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优姬总是出去。”
“嗯?”抬眸,眼中还弥散着浓浓的睡意,阿波罗看着眼前的人有点疑惑,这玖兰枢什么时候跑他这边来了?
睡意朦胧的眼中晕染开水雾,覆盖在眼上的睫毛细密而长,小小的水珠随着那睫毛缓缓颤动出一种莫名的美丽,就如同羽毛轻轻在心口上扫过,痒痒的感觉难以形容。
重新低下了头,阿波罗毫无形象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面继续他的闭目养神,“喜欢就直接面对,别从旁人身上找麻烦,那样得不到任何快·感。”该夸一下这玖兰枢的好耐心吗?就那么一点破事还能坚持那么久,怪不得会被优姬放弃了,拖拖拉拉个什么劲。
玖兰枢神色一僵,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嗤笑一声,阿波罗睁开了眼盯着手中摇晃着的杯中酒水浅笑,“玖兰枢你还是不是男人?感情的事情这么婆婆妈妈的小心光棍到死。”
“你……知道了什么?”
瞥了一眼玖兰枢,那目光就跟看白痴没什么两样。阿波罗觉得吧他果断不喜欢玖兰枢,是个男人做事就果断一些,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样隐而不报还觉得是为对方好的感情太欠揍。
“谁不知道你垂涎优姬已经很久了?玖兰枢,听我一句劝,别觉得闷s_ao的男人才有吸引人,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玩这套了,坦白说出来不好吗?干嘛遮遮掩掩的像个做贼的?”当然,他这话指的是别人,若是自己的,他想他还是宁愿被隐瞒一辈子。
一直的心事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摊开到了明处,玖兰枢的脸色并算不上好,只是奇怪的,他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愤怒。
“优姬知道吗?”
“玖兰枢。”阿波罗看向玖兰枢的目光开始变成了同情,“之前优姬应该消失过一段时间吧?她没找你?”
被人同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眼前这人的同情更加难以接受。只是,玖兰枢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阿波罗话中重点之上。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那段时间他四处寻找都没找到丝毫线索,去质问黑主灰阎对方也闭口不言,直到这人出现,他以为优姬是去找他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的。
“自然,她是和我告别后才离开的。”杯中的液体随着晃动在透明的杯子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红色印记,灯光落下,笼罩出一种美丽的色泽。阿波罗轻抿了一口后才继续,开口,“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种情况下优姬最终还是没有找你,这从根本上说明你已经没戏了。”
“不可能。”玖兰枢语气很笃定,但他的表情就不那么肯定了。他的优姬,他亲爱的妹妹,他未来的妻子,他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但自从十几年前的雪夜,这人在他意料之外出现后事情就不受控制的一路偏离,本来笃定的事实也早就失去了掌控的能力,他甚至已经看不清优姬了。“黑主凛,若在如此胡言乱语,纵使是你也不会放过。”
“凛说的是事实。”清脆的女声c-h-a·入了两人紧绷的气氛之中,一身白色的小礼服装扮之下的优姬恍若公主,从那莹白的灯光之中缓缓走来,在阿波罗的身边坐下、靠近,亲密的刺痛了玖兰枢的眼。
“就算是枢前辈也不能这样威胁凛。”此刻的优姬面色沉静的半点都找不到十几岁少女的天真烂漫,棕色的眼中隐隐约约冒出丝丝猩红,“枢前辈,我不管前尘如何,只知道凛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没有人能比他更重要。”
“优姬……”惊愕的看着少女眼中的血红,玖兰枢的脑子中浮现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你、记起来了?”
“记得什么?”浅浅的微笑,就如同世上最端庄的淑女一般含蓄而温和,却也冰凉而疏离,优姬端起了身前桌面的一盘水果盘挑起一样喂给阿波罗,她最享受这种时光了。“枢前辈也好,枢哥哥也罢,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枢哥哥,这样久违的称呼让玖兰枢心中的疑惑得到了最好的回答。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优姬已经想起,为何不和自己想认,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
放佛是看出了玖兰枢的疑问,优姬依旧那般笑着,“枢前辈,我是优姬,黑主优姬。”而不是玖兰优姬。
说她忘本、自私、无情、冷血、不孝……什么都好,但她已经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并决定一路走下去,什么都不能阻止她的前行。
“为了他?”该愤怒的,自己爱了那么久的女孩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并要抛弃和他一起的所有回忆,他该愤怒的。但奇怪的是,为何心中不解大于愤怒呢?
“嗯。”落在阿波罗身上的目光放柔,优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她不知道世上是否有人和她一样,那种只要看着一个人心中就毫无畏惧。她想是有的吧,那些围绕在凛身边的人。
“枢前辈,我不知道什么是公平。我知道的只是在我睁开眼、在我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凛出现了,并朝我伸出了手。从那个时候起,凛就是我世界之中的支撑,明白吗?”或许只是雏鸟情结,但那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有结论。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他晚了一步就晚了一生吗?“优姬,你是我未婚妻。”
“和你有婚约的是玖兰优姬,而不是我。”并非没有愧疚过,那些记忆全部恢复的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爱着玖兰枢的,玖兰枢为她所做的一切也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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