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家……怎么听着那么熟呢?好像是哪个武侠里的……”
三个大人说得辛酸,南宫怿在当中听着,却没入耳几句,只顾想着:原来警察不是名字,是个身份,他这回是错得离谱了!
人家明明说的是“我是警察”而不是“我叫警察”,自己却没能想到其中分别,只把自己猜的当真,又叫警大哥、又叫警叔叔,也不知人家心中是恼是笑,可是把自己当成了无知愚人。一时又回想起跳窗不成反被窗上镶的水j-i,ng片撞得昏厥的事,南宫怿脸上更烧得发烫,只觉自己有生以来,实不曾这般丢脸过。
他懊恼得连逃走都忘了,脸红心跳地想着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了多少怯,却听那位王警官诚挚地劝道:“王n_ain_ai,你别担心,刚才君君还跟我说,记着我救了他的命,以后还要报答我呢。这孩子脑子这么清楚,不能有大事。有可能就是……呃,看什么的入迷了,把自己想象成那个主角呢?您赶紧带孩子看病去吧,我别耽误您的事了。”
和老太太道过别后,他又双手按着南宫怿肩头,与他正面相对,十分认真地教育道:“君君,以后好好学习,别再吓唬你n_ain_ai了。你不是说要跟我道谢吗?等你下回考试得了一百分,带着卷子去看我,就算报我的救命之恩了,行吗?”
就连这个非亲非故的警察都在劝他跟这群家人回去,好好过下去,老太太和舅爷自然更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盼他一朝清醒,重新变回从前的样子。可他真跟他们回去了,当真就能顶了这孩子身份,心安理得地过上属于这身子原主的生活吗?
第4章 架空历史
南宫怿暗叹一声,余光扫过眼圈通红的老夫人和愁眉苦脸的舅爷,看到二人充满希冀的神色,心中也是苦涩难当。他思念故国父母和江湖上的朋友,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处,重回大宋与家人团圆。可他原身已死,借尸还魂到此处,若说走就走,这孩子的父母亲人,岂不也要痛不欲生了?
但若要他装作这个少年,留在异国生活下去,他也是做不到。且不说这里与大宋物产风俗全无相同之处,他处处不懂,装也装不像;更重要的是,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是武林盟主,侠义表率,生当无愧天地,宁折不弯,又怎能伪饰身份,装作别人过活一辈子?
无论如何,他也要和这家人说明自己的身份来历,求他们送自己回大宋。若这家人能理解他的苦衷,容他寄身自己的孙儿体内,他以后也必将把他们当作亲人奉养一生;若是人家容不下他这个夺人身躯的魂魄……他宁可就此死去,也不能为了苟活于世便隐姓埋名、欺瞒世人!
王警官走后,南宫怿便抱着正名之念跟着老太太和舅爷回了医院,重回到心理科门前。老爷子正在门口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便高声叫道:“快进来,到号了!”
三人推推搡搡,就把南宫怿弄到了屋里。
那屋子比他先前住的还小些,进门右手有张桌子,上面放了个前方后圆,底下还有个座的箱子,箱子面斜冲着窗户,看不见上头有什么。桌面下拉出个木板来,板上放着块黑板子,上头突出些小方块来,画着细细的道子,不知是这儿的蛮语还是什么符咒。
一个和赵大夫一样穿了白袍的年轻女子就坐在桌前看着那箱子,手还不时按几下板子上的小疙瘩和桌上一个半圆不圆的黑色东西,低着头说了声:“号给我,坐下吧。”
老爷子拿着张小方纸条和个长方形的小绿本一起递了过去,女大夫接过纸条往个立在桌上的钢棍上一c-h-a,手下又按了几下,这才抬头看向已经被按到桌后小方凳上的南宫怿。看了两眼,又翻开那个小绿本在上头画了几笔,和蔼地问南宫怿:“关君是吧?几岁啦,上几年级?你心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南宫怿刚要开口,老太太就抢着替他回答:“我们孩子今年十四,11月15的生日,再开学就上初三了。他是这么个事,您听我说。这孩子期末考完试了背着我们去网吧玩了好几天,回来在网吧晕过去了,让警察送到咱医院住院来着。结果打昨儿个醒过来就不正常,要跳楼自杀,结果撞窗户上了,没死成。不知怎么撞的吧,今儿起来就跟我们说他不是我们孩子,是个啥武林盟主的。大夫啊,您看看他不会是……唉,您给好好检查检查吧。”
“哟,您这情况可复杂了。”大夫开始还轻松地听着,听到自杀就变了脸色,再到后来听到武林盟主什么的,神情更加严肃,双眼如同要穿透南宫怿一般紧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南宫怿看到大夫对老夫人的话深信不疑,说不准也觉着他疯了,连忙开口分辨:“大夫,此事另有隐情,请听我说来。我本是大宋人士,世居平江城内,家中祖辈习武为业。身姓南宫,单名一个怿字,字表伯和,今年已满二十。日前不幸,死于贼人所遣的毒物口中,再度醒来时,便在这医院当中,成了孩童模样……”
大夫听得还很认真,双眼围着他上下打量,不时在那本上写些什么。南宫怿见此情形,心中便暗松口气,觉着这大夫是个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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