声音也能想象到很多人今夜都在那里,等着新年的到来。
从这里看过去,那一朵朵烟花十分清楚,甚至还能看到蜿蜒的黄浦江上倒映着城市夜晚璀璨的灯光。
宁耳不由看得入迷了。
一声又一声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成为了一场绚丽的雨。宁耳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他看到一个很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和其他烟花不同,它在空中绽放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数字。
『5』
过了一秒,又出现了另一个白色烟花。
『4』
接下来是3,2……
当最后一个“1”烟花在空中绽放时,一双手臂突然从宁耳的身后环上来。五个倒计时数字在空中全部闪耀结束,四个白色烟花飞升天空,一道响亮的鞭炮声,“2018”四个数字在夜空中闪烁时,外滩欢呼的声音居然有一点传到了这里,但是宁耳的耳边只剩下那个人温热的呼吸声。
“新年快乐,小耳。”
宁耳慢慢拉住了这个人的手,被他从背后抱着,将自己后仰着靠在了这个人的怀里,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邵柏翰,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到了,小耳,你有给我准备什么新年礼物吗?”
邵柏翰的嘴唇在宁耳的耳朵边不断地吻着,他的话令宁耳微微红了脸,有些羞赧:“没有……你给我准备礼物了?”
邵柏翰理直气壮:“准备了。你没给我准备?”
宁耳是真没有准备新年礼物的习惯。
邵柏翰笑了:“我生气了。”
宁耳急说:“那我明天给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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