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放着如今最流行的《一起来逛后花园3》,眼看着黑板子先是放出蓝光,又有一群穿得花红柳绿的妖j-i,ng骤然跳出来,连喊带闹,竟把个自幼修身养x_i,ng、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武林盟主吓得钉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提着从医院开回来的药和孙子的衣服进屋收拾,n_ain_ai欣慰地看着孙子被电视吸引,再也不说怪话,转身进了厨房,喊了爷爷一声“老头子,开空调”,打开冰箱问南宫怿:“君君,你是喝可乐啊还是吃冰棍啊?”
南宫怿听见n_ain_ai问话,心里跳得才慢了一点,又看了几眼,发现那里头的人不会跳出来,才有心答道:“但凭祖母惠赐,孙儿不敢挑捡。”
n_ain_ai刚看他看电视入迷了,还以为他以后就好了,听了这话又别扭起来,从冰箱拿了盒冰淇淋和一杯可乐给他放到面前,还亲手拧开盖子,把可乐倒进他杯里。南宫怿忙站起身来道了谢,请n_ain_ai坐下。
n_ain_ai把他按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好宝儿啊,n_ain_ai知道你懂事,可是你这么说话,n_ain_ai心里渗得慌啊!你以后能不能就叫爷爷n_ain_ai,管你老舅也就叫舅舅,别老说话跟古代人似的?我们哪经得起你一会儿一个礼的,你别吓唬爷爷n_ain_ai成吗?”
他只是依礼行事,竟吓着了祖父母,这是他身子的原主太无礼胡闹,还是这个国家就不像大宋那样礼仪周全?
不管怎么说,长者有命自当听从,他站起身刚要行礼,又想到n_ain_ai的命令就是让他别行礼,连忙垂下手说:“是,n_ain_ai。”
n_ain_ai这才安心地拍了拍他的手,让他趁着凉快点吃。爷爷也收拾完东西,出来开了空调,拿份报纸自己打开看着,又对南宫怿“哼”了一声,低声嘟囔道:“奏知道看电视,期末考试数学又不及格,也不知道复习去。”
术学?难道这里的人从小就学术数?南宫怿不安地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望了望爷爷。他只跟着一位昆仑前辈学过《京房易》,读过几篇《皇极经世》,不知这孩子学到了哪一步,他这点底子,也不知有无学成的可能?
爷爷一抖报纸,刚要教训他,n_ain_ai就把爷爷骂了一顿,骂得他重新低了头。南宫怿看这情形心里越发不安,对n_ain_ai说:“n_ain_ai,爷爷说得对,我考试不……不及格,是该多温温书。不知我书房在哪里,学的是什么书,还要请爷爷指点我。”
这话一出,连爷爷都震惊了,把报纸往膝盖上一放,瞪着他问:“你说啥?你真要学习了?”n_ain_ai却一把把爷爷扒拉开,坐到他身旁说:“学啥习,孩子病还没好呢,让他多歇会儿不行?没事君君,学习不着急,你大臣哥已经把老师给你那些复习题都做好了,你回来背背就行,听n_ain_ai话,先看电视,过两天再学也来得及啊?”
南宫怿既不敢违背祖父之命,又不忍心让祖母失望,三口两口先吃了那一小碗冰品,又喝了一杯带甜味的黑药汤子。只是那个叫仿佛叫电视的黑板子里出来的东西太闹腾人,他实在看不下去,便请祖母恩准,让他别看那个了,还是学“术学”去吧。
他不学习时家大人都不管,如今转了x_i,ng要学习,那就更不可能管了。他爷爷头一次看见孙子爱学习了,还要自己指点,虽然指点不出什么来,但也是高高兴兴地带他回了房,指着靠窗边一张长桌告诉他:“你上学期的书你n_ain_ai都给收拾到这儿了,右手那摞卷子是你舅舅前两天拿来的,你自己看看,你大臣哥都给做好答案了,你要实在看不懂,都死记下来就行了。”
那房中还有个双层木床,一高一下,形制十分新鲜。但南宫怿是来读书的,便不再留心,目不斜视地从桌上拿起卷子来,展开了从头看过——当真是除了左上角的名姓、年、班、校学几个字,什么都看不懂。
那卷宗颇厚,上头的字分两种,一种是印的,一种是手写的,都细如蛛丝。手写的且不说,那些先生印的文字就极不规矩。前几页的都是些蛮文巫符,有些像他在医院各处见过的;后几页就出了方、圆、三角形的小图,旁边配有些解说,解说之中也c-h-a了不少蛮文,仅剩的汉字还大多是白字,实在是惨不忍睹。
下面手写的比印的多了许多,应当就是“大陈哥”做出的解答。每处空白都填得满当当的,前头只有蛮文的那些题的解答里,每行前都有个“x”“y”“=”,后头带图的题上则都写了“∵”“∴”。这些符号远比他学过的八卦易数更多更难,他不敢擅自猜度,便捧着卷子去问了爷爷。
爷爷一看他拿卷子来问自己,连连挥手:“我哪懂你这个,你自个儿看,看不懂的就看书,书上都写着了!”说完从架子上抽了本书给他。南宫怿接过一年,封皮当中横着印了《数学》两个大字,并不是他以为的术学。这字却是从左到右印的,下面又一遛蛮文小字,印的是“shuxue”再下面一行是“八年级 下册”。
他看过卷子,知道这里的人擅写白字,不敢认定这书就真是讲数的,翻开来从头细看。翻了几印,他就大体知道了,这一国的人写字都是从左往右,从上往下排着写,而且文字应当是将大宋文字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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